伊兆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按理來說是用不到了。不過朱家大爺卻說這是自家老太太特意囑咐自己帶上的,說是早就準備好了一直都在身邊放著,原本想著找不到自家閨女了便要帶到棺材裡的,誰知道卻出現了轉機。
按照朱家的規矩,有了孫輩的出生都會帶上這麼一個金鎖,也代表著在朱家的地位和輩分,伊兆雖然是外孫輩,但是朱家大爺既然帶上了這個那就是當作孫輩來算了。
除了給伊兆的東西,朱家大爺這次過來還專門給王隰和和蘇逢春準備了禮物,給王隰和的是一朵純金的蓮花,雕刻得栩栩如生細致入微,就連花瓣上的蓮紋都細心的畫了出來。
而給蘇逢春的卻是一隻小鬆鼠,大概是朱家大爺聽說蘇逢春是從黔中郡的藥靈山來的,便想著尋些山野間的動物給蘇逢春,這隻小鬆鼠雕刻的憨態可掬,手上還抱著鬆子,腳下是散落的鬆子殼。
大大的眼睛用墨點了出來,小爪子上的容貌也是細微可見。
最絕的是就連小鬆鼠的胡須都用金絲點綴了出來,若不是通身金色幾乎就要以假亂真了。
“同逢春一樣可愛。”這是王隰和給予的評價。
不過蘇逢春哪裡好意思要,彆說她根本沒幫上什麼忙,就連朱家大爺的麵蘇逢春都沒見,這會兒卻要收人家這樣好的東西。
蘇逢春暗自的掂量了一下,還真是不輕。
隻怕裡麵是實心的。
蘇逢春雖然對金價沒有什麼概念,但也知道其的珍貴和奢華,這會兒捧在手裡實在是有些坐立難安,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蘇逢春可以說把這句話貫徹到底。
王隰和明白蘇逢春的心思,“逢春是作為王家的小輩收的。”
蘇逢春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其意。
王隰和繼續解釋說,“雖說機緣巧合,但是這伊公子能與朱家相認確實有咱們的一份力,況且原本祖母就與朱家老夫人是舊相識,兩家這樣常來常往以後的關係才能越發熟悉。”
“可是,這也太金貴了些。”
蘇逢春明白過來王隰和的意思,不過這沉甸甸的手感還是有些心裡難安。
“這都是來往。”王隰和握住了蘇逢春的手,笑眯眯的跟蘇逢春說著,“況且明州朱家生意做的大,這些不算什麼。”
好吧,蘇逢春聽到王隰和這樣說撓了撓腦袋,這樣一個赤金物件對於朱家來說可能就是隨意把玩的小東西,不值一提。
不過王隰和還沒有跟蘇逢春說明白的是,朱家大爺雖然捐了一個三千索的職位,不過在官場中隻是個虛職自然也沒有什麼地位,雖說明州朱家現在不缺銀兩,但是地位卻比不上明州的一個小吏。
前朝曆有輕商之法,雖說大慶為了發展經濟頒布了許多利好商賈的法案,也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地位,不過還是有許多不便。
若是此番因著伊兆認親這事與王家重新恢複了聯係,以王石在朝中的地位,對於明州朱家來說是大有增益。
聽說朱家的孫輩都已經在參加科考,不過如今卻還是顆粒無收的狀態,也能想來朱家是想往官場上前進。
有了錢,誰又不想有權呢?
不過這其中的原委王隰和是不會跟蘇逢春說得,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可以得話王隰和希望蘇逢春可以一直這樣純真下去。
不過按照蘇逢春的大腦,恐怕也很難想象其中的利弊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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