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的秘密……
安室透都要按捺不住答應下來了,然而目光瞥到身旁黑麥微變的臉色,他又忽然變得謹慎起來。
不能表現得那麼急迫,不然很容易被懷疑。
他定了定神,問:“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的?”
今鶴永夜笑了笑:“信不信隨你。”
他知道安室透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沒過多久,安室透就做了個請的手勢,今鶴永夜伸出手,慢慢把桌麵的資料收起。
拿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還多看了兩眼。
照片都是從監控錄像中截取出來的,沒有一張拍到了他的正臉,再加上這個時期的監控都還很模糊,照片便天然地透出幾l分晦澀和幽暗來。
一張張照片裡都是他高挑的身影,卻又因為模糊的畫質變得無比神秘,帶著疏離而又冷淡的氣息。
……總覺得被安室透加了一層奇怪的濾鏡。
今鶴永夜正細細地看著,赤井秀一的聲音忽然從對麵響起。
“等等。”他把手放在了那些資料上,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其中的一部分,不讓今鶴永夜裝進袋子裡。
今鶴永夜抬眼看去,他狀似隨意地提醒:“和我完成任務,你一樣可以拿到代號。”
那可是boss的消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質問今鶴永夜,他們都認識多久了,既然有那麼重要的資料,為什麼不先交給他?
竟然便宜了波本,他不會忘了今天拜托他做過什麼事吧?
要是沒有他阻攔波本,當時波本就跳到對麵的天台上檢查那具屍體了。
說起來,那具屍體……那人真的死了嗎?
赤井秀一對當時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他根本就沒有開槍。
是那人自己倒下了,他還以為是對麵的波本動手的呢。
可聽波本的語氣,那人又好像是自己殺死的。
然後屍體馬上就被警察帶走了。
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
赤井秀一有些懷疑地望著對麵的年輕人,不僅身高相似,做事的手法也如出一轍……他百分百可以確定,當時在對麵的人就是他。
然而他卻可以淡然地坐在這裡看波本拍下來的照片,眼裡還帶著幾l分欣賞。
這是在欣賞自己創造出來的傑作?
他和波本一起把照片交給朗姆,又是為什麼?
赤井秀一越想越不明白,原本以為隻是遇到了個小變態,隻要注意點就不會出多大問題,可再這麼下去,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赤井秀一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覺得他不該跟眼前的年輕人一起做任務,可對方知道boss的秘密,這點又讓他沒辦法不去在意。
和安室透不同,赤井秀一從來不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光是他加入組織的這一兩年,宮野誌保的研究所前前後後就投入了
二十億進去,赤井秀一就是從這麼大的投資中看出了端倪,才想辦法接近宮野明美的。()
然而後來他發現,就算是宮野明美也沒辦法隨意接近研究所,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出的,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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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說自己知道boss的秘密赤井秀一不會信,但他這麼說了,赤井秀一不得不信。
對上他有些認真的目光,今鶴永夜笑了起來:“你不和蘇格蘭一起做任務了嗎?”
蘇格蘭?!
驟然聽到諸伏景光的代號,安室透心裡一驚,麵上卻絲毫不敢露出異樣。
“什麼任務?”他佯裝感興趣地問,“要我幫忙麼?”
看起來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任務。
他在心裡默默思襯著,在他開車過來之前,沒聽諸伏景光說過有任務。
也就是說,在場的這兩人比諸伏景光知道得都要早。
這和安室透了解到的組織運作方式完全不同。
組織成員之間很少互通有無,更不可能這樣之間把任務機密暴露出來。
更何況黑麥也是新人,另一個連代號都沒有。
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正想著,安室透就聽到黑麥說:“你忘了是誰把你從琴酒那裡帶出來的了?”
今鶴永夜仰頭作思考狀,赤井秀一靜靜地望著他,事實上他什麼也沒想。
剛定下一個龐大的計劃,今鶴永夜心裡沒有半點激動或者忐忑,反而像是早該如此了一樣,帶著某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心裡其實沒有多少欣喜,比起報複時之政府之類的,更接近輕飄飄的感覺,就好像飛在雲端一樣。
自由……是的,很自由。
他笑了起來,對赤井秀一說:“我更喜歡不勞而獲的感覺。”
他點了點麵前的資料,赤井秀一頓時噎住。
走.私交易又不是真的讓你去當搬運工——赤井秀一真的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
瞥到身旁豎起耳朵偷聽的安室透,赤井秀一嗬了一聲。
在這一刻,他的想法微妙地和安室透同步了,都覺得對方的存在真是礙眼。
得想個辦法把波本弄走。
赤井秀一這麼想著,忽然看到波本飛快地把所有資料都收起。
“我們邊走邊說吧,”他單方麵地替今鶴永夜做了決定,“正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今鶴永夜:“好啊。”
看到他欣然答應,赤井秀一心裡又是一哽。
儘管知道麵前的年輕人本性冷漠,可沒想到他真的會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把自己拋下。
波本這個家夥……
赤井秀一暗暗看向身旁的人,他到底有什麼值得那個年輕人在意的?
看著波本拿起資料,走出了座位,赤井秀一眼神微沉。
這時候他忽然看到,跟在波本身後的年輕人抬起手,無聲地比劃了一下。
赤井秀
() 一還能看到他唇邊忽然揚起的笑容,銀白的頭發並沒有因為剛才躺在沙發上休息而變得淩亂,反而有種異常蓬鬆的感覺,從吧台那邊照過來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柔和而溫暖。
然而赤井秀一卻驀地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那年輕人的手勢,仿佛在瞄準波本,想要把手伸到他前麵,悄無聲息地割斷他的喉嚨一般。
他的手裡沒有拿武器,可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揮舞的瞬間,卻帶著比武器更令人心驚的冷感。
猶如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年輕人把手收進兜裡,朝他這邊歪了歪頭。
銀白的碎發在空中劃過一道乖巧的弧度,年輕人笑了起來:“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他的聲音帶著初見時相似的禮貌。
那時候他說自己去幫了一點小忙,醫院裡就少了一個老人。
現在他說要和波本回去——
對上波本同時望過來的視線,赤井秀一默默舉起了桌邊的酒杯:“不了。”
是因為波本在追查他的秘密嗎?
他其實沒打算把自己的資料交給朗姆,隻是為了尋找一個接近波本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