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這玩意是令嘉從古籍裡看到的,當時見了頗覺有趣,一杯麻藥藥倒倒黴的二侄子,就上手試驗。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她那位風流倜儻的二侄子明炤就笑得渾身發抖,抖著聲地將他所有的秘密都交代清楚——主要包括勾搭過哪家女郎,哪位花娘,哪位大人後院的小妾等等,甚至連他藏私房錢的地方都沒落下。
玩夠了的令嘉最後終於心滿意足地收手,迆迆然地去明炤藏私房錢的地方沒收了他的私房錢,以及和私房錢藏在一起的小x書。
然而,這個在明炤身上效果奇佳的笑刑,轉到了燕王身上,效果卻是很讓令嘉失望。
燕王神色鎮定得好像令嘉不是在給他上刑,而是在給他按摩,甚至連聲輕呼都沒發出。若非他輕顫的眼睫、微紅的雙頰、緊繃的肌肉出賣了他,令嘉幾乎都要以為他沒有感覺了。
一刻鐘後,燕王依舊穩如泰山,令嘉卻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捂在嘴邊,打了個秀氣的嗬欠。
——她困了。
令嘉受夠了這無趣的反應,怏怏收手,略感不滿地推了燕王一把,“你都沒不覺得癢嘛?”
困了的令嘉忍耐力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連禮儀上的“殿下”都懶得喊了。
燕王深吸一口氣,睜眼看了她一眼。
一切儘在不言中。
令嘉卻被這一眼看得一愣。
——她被煞到了。
方才閉著眼還看不出,燕王睜眼了,令嘉才發現,他眼裡已是水光瀲灩(忍笑忍的),配上他微紅的俊臉,隱忍的神情,當真是——
風情萬種!
托飽受她欺壓的二侄子的福,令嘉對男女之事見識不少,但到底隻是“紙上談兵”,本質上還是個半懂不懂的春閨少女,不過再是不懂,但到底是慕少艾的年齡,無法克製生出了幾分驚豔。
就在令嘉怔楞在燕王姿色間時,燕王沉聲道:“王妃,玩夠了?”
令嘉收回心神,輕蹙著眉說道:“我是我爹的女兒,又是你的王妃,這樣的身份都不足以叫你放下戒心,可見這事是何等重大,這倒叫我越發放心不下了。”
“倒不是信不過王妃——”
在令嘉幽然目光中,燕王默默改口:“本王不說是信不過王妃,但傅公不說,則是因著有些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畢竟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
默然片刻後,令嘉丟下那根點翠步搖,語意索然道:“也罷。”
燕王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照這看著這夜折騰總算要結束了。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令嘉打著嗬欠,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眼看著都要睡著了,終於沒忍住開口提醒道:“王妃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令嘉眨了眨朦朧的睡眼,忽然醒悟:“對了,我忘了還要——”
燕王心中喊道:解穴!
“——洞房!”
燕王俊臉呆滯,被她寬廣的思路震在了那裡。
這麼一番折騰後,你居然還能想到洞房!!!
“明天丹姑她們肯定會來要元帕,好險就忘了啊!多謝殿下提醒了。”
令嘉爬起身,在淩亂的榻上翻了翻,翻出一絹白帕,將它墊在身下,然後她姿勢豪邁地跨騎在燕王腰側,俯身就要去剝他衣服。
燕王終於維持不住風度,鐵青著臉道:“洞什麼房,快給本王解穴。”
令嘉伸出一根青蔥玉指,放在燕王麵前搖了搖。
“那可不行,殿下可是惹得我極為惱怒,殿下總要叫我出出氣,往後我們才好舉案齊眉。”
燕王心中冷笑:舉案齊眉,嗬嗬!要真讓你去舉案,鬼知道那案是不是要砸到他頭上。
眼見令嘉還在解他上衣,燕王猶自掙紮道:“你不解我穴,要如何洞房?”
令嘉滿不在乎道:“我看過書了,這事單由女方主動也是可以的。”
“……可是這樣你會很痛的。”燕王滿是無力地說道。
令嘉自信滿滿,“我不怕痛的。”
誰怕你疼啊!
燕王鬱鬱閉目。
……
“咦!你這裡怎麼這麼軟,跟書上寫的不一樣……誒!它居然會變大,好奇怪!”令嘉語含驚奇。
燕王淡定不複:“閉嘴!”
天地良心,他絕對是不想從的,可惜正當盛齡的男人身體完全經不起半點挑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