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西涼篇7(2 / 2)

你想著之前副官雖然順從的接受你的指派,但總是擺著一張臭臉,發出的陰暗氣息以自身為圓心,向外發射三裡地,波及周圍一眾無辜群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頓三個小孩。

導致阿訪和他家的大黃興衝衝地跑過來結果霎時息聲,大黃都嗚咽地夾住尾巴,皮猴都得默默繞著道走。

而現在你試圖多給一些他點卯的時間,也算是讓他充會兒電,順道淨化一下周邊環境。

……結果他拒絕了。

他·拒·絕·了。

殷燈臉色五彩斑斕,從震驚到絕望。你心情也越發沉重,隻覺得自家副官可能真的得了絕症。

可是偏偏你又從他身上看不出什麼,他身體康健的很(但就是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麵色紅潤,吐字清晰,邏輯明確,頭部又沒有外傷,腳步也很穩健,身形依舊挺拔,帶著世家子弟慣有的站姿,氣力雖然比不上張將軍那些當兵的人,但攙扶和搬運患者依舊是個好手。

……甚至搶了殷燈的活計,還有閒心給你送個飯。(嚇得你冷汗直冒檢查了三遍有沒有下毒)

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為了不再刺激自家副官,你還真不能把他拉到一旁問他腦子出了什麼大病。

但本著對下屬負責任的態度,你連夜寫信給元化會診,特地備注如果仲景在旁邊也給他罩一眼。你就不信了內外兩尊大神都在還看不好他的病。

你還多送了傳信鳶好幾根臘肉萬裡加急(生物),這本來是伯益這幾天的零食(以至於殷燈好幾天沒給賈詡好臉色看)。

4

結果不到半月一隻肥成球的鳶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看來你的賄賂還是有用的。

你隱約認出那標誌性的體型正是小乖養大的繡球,你笑著張開雙臂想去擁抱它,對方見到你眼前一亮,小翅膀一扇一扇的朝你撲過來。

“咕咕唧——”(大姐頭——)

“醫仙大人,”你的副官陰魂不散跨過門檻,“關於城北的傷亡——”

你:“……啊。”

你眼睜睜地看著繡球一頭撞在他的懷裡,不愧是隱鳶閣的重量級武器,小炮彈一樣直接當場KO副官,對方晃了晃身子,直挺挺倒下,腦袋還磕到了門檻,而繡球爪子上的書信也被拋棄飛,飄舞到空中。

你:……

你:?!

你連忙上前把自家副官扶起,他體型太大,你隻好一隻手固定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好歹是個病人,禁不起這麼折騰,萬一本來是內傷再搞個外傷,好家夥那就更熱鬨了。

結果信紙直接飄到了你的身前,你伸手接過,隻有一張紙,是翳部常用的鑲金紋,帶著隱鳶閣的紅章。

紙上共四字兩行:上麵的落筆如雲,主人必是塵外孤標之士,下麵的卻如春蚓秋蛇,媲美牙牙學語的狗爬體,中間的還被畫了個圈塗抹,可縱使如此依舊寫了個錯彆字。

這正是你的兩位發小——

張機:閒得沒病。

華佗:建義開顱。

5

你:……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麵無表情的把手肘一撤,直接讓副官臉朝下摔在了地上,轉身去把地上暈暈乎乎的繡球塞到了自己懷裡,報了自己一腔熱血都去喂狗的仇恨。

你冷笑,呦嗬,多冒昧啊,以前你好歹顧忌他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工作給他一些假期緩一緩。結果現在第一次聽到這種請求,看來還是某人的工作量不夠大啊。

於是你回信:收到3Q。

然後你又想了想,畫了個?拿捏了

反正他們跟你呆久了也知道你偶爾說的鳥語。你陰惻惻地凝視著地上的男人,不把繡球往他頭上再哐哐砸倆下已經是你最大的善良了。

……行吧。

你冷哼一聲,手指輕輕點唇,話語帶俏音。

來體會一下我的工作強度吧——

小·侍·郎。

7

——這就是賈詡黑著一張臉試圖把你從床上扣下來的原因。

哪怕你拽著他的衣角夾著嗓子求他了,這一招不管對史子渺還是元化都百試百靈。可偏偏遇到了他和仲景,後者是軟硬不吃的木頭,前者純屬打工人怨念太大,邪劍仙來了也得稱聲大哥,被你折磨得恨不得下一秒化為古神螺旋升天。

……但你看,這不就恢複正常了。

你得意。

平日裡,工作就是最大的病,閒的難受,工作才是最好的解藥。

……嗯,就是脾氣更大了。他的嘴倒是沒有不饒人(估計是世家子也不懂臟字,不是所有人都跟你初戀一德性),但眼神罵的可臟了,每天瞪你瞪的跟容嬤嬤紮針似的。

……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發泄出來也好,起碼比你一看到張將軍腦瓜子嗡嗡的強太多了。

你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你偷偷瞄了一下對方甩落在地上的賬簿——嗯,一丈紅,嗯。

你牙酸地聽見外麵又有什麼東西摔碎了,你都不敢讓他去看打著架的殷燈和張將軍,免得赤字上麵再添兩筆。

賈詡並沒有午睡的習慣,而高強度的工作又不允許他夜間休息,對方眼下的青黑已經照明了這段時間的辛勞,他不像你早已習慣了這種折壽的時間表(給古人一點大學牲作息震撼)。說實話,這麼連軸轉下去你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就地撲街。

但幸好祭典就快近了,接下來的也無非是些收尾工作,辛苦的也隻有你和張將軍,他反而能清閒些。

於是你把他拉到了床上去,正好那倆出去打了,你們趁此機會小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在短暫的驚愕掙紮之後,他隻剩下些許疲憊和困惑。他知曉你不是招事惹非的混賬,哪怕把他拉上了床,你也並沒有強製的禁錮他,隻要側側身隨時都可以跑。

8

……哎。

你歎了口氣。

你其實不喜歡跟人置氣,你的個性就是如此,生氣生的快,氣消的更快,你從不會去記自己的那份仇怨,你總是這樣的,縱使知道人世險惡,心懷鬼胎者眾多,你還是願意去相信某些東西的。

而現在你的副官哪怕日常塗著煙熏妝(這麼說來他到底怎麼還有時間給自己化妝的呀?),也遮掩不住他眼下的青黑,他真的很累了,你都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在強撐著,原本紅潤的麵孔也變得淡了許多,但他的軀體的確變得緊實,在風吹雨打之下也曬黑了不少,那原本隻有書繭的手也在數月中變得布滿了裂痕,頗像一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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