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花家門前停了一輛馬車,這馬車一路上開的很急,到花家門前的時候,車夫重重地勒了一下馬韁,車輪和地麵發出吱吱的刺耳的摩擦聲,整個馬車都狠狠的晃了晃,馬車還沒有停穩,一個粉色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後麵緊跟著另一個粉色的身影。
守門的家丁看到這架勢,嚇了一跳,方英本想直接走進去,但還是停住了腳步,現在的他可不是花家的三少爺,而是天香穀的弟子芳櫻,殷鈴走上前去說:“這是我們穀中的師姐芳櫻,她的醫術是穀中最好的,我們是為了你家七少爺的病而來,麻煩這位小哥向你家老爺通報一聲。”
守門的家丁激動的說道:“不用通報,老爺說過,隻要是大夫趕緊往裡麵帶,而且既然是殷鈴姑娘,那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這麼容易就進去了,方英卻沒有絲毫鬆一口氣的意思,心反而跳的更急了,都這樣了,七童他的病到底重到何種地步?
殷鈴剛剛來過,但是她隻走過這一次,路記得不太清楚,但是方英絲毫不用她引路,腳步急匆匆的往七童所住的院子裡趕去,殷鈴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方英頭也不回腳步未停的說道:”師妹,等等說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雖然不太明白怎麼回事,殷鈴還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花家七童的所住的院子裡,有一大群人都在這裡,床前花家夫人的眼睛已經哭的腫了,正焦急的看著床上緊閉著眼睛,麵色蒼白的孩子。院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搖了搖頭說:“老夫已經儘力了,但若是今晚七少爺的燒還不退……恐怕真的要燒出什麼毛病了。”
花如令歎了一口氣說道:“劉大夫,你可是這附近最好的大夫了,連你都無計可施,難道說上天真的要……唉!”正在他歎氣的時候,院子的門又被打開,花如令看過去,原來來的是已經給他家七童看過病的天香穀的殷鈴,她的後麵還跟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臉,花如令卻莫名的覺得熟悉。
殷鈴快步走了幾步然後行了一個禮說道:“花老爺,這是我師姐芳櫻,她是天香穀中醫術最好的,剛剛從外麵回來,聽聞七少爺的病還沒有好,不如讓她試試如何?”
隨著他們漸漸走近,花如令的眼睛睜大了。紙上的消息哪有看到真人來的真切和震撼?他曾經也想過,或許哪天能夠看到自己家小三穿女裝的樣子,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在今天是在這個時候,而且這麼一看他也明白了老大的擔憂,三童現在這個樣子,說他是男人絕對沒有人信,但是這確實就是他家的小三,因為他看著他的眼中滿是焦急跟懇求,還有幾分忐忑,而且就算蒙上麵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至於認不出來。花如令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快進去吧。”
小廳堂,花滿城和花滿庭坐在那裡臉上也滿是焦急,大夫已經請了,退燒的藥也早就已經吃下了,但是還是毫無反應。小兒本就易發熱,一發熱就容易燒出大事來,有不少小兒都是因為幼時的一場病而夭折,他們家的孩子有不少,之前也有小時候得病的,但都挺過來了,他們原以為七童會健健康康的長大,沒有想到……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他們下意識的看過去,希望來的會是什麼好消息,結果來的是兩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姑娘,花如令緊緊跟在他們的後麵,花滿城看到走在前麵的那個姑娘,雖然臉還沒有看清,但看他的身形……花滿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想說什麼,但趕緊把話咽了下去,重重的咳了幾聲。花滿庭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方英沒有想到在這裡看到他的兩個兄弟,方英斂目沉默的點了點頭,接過殷鈴手裡提著的藥箱,腳步沒有絲毫停滯的向花滿樓所住的寢室走去。花滿城看到方英後麵還跟著殷鈴立刻站起來把她攔住說:“殷鈴姑娘,我七弟的房間不大,進去的人多了對他也不好,殷鈴姑娘不如還是先在外麵等一會吧。”
殷鈴看了看走在前麵的方英,方英抽空輕輕點了點頭,殷鈴便說:“如此也好,那我便在這裡與兩位公子一起等著。”
床前,花家夫人正在拿著浸濕的帕子,輕輕的擦著花滿樓額上的汗,突然間她聽到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回頭一看。來的是花如令和……
“夫人,你看是誰來了?”
“誰?這……你是三童?三童,你這是怎麼了,回來也不換件衣服?對了,小三,我之前打聽過,聽說你的醫術很好,你這是來看小七的病了?”花夫人驚喜又焦急的看著方英手裡提著的藥箱問道。
方英點了點頭說:“我剛回杭州就聽師妹說小七出事了,就趕緊趕了回來。母親,小七的病到現在還沒有好,我好歹也是從小學醫術的,讓我試試吧。”方英看看正雙眼緊閉躺在床上的七童,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一下,自己不過是出去了幾天而已,臨走前七童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