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轉生的第二天(2 / 2)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量大的確有點用。

我看著麵前一池被水遁召喚出來的水,再一次感謝自己投生在了千手家。

……

又過了一段時間,千手婁風過來通知我說找好了醫療老師。

隻是他又警告了我一下,那個老師脾氣不是很好。

脾氣不好哪又如何呢?再怎麼不好也比那些黑心老板要善良的多。

我第一次見到綱手老師的時候是在一個大晴天,可就是這個晴天對她來說也未免太過燦爛了點,燦爛到近乎殘酷。

神色枯槁的女人拉開了移門,她渾身縈繞不散的酒味伴隨著一股水汽即便是我離得再遠也聞得到。

她麵色憔悴,眼下的烏青比我還嚴重,沉重的眼袋下垂,與那枯燥的金發一樣黯淡無光。她試著打理了一下自己,免得在未來的學生麵前丟人,不過也隻是胡亂衝了個澡又洗了把臉的程度。

我對著她鞠了一躬,沒有出聲,她則上下掃視了我一番。

明顯地,她對‘收學生’這件事提不起勁,今天這次前來也十分勉強。

“你就是……輝夜?”

因酗酒而無法掩蓋的昏倦透過空氣震動傳入我的鼓膜,我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仰著頭問道:

“你要醒酒湯嗎?”

麵對這微弱的善意,女人的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她也明白自己沒辦法也不會做出把怨氣撒在一個毫無根由的小孩身上這種事。

她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伸手揉了揉我蓬鬆的腦袋,勉強彎了彎嘴角,像是短暫地擺脫了什麼束縛般輕聲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師了。我是千手綱手。”

忽略了對方那些繁雜的心理抗爭,我專注於對方的自我介紹。

等等……等等等等?!你說你是千手綱手?

渾圓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快合不攏了。女人被我這幅訝異的模樣逗笑,她短促地笑出了聲。

“怎麼,就這麼難以接受嗎?”雖然不會也不可能立即從失去戀人的那股悲傷中脫離而出,可這幅滑稽的模樣的確使得千手綱手的心情有所好轉。

這問題就像是麵試官最後的死亡問答一樣。

社畜的精神一下振奮,我正了正神色回答道:“沒有。”

這幅完全不像小孩子模樣的做派並沒有使得千手綱手多想,她單純認為是父母早逝使得孩子早熟的原因。

她是個果斷的人,也當機立斷決定現在就開始課程。

於是,我從一個地獄陷入了另一個地獄。

我算是千手綱手的第一個徒弟,但並非是唯一一個。

因為我知道她還會有靜音和完全繼承了她事業的春野櫻,不過這可並不妨礙我把她所有的知識都挖掘完畢。

千手綱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提溜進了她家的書房,裡麵全是與醫療和解毒有關的書籍。

她素白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從書架的這頭劃拉到那頭:“這些書,一個月內看完,我到時候考考你。”

我瞪大了眼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書架。

“怎麼?我綱手的徒弟可不能說這些做不到。”

我聞言立即點了點頭。

麵對老板的要求,我作為一個合格的員工可不能說不行。

一個月後,千手綱手神色複雜地走進屋子看著眼前這個困得直揉眼睛的小姑娘,房間地麵上是散落一地的卷軸,看來是直接睡在了卷軸堆裡。

她隨口問了我幾個問題。

題目不難,都是基本題,全在這些書籍範圍內,可為什麼綱手老師的眼神更奇怪了?

“老師?這樣的成績很差嗎?”

千手綱手頗為勉強地反駁,她也不想承認自己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被爺爺帶著在賭場混跡:“不,我在安排你的課程。”

可這哪裡是差啊,簡直是太好了。

千手綱手心想。

那些題目本來就是個刁難,即便那些書都是一些基礎的醫科和草藥化學知識,但是能在這個年紀把這些知識融會貫通簡直是個怪物。

啊,也許有可能還真是個怪物呢。

千手綱手麻木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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