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牽著奶酒出來,拓跋梵音跟在身後,剛出了馬廄,卻見王從鈺和趙秉文已經站在外麵等著二人了,兩個人背光而立,一人牽著一匹駒馬,一眼看過去,實在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蘇逢春蹦跳著奔向王從鈺,十分得意的介紹著奶酒這個名字,“你看,是不是符和極了?”
“嗯。”王從鈺摸了摸蘇逢春的頭發,語氣寵溺,“逢春這個名字起的好,這馬瞧著通身雪白,又生在漠北,實在是恰如其分。”
“若非逢春,旁人肯定想不得這個名字。”
蘇逢春被王從鈺這樣誇得實在是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哪有這麼厲害,鈺哥總哄我呢。”
王從鈺還欲說什麼,卻見後麵的拓跋梵音一臉揶揄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方後知後覺有些不妥,麵上一紅,不敢再說些什麼。
草原女子要比中原的姑娘奔放許多,從前隻有身為親妹妹的王隰和會調侃自家哥哥兩句,若是旁的未出閣的姑娘看見的都當作看不見,哪裡會像永安郡主這樣直白,王從鈺隻想著王隰和不在身邊,卻忘了草原兒女本身便颯爽肆意。
蘇逢春還不覺,嘿嘿笑著往王從鈺身邊湊去,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話,恍若無人。不過蘇逢春的性子本來就沒有王從鈺這般靦腆,如今想來大抵也與她身上有些漠北的血統有些關係,有些時候當真是相當奇妙,譬如蘇逢春,明明是第一次來漠北,可身上便天然的帶著草原兒女的那幾分味道來。
趙秉文突然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旁的什麼,於是蘇逢春這才反應過來,茫然地看了看身邊的拓跋梵音還有趙秉文,才知道剛剛這倆人都看著自己呢。
蘇逢春倒是沒什麼,卻發現王從鈺的臉早就是赤紅一片,忙打著哈哈,“咱們都站著乾嘛呢,怪冷的,騎馬去騎馬去。”
這會兒太陽已經跳出來了,從黃金色的雲層後麵卓然而出,閃著萬丈光芒,將一望無際的草場映襯得金黃一片,忽而忽閃,讓人心神愉悅。
早就已經不冷了,可見蘇逢春的謊言實在是拙劣。
趙秉文抿唇一笑,未置可否,拓跋梵音倒是笑著搭上了蘇逢春的肩膀,“春妹子說什麼冷呢,我瞧著跟王小哥說得挺好呢。你們二人關係這樣好,當真是羨慕。”
“我阿哈跟我母也感情也是如此好,我有時候就在想,以後我會跟什麼樣的男兒郎在一起呢。”
兩個人邊說邊往前走著,蘇逢春初時有些不好意思,待聽清拓跋梵音說得,忍不住笑了,露出兩個小梨渦來,“音音,喜歡什麼樣的?”
兩個人走的遠了些,王從鈺和趙秉文默默地跟在後麵,拓跋梵音往後瞧了一眼,雖然說她性格歡脫些,不過總是小女兒情誼,說到這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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