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次回京城述職,又得陛下信任托付重職,卑職從前並未擔任過節度使這一職,有許多不懂得和要安排的地方,再加之這次漠北之行突然,自然更是忙碌,是以未曾抽空與殿下聊聊。”
“是臣得錯。”
趙秉文聽聞王從鈺如此客套梳理得語氣,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語氣帶著些惆悵,“真是如此?”
王從鈺聽出趙秉文得弦外之音,未再置詞。
“我最近想了許多。”趙秉文若有所思,“到了蘇姑娘,也想到了你。”
一開始趙秉文提到蘇逢春得名字,王從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但是後麵又聽到趙秉文說到自己,王從鈺便有些疑惑,不知道趙秉文這所為何事。
“我總想,怎麼就到了今日得局麵,蘇姑娘將我比如蛇蠍,而從前我將你視為好友,如今也日漸疏離。”
“令璋身旁似乎也有了如意郎君,所有人都在漸漸的從我的身邊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會如此。”趙秉文好像終於找到了傾訴得對象,也不知道這些心思他暗暗在心裡麵藏了多久,千絲萬縷,最後他才發現好似能訴說的,隻有王從鈺。
二人算作朋友一場,大抵也隻有王從鈺可以解答自己的憂慮。
儘管他是如此的嫉妒王從鈺。
這是人最直白而黑暗得情緒,趙秉文一開始企圖為自己的這種嫉妒找到合理得解釋,後來卻徒勞地發現,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沒有開解得辦法。
特彆是趙秉文聽說蘇逢春已經安安穩穩的住進了大行內宮,那便說明蘇逢春十有八九的確是漠北可汗的血脈,是漠北的皇族。
從前趙秉文費儘心思想要做的一切,好像都在與他背道而馳。
再得到消息得那一刻,無力感瞬間席卷了趙秉文得身周,他從前還自欺欺人蘇逢春若不是漠北的皇族,那麼現下就是最好的結果,可是若是蘇逢春的確是,那趙秉文如何能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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