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逢春還是把那個金鬆鼠收下了,雖然蘇逢春還是不太明白裡麵的原因,不過聽王隰和說是一種禮節,如果不收反而顯得不好了。
既然王隰和都這樣說了,蘇逢春就收下了。
大概是因著這個金鬆鼠,蘇逢春再看伊兆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便會想到收了人家舅舅的好處,這大概就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吧。
最後決定王從鈺帶著蘇逢春和王隰和兩個人一同去明州府,原本王隰和是不用去的,不過考慮到蘇逢春一個人沒人陪伴,又剛好過完了年家裡沒有什麼要忙的事兒,王隰和便跟著一同去了。
幾個人乘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就出發了。
王隰和提前問了朱家大爺明州府的氣候,給蘇逢春製訂了幾套新的衣裙,原本是想拉著蘇逢春一同去裁縫店去選布料,不過蘇逢春神神秘秘地說自己有旁的事兒要準備,王隰和便隻好作罷。
王隰和雖然不知道蘇逢春要準備的是什麼事兒,不過瞧著蘇逢春整天忙裡往外的樣子,王隰和便有些期待。
結果上了車馬,王隰和還沒開口問蘇逢春呢,蘇逢春先自己說了。
“就是這個。”
蘇逢春張開手掌,上麵赫然是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瓷瓶上麵用丹青繪了兩隻大尾巴的小鬆鼠,一隻在鬆樹下啃鬆果,另一隻在樹上攀爬著采鬆果給
王隰和自然認得這個瓷瓶,是王從鈺親自繪的鬆鼠圖找人燒製的,瓷瓶上的白釉細膩光滑,而鬆鼠圖的顏色也極為鮮豔,一看就是上品。
這是當時王從鈺差人備置給蘇逢春裝藥品用的。
自然,上麵畫的兩隻小鬆鼠便是王從鈺和蘇逢春兩個人。
當時王從鈺畫完以後還找過王隰和評鑒,惹得王隰和嘲笑自家哥哥太過於肉麻。
王隰和頓了一下,問蘇逢春,“逢春給我瞧這個做什麼?”
蘇逢春示意王隰和把手攤開,王隰和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聽話的照做了,便看見蘇逢春把小瓷瓶倒過來,往王隰和的手裡倒出來一粒小藥丸來。
藥丸是深褐色的,散發著淡淡的草藥花材的味道,仔細的靠近聞一聞還能品覺一些甘苦的滋味。
王隰和抬眸,看著蘇逢春疑惑道,“這是什麼。”
蘇逢春又把自己隨身帶的小水壺打開,遞給王隰和才解釋說,“這個,是防止暈車的。”
蘇逢春之前跟王隰和一同從京城來泉州府的時候,雖然沒有同乘一輛車馬,不過每走一段路程王隰和都要下來緩一緩,有的時候甚至麵色都發白,嘴唇也失了顏色。
雖然王隰和不說,但是蘇逢春可是行醫之人,自然能瞧出來王隰和這是眩暈之症,而且看起來還頗為嚴重。
不過這眩暈之症多有診療之法,王隰和身為王家的嫡長女肯定也是有法子解決的,還能這樣嚴重其中定是有些原委。
不過當時在路上蘇逢春也沒有辦法幫王隰和做些什麼,隻是默默記住了王隰和的症狀。
後來還偷偷問過王從鈺,王隰和為何不治這暈車之症。
王從鈺思索了一番也說不出來什麼,因為王隰和不常出遠門,所以王家對於王隰和的眩暈之症也並不清楚,再加之王隰和很少開口說這些,所以王從鈺是不太清楚的。
雖說王從鈺注意到了王隰和在路上的不適,不過詢問的時候王隰和就說自己沒什麼事兒,問了幾次王從鈺什麼都問不出來便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