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忍的態度我也清楚,無非人家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當代有名的天才,而我隻是個名不經見轉的小千手嘛,懷疑我抱大腿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種態度果然還是很令人憤惱。
眉頭有一瞬的緊蹙,指節因緊握而發白,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我明白自己要更為慎重地行事,不能讓憤怒影響大腦。
我眼神平淡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頭望向了宇智波止水。
“止水,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這其實也是個很好的測試機會,我大多數與之交手的是類似於千手白晝那樣的忍者,在他們手上我從未討得一分好,而同齡的對手也就宇智波止水一人,可我們之間的打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在熟悉對方的行為習慣以此來磨合。眼下正好來測試一下如今自己的實力抵達到了哪種程度。
恰逢之前在同千手綱手學習陰封印和查克拉的微/操,經過斷肢再連實驗的瘋狂練習,我對查克拉的掌控力雖然比不過綱手但也應該比這群學生要強。
陰封印還沒有學成,但經過綱手老師的督促我已經習慣將自己的查克拉壓縮到極致,因此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查克拉稀薄的弱雞。
我並不會喪失自控力,隻是略微打開了那道鎖。
哢噠的一聲,隨心所欲地開啟,輕巧又輕易。
而野獸般肆虐的查克拉順著掠開的縫隙傾瀉而出。
即便風沒有吹動這純白色的發,可纖細的發絲依舊隨著查克拉的湧動上下騰飛。
宛若黑珍珠一般純黑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日向景和。
月光忍心下隻覺得一股激昂從內心騰升而起。
沒有把這種威脅放在眼裡,他嗤笑一聲跨步就想上前給個教訓,可隨即便發現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他驚駭地低下頭,這種束縛感像是絲線造成的,可又是如何堅韌的絲線居然連他細心打磨的短刃都割不開?
我抬起了左手。
寬大的袖管順著動作滑下裸/露出皓白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帶著略薄的繭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忍者的手。
透明的蛛絲瞬間捆住了月光忍,又隨著一個抬手把人拋進了不遠處的樹林中,緊隨其後的是宇智波止水。
指尖的透明蛛絲雖然也是由查克拉構成,可結合了千手與陰封印的特性,將龐大的查克拉凝合而成才得到的,比砂忍們的傀儡絲更細也更為堅韌,其柔韌性與延展性也更好。
日向景和心中暗道不妙,他一下子就打開了白眼,仔細一瞧才看清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布滿的透明絲線。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傲慢,日向景和自從進入考場一直是以突進為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步入了蜘蛛的巢穴。
他動了一下手臂,果不其然也傳來了一陣拉扯感。
“所以你是在當時見麵的時候就纏上來了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並沒有在戰鬥中說話的習慣。
手腕翻轉,連接著蛛絲的十指張開又收攏,隻見日向景和像是個人偶娃娃般被拉扯得東搖西晃。
自小受到分家與同齡人追捧的他自然受不了這種輕慢地對待,那孕滿了怒火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我,試圖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實際上他的確還有留有後手,自然是不懼這種小把戲,可是這絲線是查克拉構成,普通的武器對其也沒什麼用。
不過既然是查克拉,那自然好辦很多。日向景和如此想到,就打算施展回天將其全部擊開。
回天是一招將查克拉從體內打出以此擊退物理攻擊的能力,甚至一些較弱的查克拉攻擊也會被隔絕在外,可日向景和還是過於自負,我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我抬起手,向上一揚,絲線被拋出,隨後又在空中一握一拽。
這些查克拉絲由於是從我身體裡分離出去,因此最終會溶於最外層的查克拉外衣。
可作為敵人的日向景和就不會毫發無損了。
這些纖細又銳利的線狡猾的順著回天的趨勢鑽入更為裡側的地界,再用力一收,伴隨著突然啞檔的呼聲,眼見著就要將人捆個結結實實。
日向景和無愧是本屆戰鬥的天才,他迅速反應過來,趁著回天的間隙順勢打出了八卦掌,把那幾個節點一一打破。
我隨即曲指,懸於高空的絲線驟然緊繃,向後一跳輕巧地落在了那根絲線上拉開了同日向景和的距離。
“你就隻會這點小把戲嗎?”日向景和冷著一張臉,乾脆利落抽出手裡劍對準我的臉就投擲過來。
我微微偏頭,隨後一個翻身從高處一躍而下,順手結印:
[雷遁]
隨意使出一個雷遁,但並不將其完全釋放,反而讓這股能量附著在查克拉絲線上將其變為雷屬性的線。
雷的速度極快,僅僅是一個眨眼,就抵達至日向景和的身側。
他當機立斷停止了回天,又借用自己柔韌的軀體躲開了那些已然可以以肉眼直接看見的絲線。
雷電鉤織成的網狀物把整個空間都封鎖了起來,順著我的動作由上自由垂落,宛若鳥兒輕盈的羽翼悄然無聲,它飄揚又浩蕩,卻宛若死神的吐息無處不在。
銀白色的雷電由那一點出發,以驚天之勢迅速襲來,這白光把天空都襯得有些發暗。
日向景和深知,對麵是個千手,若比拚查克拉量肯定是自己落了下風,他隻能拚命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