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的想法很好,李越在這裡工作,原料也充足,也能隨時看見自己,積極性也高,新的天命之子在金坷垃山中茁壯成長。
而蕭弦歌呢,有自己看著陪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舊的天命之子黑化值逐漸減小,也算是慢慢解了這一場麻煩的情債。
而自己呢,又可以完成任務,又可以公然摸魚,還有美人可以睡,這個生活針不戳。
蕭弦歌並沒有如白子瀟想的那樣,他隻是懶懶地抬起眼皮,揮了揮手。
很快,就有另一個仆人走上來,在白子瀟困惑的神色中,遞給他一把李越同款大鐵鍬。
“我想了想,以前送給你的禮物不過一些凡夫俗子所追求的,想必這些東西沒能送到你心坎裡,不由有些愧疚。”蕭弦歌放下茶杯,解釋道,
“所以我昨夜命人仿造了好幾個李公子用的工具,這樣下來,你在人間也可以和李公子一起享受,這名為金坷垃的快樂。”
不,我一點也不想和李越一起製作金坷垃!
白子瀟內心掙紮,他看著手中的大鐵鍬,又看看蕭弦歌那張滿是期待的臉,又想起自己昨天拍著胸脯說的話,最後還是眼含淚水,帶上痛苦麵具跟李越一起挖金坷垃山去了。
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去半個多月,在這半個多月裡,他們三個就一起呆在這塊地方,幾乎都沒有挪過位置。
李越白天和金坷垃奮戰,晚上睡得香甜,擁有良好作息的他生活快樂。
蕭弦歌白天休息,晚上和愛人在床榻上交頸而眠,那些年折磨他的心悸,在白子瀟回來的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有白子瀟一個人,白天要和李越一起,同金坷垃的原料奮鬥,夜晚還要被拽著進行深入交流,夜以繼日,隻覺得生活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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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一處陰暗的宅子裡。
“你是說,蕭弦歌貌似有身體好轉了?”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不甘和怨恨。
“是的,蕭大人...蕭弦歌他身邊來了兩個人,之後他看上去狀態好了很多,我們的探子探查到消息,對方再沒有出現過絕食和發狂的症狀。”
“是了,太醫也說,蕭弦歌這主要是心病,恐怕這樣下去,不出幾個月,對方就能重新回到朝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暗一,讓暗字隊去一趟,想儘一切辦法殺了蕭弦歌。”
“是!”
於是暗字隊的七名刺客悄悄來到了彆莊處,被那巨大的金坷垃山給震驚到了。
不過他們刺客有著良好的心理素質,震驚過後,迅速製定了計劃:
先找一個離蕭弦歌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埋伏,等到對方身邊沒什麼人後,再一起上。
於是他們在山附近找了個小樹叢蹲了進去。
而在山裡麵
“我真的是太慘了。”白子瀟一鐵鍬下去,挖出一大塊,然後扔到不遠處,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朝輔助係統抱怨道。
“這能怨誰呢?自己自作自受唄。”輔助係統美滋滋地看著白子瀟垮著個臉,看來不用主係統大人親自出手了,這個世界的人自然而然會教訓他。
這就是上班摸魚的代價啊!
輔助係統下定決心,自己以後堅決不要像白子瀟一樣摸魚,就算要摸魚,也不能摸得如此光明正大。
你看看,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白子瀟一邊在腦海裡朝輔助係統訴苦,一邊手上動作不停。
經過半個月的工作,他現在對於挖金坷垃已經非常非常熟練了,幾乎閉著眼睛都能乾活。
而就在他挖下去後,耳朵忽然聽到了非常細微又詭異的聲音。
“李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白子瀟停下手中的鐵鍬,皺眉。
“有嗎?”乾得熱火朝天的李越也停下來,擦了把汗,仔細聽,“貌似真的有,我不是個工科男嘛,好像以前我們力學老師說....”
力學.....白子瀟瞅著高高在上的金坷垃山,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叮咚’一聲,輔助係統跳出來一個光屏。
【經過腦海中現代物理中的力學結構分析,你察覺到由於你和李越隻顧著埋頭挖,並沒有進行精密的計算,這座黃金大山馬上就要崩塌了,此刻你選擇:
1.迅速拽著李越逃跑,跑出大山崩塌範圍。
2.迎接大山的崩塌,會獲得蕭弦歌的憐憫,或許晚上可以休息一會兒】
白子瀟:.........
你確定是蕭弦歌的憐憫而不是蕭弦歌的嫌棄嗎?
下一秒,他拽住迷惘的李越,飛一般地往外跑,這還用選嗎?那肯定是選一啊。
就在他們跑出去後,白子瀟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了一句“快,那兩人離開了,我們行動!”,白子瀟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隻剩下一座倒塌的金坷垃山,依舊巍峨而壯觀,令人心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