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任遠絲毫沒有給孟君蘭一分眼色,他看著楚留香和方英說道:“這個問題我等會再告訴你,現在我更想知道,花三公子,楚香帥,你們都是如何認識我大哥的?我大哥又是怎麼死的?”
楚留香和方英對視一眼,楚留香說道:“算時間,應當是花三公子先見到的你大哥,不如請三公子先說?”方英頷首,然後他有些歉意的說道:“其實剛剛在樓下我說謊了,在你動手之前,我根本不能確定那人是你大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人殺人取畫的人。隻不過我看著你的臉與他有七分相似,又怕你傷及無辜,這才出此下策。陸公子,對不住了。”說完,方英站了起來,對陸任遠深深地做了一個揖。
“無事,是我棋差一招。”陸任遠苦笑了一聲說道,換作幾年前在江湖上的他,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被激怒。那個時候,他也沒有這麼關心的人。
“算起來,我隻不過遠遠的和你大哥見了一麵,還是在酒後見得。其實……我對不起你的不止這一件事,若不是我喝多了對捕快指手畫腳的,你大哥藏起來的畫也不一定這麼快被找出來。那個時候,你大哥似乎感染了風寒,正在發熱,時常咳嗽。我遠遠的看了一眼,他應當是心中憂思過多加上身體疲累所致。”方英回憶著說道。
“我大哥的身體一向不好,他受不得累,我在家的時候時常盯著他。近些年,他很少生病了。”陸任遠苦澀的說道,他不在家的這兩個月,家中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我見到你大哥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命不久矣。”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沉默了好一會說道。
“是誰傷的他?”陸任遠飄到天邊的心神被這一句話全部拽了回來,牢牢地係在楚留香的身上。他的手腕一抖,一根小巧的判官筆便捏在指尖。隨之他反應了過來,將東西收了回去。
“他生病多日,本就虛弱,又跟彭家鏢局的鏢師打了一架,火上澆油之下……藥石無醫。”
“彭家鏢局……彭家鏢局……”
感受到慢慢蔓延開的殺意,楚留香連忙解釋道:“他們也是受人所托,有人劫鏢,他們自然是要護鏢。”
“我知道,在這江湖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這個道理,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殺人償命。
“我之前欠過彭家鏢局彭老大一個人情,十天前我在南邊遇上了他,他說他押的這趟鏢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邀請我去查一下。還告訴我,你大哥自稱是這墨蘭圖的主人幾次三番的襲擊他們,想奪回墨蘭圖。因此,經過一番追查,我找到了你大哥。
然後你大哥便告訴我,他確實是墨蘭圖的原主人。這墨蘭圖,乃是他家中長輩留下來的遺物,是他家中的傳家之寶。但是在一個多月以前,墨蘭圖突然不見了。他幾經輾轉,才發現是他家的一個世交做的,那人與他家很是相熟,平日裡也喜歡書畫,之前便對那副墨蘭圖垂涎已久。但是你大哥沒有想到,他會有動手偷的一天。
你大哥更沒有想到,他偷畫,竟然是為了賣。等你大哥查到是他做的時候,墨蘭圖已經被他高價賣給孟公子了。看著那人遞過來的黃金,你大哥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