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探子縱馬奔回,大聲稟報。
“溫侯,昌豨的兵馬已經出營,正朝這邊趕來。”
呂布點了點頭,“再去打探,隨時回來稟報。”
“遵命!”
呂布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陳宮,笑著問道, “公台,昌豨既然已經來了,有沒有準備好他的藏身之處啊!”
陳宮微微一笑,“溫侯請放心,這一次昌豨如果趕來,準保讓他有來無回。”
……
官道上, 一隊兵馬在急速而行。
昌豨為人謹慎,雖然心中急切,但是, 卻依然不斷地派出探子,到前麵打探消息。
“報!”
“前麵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昌豨冷哼一聲,“再去打探,一定要找到那些可恨的黃巾軍。”
李富急忙趕過來,“昌將軍,快到了,再有30裡,就到達糧食被劫的地方了。”
羊虎冷笑一聲,“這一次,如果抓住了這些可恨的黃巾軍,一個都不留,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昌豨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閃出的殺意,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
在東海,竟然有人敢劫自己的東西, 真是不知死活!
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斬殺, 才能震懾眾人。
昌豨率領著兵馬沿著官道,一路前行。
“昌將軍,前麵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昌豨聽著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目光卻看向遠處的一片樹林。
在這片樹林的一旁,還有一條浪花翻滾的河流,而官道就是從樹林和河流中間穿過。
昌豨在東海縱橫許久,自然來過這裡,所以,他看向那片樹林的時候,才有些謹慎。
右邊的河流不足為慮,因為這條河不深,隻是到腰而已。
而旁邊的樹林,卻相當濃密,一旦有人埋伏在其中,後果不堪設想。
“傳令下去,大軍暫且休息,立刻派出50名士兵, 去樹林裡打探消息。”
傳達完這個命令以後,昌豨看著遠處的樹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隻要過了這片樹林,就是一片平原,到時候,敵人想要埋伏,恐怕都找不到地方。
羊虎聽到命令以後,大大咧咧的說道,“昌將軍,隻是一群黃巾軍而已,有何擔心之處,為何還要如此謹慎。
讓我說,這些黃巾軍恐怕現在滿心思的逃跑,哪有心情設下埋伏。”
聽聞此言,昌豨轉過頭看著羊虎,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羊將軍,小心無大錯,大家已經改了這麼久的路,順便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也不會影響行程。”
一個魯莽無知的人罷了,怎麼知道行軍要謹慎,否則必然中了敵人的埋伏。
等到中了敵人的埋伏以後,再想要後悔,恐怕就來不及了。
一直以來,昌豨在泰山軍中就是出了名的謹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東海屹立多年不倒。
就連當年的陶謙,雖然消滅了境內的大股黃巾軍,但是卻拿昌豨卻毫無辦法。
眾人留在原地休息了一陣之後,遠處終於傳來了馬蹄聲,去樹林裡打探消息的士兵縱馬來到昌豨麵前。
“昌將軍,樹林裡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昌豨皺了皺眉頭,“已經仔細搜查過了嗎?”
“屬下,已經將樹林裡拉網式搜索了一遍,肯定沒有敵人的蹤跡。”
聽到這裡,一旁的羊虎哈哈大笑,“昌將軍,你看,我就說哪些黃巾軍是無膽之輩,怎麼樣,果然沒有吧。”
李富拱了拱手,“昌將軍,既然樹林裡沒有埋伏,還是趕快去追吧,萬一跑遠了,糧食可就追不回來了。”
昌豨點了點頭,隨即大聲說道,“既然如此,立刻傳下命令,大軍啟程。”
隨著昌豨一聲令下,泰山軍的士兵紛紛站起身來,排列好隊列,沿著官道繼續前行。
昌豨率領著兵馬沿著官道,走進樹林裡,看著一旁的樹林,心中不由啞然失笑。
這片樹林雖然密集,就算有敵人埋伏,自己一方完全可以從一旁的小河跨過去,然後在對麵重新列陣,準備迎敵。
看來,自己有些太謹慎了!
就在這時,昌豨忽然感覺有些不對,用力嗅了嗅鼻子,眉頭皺了起來。
味道不對呀?
怎麼好像有焦糊的味道?
突然,四周突然傳來了驚呼聲。
“不好,著火了!”
聽到這個聲音,昌豨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抬頭去看,便看到前麵濃煙滾滾,沿著官道順著這邊飄來。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著火?
就在昌豨心中疑惑的時候,猛然間,身後也傳來了陣陣的驚呼聲。
“不好,後麵也著火了。”
一旁的羊虎嚇的臉色一變,“昌將軍,不好,我們中埋伏了,他們想要放火燒我們。”
聽到這句話,昌豨不由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真是愚蠢啊!
在這裡想要采用火攻來對付自己,這簡直是最愚蠢的行為。
就算這邊的火燒的再大,那又如何?
在道路的右邊就是小河,而且這條小河還不深,隻要大家跨過小河,就算是這邊有滔天的大火,難道能傷害我們半分嗎!
昌豨冷笑一聲,“驚慌什麼?”
“不好,火勢越來越大了,我們快跑吧。”
昌豨看著樹林這邊的濃煙越來越大,突然仰天大吼一聲。
“所有人聽令,立刻過河。”
泰山軍的士兵聽到這個命令以後,頓時大喜,立刻忙不迭的,朝著小河快速的跑去。
李富剛才看到著火,頓時嚇的臉色一變,等看著士兵們已經衝進了小河裡,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昌將軍,真是可笑至極,竟然在河邊想要采用火攻,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安排的計策,哈哈!”
昌豨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條河不深,我們先過河,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一行人大笑著縱馬跨過了小河,立刻收斂跨河而來的士兵。
士兵們剛開始看到大火,以為中了埋伏,嚇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