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1 / 2)

我跟我老公不太熟 鶴安 7451 字 10個月前

下午說得輕鬆,等深夜要睡了,

薑歲才發現自己想得有點簡單。

帳篷並不大,但兩邊還要堆著一些生活用品,床墊隻有一米五寬,即使他要瘦一些,但兩個成年人睡上去,難免腿挨著腿,肩挨著肩。

薑歲把外套脫了放在一邊,跪坐在被子上,“……真的不需要另外一床被子嗎?”

下午的時候孟從南這麼問他,是因為考慮到薑歲這邊會有問題,現在反之,也是一樣的。

孟從南顯然知道自己夫人在顧慮什麼,他脫了外套,放在一邊,露出底下的黑衫。

因為第二天早起直接出帳篷,他們都沒穿睡衣。

薑歲捏緊手指,怕昨晚的事重現。

孟從南半蹲下來掀開被子,“你背對著我睡就不需要。”

薑歲“哦”了一聲,看上去安靜了下來,實則同手同腳地鑽進了被窩,雙手扯住被角,睡姿無比規矩。

片刻,又反應過來自己老公的話,挪了挪,側著身子背對著後麵的人。

下一刻,他腳上蓋著的被子被人掀開,薑歲還沒反應過來,兩個熱乎乎的暖水袋就被塞了進來,一個疊在他的腳下,一個塞在他的腳底。

他老公的手掌很大,輕鬆就圈起了薑歲的兩個腳踝,他下意識縮了縮腳尖。

又被人不由分說地緊緊攥住。

孟從南又鬆手,“沒事,不動你了。”

薑歲僵硬著腳,不敢縮,也不敢收,好一會兒才被放下。

節目組隻給了每組兩個暖水袋,

孟從南全都給了他。

沒多久,他老公也躺了下來。

帳篷裡一下陷入了安靜,隨後LED燈也被關滅,黑暗中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薑歲的腳也熱了起來,但他睡不著。

過了十幾分鐘,他翻了翻身子,變為平躺,又過了十幾分鐘,還是擔心地背對回去了。

被子裡很熱,他的腿挨著孟從南的腿,熱乎乎的腳尖在他轉身時也能踩到他老公的褲腳,平躺時肩也能互相碰上。

薑歲的心跳聲鼓鳴一般,

一個小時換了好幾種姿勢。

又一次,他重新背對著翻過去時,身後人也轉了個身側過來,薑歲還沒反應過來,他睜著的眼睛就被一張溫熱的掌心蓋住。

孟從南從背後蒙住了他的眼睛,嗓音低沉,帶著困意的微啞,“外麵是有些亮,這樣能睡著嗎?”

他老公發燙的氣息從後呼過來,沉沉地打在自己後麵的脖頸上,薑歲大腦一片空白,終於明白為什麼孟從南讓自己背對著他睡覺。

他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呼吸小心翼翼的,過了很久,腦海中才生出一個想法。

孟從南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嗎?

他用手蒙著自己的臉,

自己怎麼可能睡得著。

薑歲又挨了半小時,實在是困了,他迷迷瞪瞪地蹭了蹭蒙在眼睛前的粗糙掌紋,眼瞼顫了顫,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昨晚還蒙在他眼睛上的手已經不在了,轉而捆在他的腰腹前,薑歲幾乎陷進身後人的懷裡。

他的睡姿是微微蜷縮起來的,彎起的背部帶著臀腰那一片都抵著身後人分明的腹肌群。

隻隔著兩片連熱度都擋不了的衣服。

他覺得他也想去洗個冷水澡靜一靜了,薑歲呼了一口溫溫熱熱的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小心地撐著床墊支起來,一點點爬著挪過去,用外套把帳篷角落裡的攝像頭蒙住了。

薑歲脫離了那個快讓他透不過氣的懷抱,他坐起來,尋找著自己的手機,餘光看見自己老公動了動眼睛,似乎快醒了。

孟從南剛睜開眼,就自己老婆鋪頭蓋臉的一句,“你還好嗎?”

他怔了一下,用眼神示意,“?”

薑歲頭一次這麼安分,乖乖巧巧地跪坐在遠離孟從南的角落,眼神有些擔憂,“我把攝像頭蒙住了。”又捂著領口彆著的麥,用氣音說,“但是麥不能摘下來。”

他其實沒有感受到,

但不妨礙自己的猜測。

孟從南坐起身,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老婆在問什麼,他似乎覺得好笑,“沒有。”

他想說些什麼,又想薑歲應該不喜歡這個話題,改了口,“即使有也做不了什麼,換衣服出去吃早餐吧。”

薑歲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冤枉人家了。

他被自己的腦子色暈了,羞愧片刻,安安靜靜地“哦”了一下,扯住自己的外套爬出帳篷,同手同腳地把衣服和鞋穿好。

早餐是他們自己準備的,吱吱和沙拉分享了自己帶過來的吐司,孟從南用節目組的餐具煎了雞蛋跟培根,簡單地夾進吐司裡。

作為回報,也紳士地給兩位女士準備了一份。

薑歲喝著讚助商的牛奶,一邊吃著簡單的早餐,一邊看群裡的消息,導演說今天的行程是爬山。

他們現在在半山腰,徒步走上去可能得一兩個小時,越野車也能直接開上去,但沒有體驗感,也拍攝不了太多鏡頭。

聞雲也給他發了消息,問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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