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判自然不可能一次兩次就能夠完成,按照我的理解即便是再雷厲風行也需要個三到五天的磋磨。
需要對各項條約條款進行協商與爭奪,雲忍方並不希望自己付出過大的代價,而木葉方則是要努力爭取最大的利益,就我根據從前的理解適當地提出了幾分建議,倒也是得到了木葉方使者的認同。
我勤勤懇懇在這兒待了一周多,然而這群人的皮子還沒扯完。
之後倒是沒再看見八位人柱力·奇拉比的身影,但據說他和漩渦玖辛奈一樣是作為護衛前來的,想必也不會被遣返回村,估摸著是找了個彆人看不見的角落待著。
這段時間內我發現,雲忍的大多數人都對人柱力避如蛇蠍,他們厭惡著人柱力,那不著痕跡的眼神在大大方方站在隊伍中間的漩渦玖辛奈身上周旋了好久,這讓她變得格外煩躁。我也因此很容易能想象到八尾在村裡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人人喊打、人人喊罵、遭人嫌棄……這樣的日子他過得有意思嗎?
怪不得未來的漩渦鳴人能和他成為朋友了。
我沒打算去管彆人的村務事,同樣的也對那些雲忍喪失了興趣,不由得再提出了幾條惡劣的條款,並通過各種話術將對麵說的啞口無言。
“你——”雲忍使者麵色一白,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對方提出的條款令人心動,可需要他們付出的代價又很大。
我麵色平淡,絲毫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輕飄飄地瞥了對方一眼,揮了揮手裡的資料,上麵寫的是關於耕種相關的知識。
這部分內容在我看來沒必要私藏,因為他們隻需派人前往火之國境內任意一個小村莊查看一下就能發現這種輪耕製的推行。
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製度對於火之國來說是十分適合的,可對於雷之國而言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我也沒必要去提醒他們。
“就目前在火之國內推行的實驗田結果而論,的確是成效頗豐,整個春季土壤肥沃,預計收獲……噸。“我虛虛地報了一個數字。
“?!”雲忍間為這數字感到了不可置信,“這是真的嗎?”他們迫切地想要得到真實的回答。
顯然我已經抓住了對方的短腳,而這在談判會議裡卻是大忌。
節奏已經被我帶走了一半。
他們並不會因為我的年輕而低看我,不光是“凶星”這個名號,能站在這張談判桌上的人就不是什麼善茬。
我氣定神閒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當然是真的。”我報了一個臨近周邊的實驗田地址,“若是諸位大人好奇,不妨我們去參觀一下?”
該實驗田是我讓人監督的,所以絕不會有什麼超出掌握外的情況。
這一句話也正中對方的下懷,當即就同意了。
……
有了這樣的一塊胡蘿卜,雲忍很輕易地便同意之後的各項條款,作為一名熾手可熱的精英上忍並不能用繁忙來形容我的日常生活。
沒有等到協約正式簽署,我便被一紙文書調回了木葉村,在漩渦玖辛奈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收拾好了包裹。
“行了,玖辛奈,我們這又不是分開再也不見了。”我朝她一攤手,“來吧,信給我,我會幫你完完整整帶給水門的。”
漩渦玖辛奈麵色一紅,眨巴眼睛忽閃忽閃的,最終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我的掌心上。
信封上寫著幾個字“波風水門親啟”。
我塞進了隨身攜帶的小包裡。
“行了,那我出發了。”
過來的時候是同大部隊一起過來的,離開的時候隻有我一人。
右眼皮在瘋狂跳動,不過既然身處火之國境內,大部分地域也都留有我的飛雷神標記和蛛卵,再不濟施展“颶風”進行移動,怎麼著也不會出什麼事。
可事實證明,老話說的的確有點道理。
於高速行動中忽然停止,我警惕地看著眼前那個漆黑的身影,並非是黑絕,而是另一個超出了我記憶範圍的人。
他身著漆黑的忍者製服,沒有任何護額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連麵孔都用臉罩遮住了,僅僅憑借著肩骨比例判斷對方應該是一個男人。
見他不說話,我問道:“你是誰?”
雷電此時已經在我的掌心彙聚,同時握住了背後背著的大太刀的刀柄。
男人總算是出聲了:“放輕鬆,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但他的話不會讓我放鬆絲毫。
男人思考了一下,乾脆坐在了不遠處的枝丫上,墨色的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晦澀不明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