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一周內,季知行充分地學習了係統課程中關於矽基材料的知識,並且檢索了很多最新論文作為補充材料。
在他恣意徜徉於學海時,國內外教育領域的相關人員都因他忙得人仰馬翻。
由於NS方程有了突破性的曆史進展,所以現行的各種教材中,但凡提到流體力學的都得進行相應的修改。
這事其實從國際數學家大會後就已經開始討論了,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應該謹慎一些,像克雷數學研究所那樣等個兩年,讓時間來考驗新的學術成果的真實性與可靠性。
但是這半年來,物理、工程、天文、氣象等各領域的科研人員已經迫不及待地應用NS方程的通解來解決他們的實驗需求,各種科研成果接二連三地湧出來,而花樣百出的學術論文也得到了各大期刊的接納。
於是,開始有教育界巨擘公開發言,表示既然季知行關於NS方程的研究成果已經得到了學術界的接納,並且在五花八門的實驗中都得到了充分的驗證,那麼作為科學基石的知識教育就不應該食古不化,耽誤“科學種子”們的學習。
要知道,有一部分老師在課堂上隻會照本宣科,世界發展得怎麼樣了,他們並不關心。而一部分老師受限於教育法規,也不敢將尚未得到教育部承認的知識傳授給學生。
高校的學生主動性強,還能自己從新聞、學術文獻中獲取學術界最新動態。但高等教育以下的很多學生對“超綱”的知識並不關心。
比如,七大千禧難題中的“龐加萊猜想”已經破解,克雷數學研究所也在2010年為此猜想蓋棺定論,但知識麵僅局限於教科書的很多學生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很多關心基礎教育的教育家紛紛呼籲應儘快修改教科書,向學生傳達最新的學術突破。
本來,季知行根本不清楚教育界還掀起了這麼一場風波。但他陸陸續續收到了國內外各種教科書出版社的信函、郵件、電話,請求他為修改後的教科書作序。
對於作序的請求,季知行考慮了很久。
畢竟,科學知識包羅萬象猶如滿天繁星,而NS方程隻是其中的一顆,它再奪目也無法掩蓋群星的璀璨。所以,若在諸如《物理史》《數學理論》等綜合類書籍上作序,未免貽笑於先賢前哲。
不過,他同樣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一個讓華夏人的名字出現在外國教科書上的機會。
華夏教科書上有很多外國科學家的名字,但反過來,外國教科書上卻甚少出現華夏人的名字,這固然有華夏科學起步較晚的緣故,但有些時候也不儘然。
比如“黃鳴龍還原反應法”,這是所有有機化學反應中唯一一個用華夏人命名的反應。
雖然這種由黃鳴龍改進的反應法為世界各國廣泛應用,但很多外國出版的有機化學書提到這個反應時仍然保留改進前的名稱hner反應,很少甚至根本沒有提到黃鳴龍。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季知行覺得他至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讓華夏人的名字多多地出現在外國教科書上,叫國外的學生們耳濡目染。
所以,他從中挑選了一部分流體力學專門類書籍,為之作序。
這件事也引起了網絡上廣泛的討論。
“我學術生涯的巔峰時刻,就是大佬作報告時引用了我的論文。而季知行的名字與成就已經寫進教科書了……”
“不能比不能比,又是到地球湊數的一天。”
“所以繼胖大海、秋褲之後,季知行又出新周邊了?”(狗頭.jpg)
“我朋友還老是念叨著季知行什麼時候能進娛樂圈,出個真正的周邊呢。”
“假粉才會這麼想,真粉都去學習了!”
……
網上的議論季知行根本沒空關注,休假/學習了一周後,他和鄧迫一同到“煉丹爐”小組報到,分配到了一項任務——探索光的偏振方向與顆粒不同路徑導向之間的邏輯操控。
季知行和鄧迫搭檔,在1mm厚度的矽基結構上實驗狹縫波導的偏振敏感特性。因為“敏感”,所以實驗操作非常精細。
但鄧迫還不太適應在“一顆大米”上精雕細縷,所以在實驗中難免出現各種失誤。
“嘶!”鄧迫的臉皺成一團,“對不起,又“燒壞”了。”他不甘地將那塊廢棄的矽基材料扔進廢料箱。
季知行問道:“具體什麼情況?我記錄一下原始數據。”
鄧迫耷拉著腦袋:“我剛才微控光的粒子在矽基倏逝場穿梭,但沒控製好光源,矽基表麵的等離子體被光粒子“中和”,消失了。”
季知行一怔:“消失了?”
鄧迫見季知行愣住了,更是羞愧難言。他也不想當豬隊友啊,可是手上的動作就是沒法像季知行那樣細致。
季知行此時根本沒空安慰鄧迫,他一把從廢料箱裡捏起那枚小小的矽基材料,放置在量子共振分析檢測儀下仔細觀察了半天。再抬頭時,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怎……怎麼啦?”鄧迫因他詭異的反應而有些不知所措。
““廢液缸裡出奇跡”,古人誠不欺我啊!”季知行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或許,華夏被卡脖子的某項技術會從這裡得到突破!
作者有話說:
本文科研描述參考《矽基近場光鑷的光學微操控研究》《矽三聚體納米光鑷結構及納米顆粒捕獲移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