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找好了沒有?”忍得滿頭大汗的燕王催問道。
“催什麼催,不都說了馬上就好嘛。”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都沒找到地方的令嘉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馬上都說了一刻多種了。
燕王再次提議道:“你解開我穴,讓我來。”
“想都彆想。”令嘉依舊一口否決。
燕王目光幽幽地看著身上這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女人,生平第一次生出吐血的衝動來。
……
好不容易,令嘉在燕王的指導下,找對了地方,然而短兵交接後——
“痛!”方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怕痛的令嘉淚眼婆娑,看著可憐極了。
而在她身下的燕王卻沒心思嘲笑他,因為他也痛,不過他忍耐力遠超令嘉,才沒表現出來而已。
……
“你快動一動。”挨過痛感,終於感受到些許快感的燕王催他身上的女人。
然而令嘉的回應卻是突然伏倒在他胸前,噴在上麵的鼻息均勻平穩。
“……”燕王看著她靜謐嬌美的睡顏,感受著自己身上未消的欲望,一時竟生出夜長難成夢之淒涼。
……
小半個時辰後,點穴終於失效,燕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衝著靠在他胸前睡得甜美的令嘉露出冷笑。
終於叫他挨過來了!
他翻過令嘉的身,兩人的姿勢一下從女上男下轉為男上女下。
才睡熟的令嘉不耐煩的推了推他,口中含糊呢喃道:“福壽……我要睡……彆煩我!”
燕王輕易捉住她的手,然後在她身上的大穴,照著令嘉之前給他來的,全點了個遍。
令嘉這會才勉力睜開快要粘到一起的眼皮,茫然問道:“你乾嘛 ?”
燕王陰惻惻地說道:“乾你之前沒乾完的事。”
理智被睡意糊成一團的令嘉:“哈?”
在那之後於令嘉是“粉汗身中乾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於燕王是“快意事,休言睡”,最後便是“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明”。
第二日卯初(早上五點),日光初暉才顯,丹姑已是起身趕到青廬門口,詢問過兩個值守的小使女,得知整晚廬內都沒叫過水。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莫非這兩人沒有成事!
對著七娘子那等絕色都成不了事,聯想到燕王不近女色的傳聞,丹姑的麵露驚疑,莫非燕王他……不行?
就在丹姑神色變幻不定時,靜悄悄的廬內終於響起了叫人的聲音。
“來人。”
丹姑花了些時間才分辨出這是燕王的聲音,隻是比之昨日的清朗,今日的聲音明顯要暗啞許多。
一進屋裡,丹姑就知道自己之前是想錯了。
室內彌漫著的□□後特有的氣味是決計不會出錯的——兩人昨晚定是順利成事了。而站在榻邊的身披月白袍子的燕王臉上那種男子事後特有的饜足之態也證明了這一點。
對上丹姑充滿探究的眼神,燕王乾咳一聲,麵色鎮定道:“你們給王妃清理一下,我先去淨房洗浴。”
隻是他離去的步伐有些匆匆,不覺竟合了“落荒而逃”一詞。
丹姑正覺不對之時,床榻那裡傳來醉花的一聲驚訝的低呼。
丹姑推開百子帳,見了其中情形,怒火“轟”的一聲,就燒向腦門——難怪方才那燕王麵上露出心虛之色。
她家被郎主和夫人捧在手心,無微不至地嗬護到大的七娘子,從錦被上露出的半截雪白身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深紅印子,再往上看,一張小臉上通紅一片,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發根那邊也是一片潮濕,也不知是被汗浸的,還是叫淚給濕的。整個人恍如被狂風席卷,暴雨打淋過的花朵,渾身都透著蔫答答的軟弱。
醉花和醉月具是臉色不善,醉月搶著開口道:“丹姑,王爺這也太過分了。”
丹姑的臉色並不比她們好到哪裡去,但她深吸一口氣,極力冷靜地說道:“你們先給王妃整理,現在最緊要的是入宮覲見聖人和官家,有些事等回來再說。”
“再說”二字在她齒間輾轉,幾乎都要被咬個粉碎。
丹姑她們正為令嘉抱屈萬分,而淨房裡,“罪魁禍首”燕王拒了內侍的服侍,解開衣袍。
若叫丹姑她們見著燕王如今模樣,她們的憤恨大約就沒這麼理直氣壯了。
燕王穿著衣服時,看著高挑精瘦,文質彬彬。但脫了衣袍,卻見寬肩勁腰,呈倒三角狀,其上肌肉堅實有力,僨張時尤顯健壯英武,仿佛上好的漢白玉,兼具著美與堅實兩個優點。
隻不過,這具健美的身體的胸背處卻是布滿了爪痕,其中還有幾道沁出血絲的傷口,多集中在後腰處,燕王記得那是在極致時,那個女人環著他的腰的手深深抓緊去後留下的。當時並沒有感覺,這時他才從那傷口中感到一絲刺痛。
燕王摸了摸腰間的傷口,神色似羞似惱,又似——
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