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2 / 2)

“老僧願與魔主辮經說法,以大慈大悲之佛法,消弭魔主之滔天殺業。”

話音未落,方正和尚便沉聲喝道“風吹幡動,何故也?”

薑承乾淡然一笑,“非是風動,亦非幡動,是爾等禪心不淨,凡心動也。”

這話一出,眾僧皆是臉色劇變。

此話蘊藏禪機,薑承乾的聲音,更是極儘蠱惑之事,讓他們禪心動蕩,竟不得片刻安寧。

有些心境淺薄者,更是已經臉色慘白,隱隱有禪心破碎之跡象。

壞了!我們成替身了!

方正和尚等大禪寺高層,皆是不由得心急如焚。

恰在此時,薑承乾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當即又道“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本座以心映天,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何來殺業之說?”

話語間,薑承乾麵上寶相莊嚴,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悲天憫人之意、清靜祥和禪機彌漫開來。

霎時間,方正和尚竟然呆在了當場,口中呢喃自語,麵上悲憫之色越發濃鬱的。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如此精妙之佛謁,非佛法高深之人,絕無可能悟得。

難道屠僧滅佛之外道佛敵、蓋世魔主,竟是佛法精深之高僧大德?

難道真是我等曲解經意,走上了歪門邪道,所以才有此一劫?

方正和尚不由得懷疑人生,但麵上的慈悲之意,卻是越發濃鬱。

他的禪心在支離破碎的邊緣,但卻越發綻放絢爛金光,甚至隱隱有幾分破而後立、佛法大進的跡象。

他越是懷疑人生,便越是能從那佛謁中悟出高深佛理。

“主持師兄,莫要著相!”

就在這時,有一老僧作獅子吼,轟鳴雷音好似晨鐘暮鼓,又如當頭棒喝,將方正和尚驚醒過來。

一時間,從“頓悟”中驚醒的方正和尚,卻是臉色慘白。

“參禪念經,已入邪途,我參這禪、念這經,又有何用?”

忽然間,方正和尚口中暴喝,起手一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竟然是自碎天靈,當場摸不著頭腦。

“狗屁佛法,不要也罷!”

“歪嘴和尚念歪經,我等早已誤入歧途、罪孽深重。”

“佛敵竟是我自己?這是何其荒誕。”

隨著方正和尚自碎天靈而死,他的徒子徒孫,也紛紛自斷心脈、自碎天靈,追隨方正和尚而去。

一家人就是要齊齊整整,“故人”誠不欺我也。

看到這一幕。

薑承乾撇了撇嘴,不屑冷笑賊禿就愛不講武德、食言而肥,最擅長的就是破壞規則作弊。

但是這有什麼卵用?

懂不懂中華上下五千年,無數高僧大德智慧結晶的含金量?

用佛法打敗佛法,真踏馬的痛快!

“朝聞道,夕死可矣。”

念及於此,薑承乾當即滿麵“慈悲”道“本座這當頭棒喝的功夫,可當得爾等的老祖宗?”

“奈何爾等佛法不精,隻能往生極樂,向你們的禿瓢頭子請教了!”

“接下來,還有誰?”

這話一出,在場的僧眾當即群情洶湧、個個都是悲憤莫名。

“佛敵,竟敢曲解佛法、褻瀆佛經?”

又一老僧越眾而出,“老僧菩提院首座方圓,願來領教閣下高明。”

“我有一佛謁,可敢解之?”

話音未落,方圓老僧便想開口。

但薑承乾卻比他更不講武德,直接朗聲長嘯,“菩提院首座?來得正好。”

“身如菩提樹,心似明鏡台;時時拂拭之,勿使惹塵埃!”

此謁一出,方圓老僧當場吐血,倒頭就睡,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

菩提院的數百僧眾,也緊隨其後地吐血而亡。

看到這一幕。

在場的僧眾都不由得麵色慘白,一個個汗如雨下。

看向薑承乾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祈求與恐懼,甚至有一種恨不得當場撕爛他嘴的衝動。

切!我又不是歪嘴龍王,撕我的嘴有什麼用?

薑承乾不屑冷笑,再次長吟“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佛謁頌畢,羅漢堂、般若堂等各大首座,紛紛自斷心脈。

更有老僧癲狂大笑,轉身衝進藏經閣,舉火自焚而死。

連同大禪寺多年來積讚的經文典籍,通通都被付之一炬。

短短三言兩語間,大禪寺中佛法精深的老僧,赫然已經死亡殆儘。

唯有不通佛法的武僧、沙彌、頭陀、雜役,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

“唉,都是可憐人呐!”

見此情形,薑承乾不由得喟然長歎,“誰讓本座心善,見不得彆人在苦海沉淪呢?”

“既然你們不願意體麵,那就隻能本座幫你們體麵了!”

話音未落,大禪寺剩餘的數千僧眾,通通都爆體身亡。

一家人齊齊整整,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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