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摔了個半死的關五爺又重新站了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對著兩崽放狠話:“你們到底是哪來的?!我可是此地的關五爺,得罪了我,你們就彆想走出這個鎮!自古以來,強龍都壓不過地頭蛇!”
季聽風聞言,瞳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蔑視的笑。
他慢慢轉過身盯著關五爺:“地頭蛇固然不好惹,但強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你會不會過於自信了?”
說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蔓延在了空氣中,關五爺瞳孔猛然一縮,直接怔在了原地。
這...不是人族!?
蘇淩看了關五爺一眼,轉而朝保鏢招了招手,一位保鏢看見後連忙上前俯下身:“您說。”
蘇淩聲音極輕道:“去查一下這些人的來曆,順便查一下這酒樓的幕後東家是誰,相關牽扯人物也查清楚,要實在牽扯太深,就把這方地域的鎮守妖獸給我叫來。”
保鏢聞言立馬點頭:“是!”
季聽風沉著臉坐回位置上,感覺跟活吞了隻癩蛤蟆一樣惡心。
蘇淩看了他一眼,揮手讓保鏢將踩在腳下的人放開:“三秒內離開我的視線。”
“是!”保鏢聞言將人提起來就往外拖,其中一個男生在被拖拽的過程中直接掙掉了上衣,瘋了似地朝季聽風猛撲了過去。
蘇淩呼吸一滯,剛想動手就看到季聽風頭都沒抬就反手將人直接按在了桌子上,保鏢見狀也直接腳步一頓愣在了原地。
裝著三杯雞的盤子在“砰”的一聲後壯烈犧牲,雞肉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肉墊,與對方的臉無縫緊貼。
“你就這麼急著送死?”季聽風說著身子微微往前傾,麵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眼睛看,“你是覺得燭龍一族很好惹嗎?”
對方聞言身子一僵,眼睛瞪的像核桃,整個人也不再掙紮,就那麼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有些像...死不瞑目。
季聽風冷笑一聲後鬆開手,拿過桌上的一粒榛子剝了起來,同時語氣慵懶地開口道:“滾。”
但桌上之人全身都在顫抖,腳步僵硬到挪不動。
就在這時,孔皓之突然拿著筷子往男生的頭頂狠狠地敲了一下:“不準罵我是啞巴!”
婦人嚇了個激靈,連忙伸手將他抱回懷裡。
但是對方仿佛就是被這一敲才徹底原神歸位的,隨之往後一仰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驚恐地不停往後退,直到背抵到了柱子上無路可退時才被保鏢拖了出去。
分散四周看著這一切的食客,在回過神後紛紛自發地鼓起了掌,甚至還有開口誇的: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
“多行不義必自斃!”
“要點臉吧,還好意思說,你們還不如人家孩子!”
“你個老娘們厲害,剛剛怎麼不說話?!”
“你!”
“彆吵。”季聽風抬頭掃了眼四周,眼神冰冷,“回去吃飯。”
一群人聞言一噎,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後默默轉身離開。
蘇淩咬著手指看了眼人群後,一臉呆萌地看向季聽風:“你剛跟那人說了什麼?”
“沒什麼。”季聽風看向她時,目光變得柔和,“我隻是讓他多讀書,少乾這些無良的事情。”
蘇淩嘴角一抽:“......”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但是看著對方不太想說的樣子,她也沒再問,轉而看向了婦人:“您是他媽媽嗎?”
婦人愣了一下後連忙笑著點頭:“是、是,我是他媽媽。”
“您好,冒昧問一句,您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嗎?”蘇淩給她倒了杯茶,“看著像是有什麼糾葛。”
婦人猶豫了一會兒後本想開口,但是在看到還杵在不遠處的關五爺時又噤住了聲。
兩崽不解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關五爺在對上他們的目光時,臉上明顯露出了懼色,但依舊強逞著氣勢吼道:“你們給老子等著!”
然而,殊不知對兩個崽說過“給老子等著”的人,一個因為開設賭場罪被判刑兩年,目前正蹲著大獄;
還有一個以“大不敬罪”被判處了一百年刑罰,目前也正在妖族大牢裡改過自新。
蘇淩和季聽風看著他,異口同聲道:“好,不見不散。”
見到這一幕的婦人:“......”
而這一塊地區目前除了兩崽這邊,可以說是一片雜亂了,桌子、凳子因為質量不錯,倒是沒缺胳膊少腿,但是那一地的碎瓷片、菜肴和糕點,看著就很紮眼。
此時,先前的那個店員神色淡然地朝著兩個崽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其他幾個店員。
季聽風看到他後低聲對蘇淩說:“我們得賠錢了,不過你怎麼把那群人放走了?”
“不走怎麼一鍋端?而且你不是看著他們犯惡心嘛。”蘇淩伸手從包裡摸出一張黑卡,“賠就賠吧,這麼好的一個古鎮,可彆被這群人給影響了,你的錢還在裡麵呢,這次用我的那部分賠。”
季聽風聞言一皺眉:“你說什麼?”
蘇淩看著他的表情一懵:“什麼什麼?就賠啊,不然我用手機刷吧,問題不大。”
說著就要把卡放回包裡。
季聽風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什麼你的我的,都是你的,得改口。”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的婦人露出了一臉姨母笑。
蘇淩:“......”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開季聽風的手,並朝對方扔去一個眼神炸彈:“知道了,狗子真計較。”
這卡裡本來有八位數的存款,白虎媽媽拿了一半去進行資產打理後還有七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