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兩人後麵的,是滿臉驚疑的薄秋,和神色如常的冬藏。
冬藏低頭要跟著蘇逢春往前走,卻被薄秋一把拉住,“欸,你聽沒聽見,拓跋殿下剛才和蘇...蘇姑娘說得話?”
冬藏皺了一下眉毛,她向來不喜歡妄議旁人之事,更何況蘇逢春如今算是冬藏的半個主子,一路上薄秋蘇逢春的敷衍態度冬藏也看在眼裡,蘇逢春感受不出來,可不代表冬藏看不出來,冬藏和薄秋畢竟一同在宮中共事這樣久,薄秋也並非她在蘇逢春麵前展示的那樣牙尖嘴利,神色高傲,反而薄秋慣會察言觀色,人又機靈,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恰好的討得主人的歡心。
要不然以薄秋對待蘇逢春這個沒情商的樣子,太後也不可能把薄秋派到漠北來。
薄秋敢如此對待蘇逢春,不過就是仗著蘇逢春背後並無什麼勢力,雖說王從鈺總是護在蘇逢春的身旁,不過兩人畢竟還是沒有成婚,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算不得什麼。
而且在薄秋心裡,蘇逢春雖然容貌算得上是嬌憨靈動,但是卻離極度貌美還差了一段距離,再加上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如此之多,年紀又輕,未來之事誰能說得清呢。
若是以後王從鈺不喜歡蘇逢春了,那蘇逢春又能有什麼依仗呢。
這也是為什麼薄秋對待蘇逢春的態度始終淡淡的原因,說不上得罪,可是讓薄秋去討好蘇逢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薄秋可不願意。
她不做虧本的買賣,對於蘇逢春,隻要不得罪便好了。
當然薄秋也沒指望蘇逢春能給自己些什麼好處,畢竟按照薄秋的了解,蘇逢春撐死了也就是王家嫡幼子的妻子,娘家沒有背景,一樣要處處為難,小心處事。
和蘇逢春打好關係,還沒有直接拉攏王從鈺來的實在。
在薄秋的心裡,美貌才是女人傍身的武器和力量,把自己化作一枝柔弱的木棉,伺機的攀到高枝上麵才是正道。
畢竟,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呢。
薄秋從來沒想過,女子靠著自己的力量也能立一番事業,成就一片天地,受人尊敬,得人尊重,不作為誰誰的妻子或者母親,而是作為女人自己。
可惜薄秋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這樣,這些世俗禮教和薄秋安身立命的本領已經融入了薄秋的血液,日夜在血管裡麵蔓延,除非身死,不然薄秋是不可能改變的。
有些人,生來就被欲望控製,甘願成為欲望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