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病嬌替身和白月光跑了(九)(2 / 2)

紅色的玫瑰豔麗如血,中間是一顆圓潤的白玉珠,像是一副畫一樣,格外融洽。

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再還給顧青空吧。

隻不過這次見麵,沒有白溪想的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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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霆軒果然兢兢業業地討好他。不僅隨叫隨到,還貼心懂事,深情款款之下,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但是白溪卻沒了多大的興趣,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顧青空從不約他出去,像是知道他會拒絕,隻是每天給他打電話發消息,和他聊一些看過的書、聽過的音樂。

趙霆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正笑吟吟和人通話的白溪,他早就知道對麵的人是誰,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臉色陰沉。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趙霆軒再一次疑惑,之前被背叛的感覺又重新浮起。特彆是被白溪忽略後,那種憋屈的感覺就更甚了。

但他並沒有上前打斷,隻是壓抑住心中的屈辱,忍耐著等待。

半個小時後,白溪終於結束了通話,想起了一旁的趙霆軒。

“有什麼事嗎?”

趙霆軒深情地看著他,“白溪你忘了,今天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說好了今晚要一起去參加的。”

“哦?”

白溪一頓,從記憶裡的角落裡扒拉出這件事,丹鳳眼裡終於生出幾分趣味。

趙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縱使他早就不管事,卻也依舊是整個海城圈子的大事。

這樣的大事帶他去?白溪想了想,覺得自己小看了趙霆軒。

能屈能伸,勉強還算有些可取之處。

“好啊,你等我去換衣服。”

白溪欣然同意,起身回到房間,等到一切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無意識地看了一眼床頭櫃,觸及到了那朵還未徹底枯萎的玫瑰花。

看來還沒過幾天啊……

白溪輕笑,愉悅地拿起那枚白玉珠,決定如果今天碰見了顧青空,便把東西還給他。

不過美味的甜心蛋撻,一定會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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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是在整個海城最大的酒店舉辦,幾乎邀請了整個圈子的人。一眼看過去衣香鬢影,華麗的珠寶能夠閃瞎人的眼睛。

白溪穿著一件純白的西裝,身姿纖細如白鶴,丹鳳眼微微翹起,如同春日湖泊一樣瀲灩生光,輕而易舉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然,他過分漂亮的長相是一,和另一個人長得過分相似,也是一。

宴會裡的人驚奇地看著和趙霆軒一起相攜而來的白溪,又忍不住看向另一個宴會的焦點,被眾人圍著的顧家掌權人——顧青空。

當再次察覺到這兩個人有多麼像的時候,他們不由心中嘀咕起來,各懷心思,猜測紛紛。

白溪乖巧地站在趙霆軒身後,充當一個不會說話的花瓶,心中卻生出幾分厭煩。

他有些後悔過來了,甜心蛋撻看上去沒有時間,這格外令人討厭的宴會,更是讓他難受得慌。

等到再一次打發走上來打招呼的人群,趙霆軒鬆了一口氣,四處看了看,不動聲色地帶著白溪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白溪,”趙霆軒小聲開口,“我要去爺爺那裡一趟……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帶你見爺爺。”

他歉疚地看著青年,仿佛真的有多麼慚愧一樣,半點讓人看不出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白溪並不意外,隨意地點點頭,笑意盈盈,“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趙霆軒鬆了一口氣,又深情安撫幾句,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轉身步入觥籌交錯的人群。

他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在簇擁下向宴會的中心走去。

白溪無聊地坐在角落裡,隨手端起香檳抿了一口,就嫌棄地放到一邊。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顆白玉珠,在指間轉動,難得有些疲憊,閉目休息。

然而不等他休息多久,這處本來安靜的地方,突然響起吵雜的腳步聲。

白溪蹙眉,懶懶地睜開眼,就看見周圍多了好幾個人,被簇擁在中間的,是一身精致長裙的女人。

“這就是白溪,霆軒的男朋友。”長裙女人笑容滿麵,悄悄在最後三個字咬了下重音,滿意地聽到周圍人捧場的哇聲。

“白溪的鋼琴彈得特彆好,你們知道嗎?他還拿過全國大獎呢!”長裙女人狀似熟稔地介紹,目光卻從未在白溪身上停過一分,隻是自顧自地跟身邊人介紹,好像在參觀什麼物件。

白溪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心中突然生出幾分好奇,這些人是準備做什麼。

沒讓他等太久,一切就有了答案。

長裙女人笑眯眯地道:“白溪,今天是趙爺爺的八十大壽,你要不要上去演奏一曲,就當是禮物了。”

旁邊的人紛紛讚同點頭,三言兩句下就定下了事情,已經有人安排侍者去準備鋼琴,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白溪的意見。

白溪把玩著玉珠,淡淡地看著他們,直到他們吵雜的聲音落下,才懶洋洋留下一句,“沒興趣。”

長裙女人聽此,臉色不太好地蹙眉,“白溪,今天可是趙爺爺的八十大壽,你身為霆軒的男朋友,本來就沒有準備禮物,這不太好吧?”

白溪眨眨眼,笑吟吟地道:“可那又不是我爺爺,你該去找霆軒問問才對。”

他說罷眼睛一閉,直接將這幾人視若無物,準備禮物休息。

長裙女人表情冷了下來,頗有些咄咄逼人地道:“不敢上台,該不會是你的獎項裡有什麼水分吧?”

白溪一頓,把玩著玉珠的手停了下來,抬眸間,冷意一閃而過。

長裙女人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繼續道:“你一和趙少在一起就得了獎……嘖,說不定我真的猜對了呢。”

白溪起身,順手端起了旁邊的香檳,走到了長裙女人麵前,歪頭笑道:“你知不知道,沒有證據的隨意揣測,會讓人很不舒服?”

“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啊!”

青年高抬起手,冰冷的酒液不急不緩地流出,從發絲上流下,將潔白的長裙弄得臟兮兮的。

他看著被酒液花了妝容的長裙女人,眉眼一彎,幸災樂禍道:“你看,報應來了。”

“你,你——”

白溪歎氣,看著周圍一圈臉色不好的幾人,將酒杯放到一旁,“好了走吧,不是要彈鋼琴嗎?”

那幾人一愣,一時間沒有跟上他的節奏。

白溪輕哼著破碎的調子,笑容愉悅,率先走了出去。

身後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對視一眼,決定還是按照最初的計劃來。

不過多時,白溪便坐上了宴會中心的三角鋼琴旁,看著黑白兩色的琴鍵,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宴會的賓客已經得知了這就是要表演的趙家大少的男朋友,紛紛圍了過來,不動聲色地看好戲。

果然,一向性格古板的趙老爺子連出現都沒有出現,趙霆軒也不見蹤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熱鬨,同情地看著場中的青年。

白溪並不在意這些目光,手中輕撫了遍熟悉的黑白琴鍵,就毫不猶豫地開始彈起來。

果然,在這等著他呢。

不過幾息,白溪就發現了不對,這鋼琴顯然被人動了手腳,有好幾個琴鍵都發不出聲音。

圍觀的賓客忍不住都蹙起眉,原本同情的眼神都變成了不屑。因為良好的家世,他們或多或少都懂些藝術,輕而易舉便能夠聽出來這曲子的斷斷續續。

白溪輕嗤,心中並不怎麼在意。他好久沒有碰過鋼琴了,一時也有些懷念,乾脆就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手感,自我得可以。

至於台下的人,又有誰會在意呢?

看著依舊在場中自顧自彈琴的青年,賓客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對他的“沒有自知之明”生了幾分厭惡。

趙霆軒站在角落裡,輕輕抿了口酒,得意地看著化為眾矢之的青年,估量著自己出場的時間。

他已經計劃好了,在白溪最為狼狽的時候出場,充當這個救世主,甚至為了青年,不惜和家人鬨翻。

趙霆軒比任何人都知道,白溪有多在意“愛”這個字。

在最初追到他的一個月,白溪最常問的一個問題,就是你愛我嗎?哪怕任誰都能看出趙霆軒回答的敷衍,青年還是笑得一臉開心。甚至在一次他開玩笑說跳到水裡證明自己的愛意時,毫不猶豫地跳進泳池。

趙霆軒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漸漸不再偽裝成一副癡情的樣子,開始放肆起來。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走歪了的贗品,重新變成原來拿個為愛言聽計從的樣子。

這樣一來,不過多久,最渴望愛的白溪,一定會再次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趙霆軒滿意地想著,看著場中央賓客的議論紛紛,準備再晚一會兒出場。

與此同時,宴會的二樓,眉目清雋的男人站在走廊上,手中並沒有那串慣常的白玉珠,周身似乎圍著一層冷意,看著下方的一切。

哥哥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一直被合作夥伴拉著聊天的顧青空,並沒有想到,白溪也會來參加這場宴會。

不過這不妨礙他看出來,哥哥現在的處境。那些討人厭的賓客圍在他身邊,像是蒼蠅一樣吵雜。

縱使隱約明白白溪大概並不在意這些,顧青空的臉色依舊不悅,冷淡的目光從看笑話的賓客上一掃而過,並沒有找到把哥哥帶過來的那個男人。

暫時把趙霆軒放到一邊,顧青空緊蹙著眉,想了想,喚來一旁靜候的侍者,“還有什麼樂器嗎?幫我拿一樣過來。”

侍者會意地點頭,看了眼台下還在演奏的鋼琴,提議道:“小提琴可以嗎?”

“可以。”顧青空麵不改色地應下,反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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