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有信心了。
牛排不好燉,特彆是在沒有高壓鍋隻有大鐵鍋的時候,再加上睨睨技術上的生疏,折騰了整整四個小時,正好到了晚飯點。
睨睨吃一口,特滿意,“好吃!”
月月用力點頭。
三個攝影師再一次見識了兩人的大飯量,月月還好,雖然飯量與她的小身板不太搭配,但飯量是正常女孩子們的飯量,而且月月也在逐步長肉中,吃多點正常。巫軍吃那麼多就不合理了,飯量竟然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大。
“也許因為長個子?”
“年輕人新陳代謝快。”
“我十九歲服役的時候也沒吃這麼多。”
月月看著睨睨清盤,還很認真地問:“吃飽了嗎?”
“沒有飽。”
“冰箱裡有火腿腸,可以吃饅頭炒火腿腸,這個我會。”
“不吃了,再吃就長胖了。”
“胖胖的可愛。”
“那再吃點?”
“嗯!”
火還沒有滅,月月歪歪頭想了想,多倒了點油,炸饅頭片和火腿腸。
月月炸了三個饅頭,睨睨全吃完了。
三個攝影師看著饅頭片一個個地消失,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就打了個飽嗝。
睨睨吃飽了,帶著月月去果園探索了。
月月和睨睨站在高處,看著大片大片的成熟果實,實實在在地“哇”了一聲。
長眼界了。
長見識了。
黑色森林裡沒有這麼多果樹,果實也沒有這麼濃密。星夢裡也沒有。
“睨睨,我們明天吃果碗。”
“冰箱裡有酸奶。”
“大廚給我們準備了糖紅豆。”
“我們可以做糖豆酸果碗。”
兩人一唱一和,默契地決定了明天的甜點。
月月:“回去換衣服再來摘。”
睨睨低頭看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用換。”
“容易磨壞,換成舊衣服。”
兩人回去換上舊衣服,再來到果園時天已經黑了,隻有不太亮的月光。
兩個攝影師欲言又止。
導演開車去小鎮吃鐵鍋燉大鵝泄憤了,現在還沒回來。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去勸一勸。
等兩個攝影師發現他們連個安全繩都不綁徒手爬樹時,沉不住氣了。
白天爬樹就已經夠危險了,這大晚上的爬什麼樹!不要命了!
“不能任他們胡鬨!”
“必須製止!”
在《逃命大電影》裡跟拍了月月的攝影師默默無聲地扛起攝像機。
一個小時後,三人氣喘籲籲地坐在土堆上,看著月月和睨睨在鏡頭裡漸漸變成一個小點。
“吃那麼多是有原因的,這運動量,吃的全消耗了。”
“這體力不去參加奧運會都可惜了。”
又一個小時後,月月和睨睨背著大籮筐回來。
回到大樹屋,月月和睨睨放下大籮筐就去睡覺了。
攝影師習慣了早睡早起的作息,看月月和睨睨關上了房門,他們三個也回屋睡覺。視頻的後期處理不用他們操心,他們今天在果園裡跑來跑去地跟拍月月和睨睨已經耗儘了體力,一沾枕頭就能睡死。
半夜下雨,風越來越大,三個攝影師惦記院子裡的固定攝像機,摸著黑拆下來攝像機搬到屋子裡。安置好了攝像機,在院門邊看見了正在淋雨的大籮筐。
一隻手提了一下,沒動。
兩隻手提,沒動。
喊上一個人一塊抬,還是沒動。
放棄。
突然想到這個大籮筐是睨睨一隻手提回來了,沉默一分鐘。
……飯量大是有原因的。
……飯沒有白吃。
雨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大,院子裡剛種下的小樹苗被連根拔起,用來裝飾的小涼亭被風掀了頂,堆在涼亭下的木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三個攝影師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風,緊急聯係導演,導演讓他們待在屋子裡不要出來。
月月和睨睨在剛下雨時就醒了,看一眼窗外繼續睡覺。
大風淩晨四點安靜了下來,月月和睨睨早早地醒來,穿上雨衣雨靴去果園看他們放養的牛羊鵝狗。
它們縮在背風處,擠成一團,相互取暖。
五隻大鵝看見睨睨,揮著翅膀躲遠。
三隻羊看見睨睨,也跑著躲開了。
大牛遲鈍,哞了一聲,繼續吃草。
兩隻狗崽樂顛顛地湊過來,躺到地上,露出軟軟的小肚子。
月月蹲下來,戳一戳它們的濕漉漉的小肚子,緩緩道:“需要給它們蓋一個結實的小屋子了。”
睨睨:“我不會。”
月月:“瓦京會。”
月月給瓦京打電話。
瓦京推開大樹屋的房門,放下行李箱,接聽著月月的電話去果園找他們。
她在車上看了《慢慢來》第三天,知道兩人昨天都乾了什麼事兒,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給這些家畜安個家。
瓦京看見月月,笑著跑過來,快到月月麵前時,張開了胳膊。
睨睨一把拉住月月的手閃開。
瓦京:偷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