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放在了掛斷鍵上。
凜小聲嗶嗶:“再掛我電話我就去琴酒那裡舉報你。”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在那之前,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
凜很不可思議地反問:“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FBI?你沒有在資料庫裡麵核對過麼?”
赤井秀一覺得如果梅宮凜現在和他是麵對麵,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是非死一個不可了。
“很高興你還記得在我坦誠相待的時候,你仍然在撒謊。”赤井秀一冷冰冰地說。
凜迅速地說:“其實我是CIA的人。”
赤井秀一怔了一下。
凜節奏很快地繼續道:“這也就是說,我如果真的挖牆腳,大概要跨三種勢力才能帶太宰治一起走?”
赤井秀一手指抵在太陽穴上,這種近似精神汙染一樣的交談來得莫名其妙——明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在做著很正經的分析,但為什麼這種“正經”會讓他感覺是等同於在減壽。
本著最後的良心,赤井秀一對這位大部分成分還是友軍的小姑娘做出了最後一點忠告:“臥底的身份會帶來的東西遠比你設想的麻煩,最好不要真的投入感情。”
凜果斷地道:“所以你對明美姐姐到底是怎麼看的?”
赤井秀一:“……”
電話掛斷。
凜抑製不住開懷地笑出了聲:嗯,差了的這一點徹底補回來,她現在心情好到飛起。
這種好心情甚至可以讓她完美續航和太宰治的虛假營業。
太宰治見到她時,眼尾輕輕一動,嘴角一彎,笑了:“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凜遇到了讓人高興的事情。”
麵對太宰治明顯飽含深意的試探話語,凜笑眯眯地說:“因為見到你了,所以很高興。”
她不僅可以虛假營業。
還元氣滿滿地可以附贈情話大禮包了。
一旁的下屬們默默地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雕塑。
這狗糧吃得太撐,他們忍不住想分一點給隔壁的中也先生——可憐的中也先生,次次被太宰先生截胡,連同框機會都快沒有了。
太宰治露出受用的表情,抱著手臂的動作改為抄兜,語氣溫和如四月春風,和煦之意儘顯:“費奧多爾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
凜點頭。
那次事情的後續她沒有跟進,前田月織被找到之後,發現異能已經消失——這種情況從未見過。
而那位和她一同出現的費奧多爾,被證實是在之前就被操控著行動的人。由於那次事件動靜較大,當時的橫濱還未開戰,異能特務科稍微插手了這件事,作為無辜者的費奧多爾被釋放。
凜答完,抬眸望向太宰治,這是她說話的習慣。猝不及防兩人的視線撞上了,凜立刻意會:“他又出現了……最近有部分組織的異能者失去能力的消息,你認為這和他有關?”
不用太宰多餘的解釋,兩人之間也隻有這麼一眼,外加前麵一來一往簡短的對話,凜就能將他的心思猜得如此準確。
下屬們:“……”
悲憤地繼續吃狗糧。
太宰冷淡得有些無趣的眉眼便霎時劃開,破冰般的變化帶來了生動,染上了幾分愉快與攻擊性的情緒,整張麵容的精致處才從笑意的邊角滲透出了一星半點。
“是。”
太宰頷首,肯定了凜的說法,“上次異能特務科的插手太過巧合,不是純粹的好運氣,就隻能是精密的算計。”
凜的眼眸滴溜溜地一轉:“盯上S&R的追蹤網絡模式,你那時候就想抓住這個人了吧。”
太宰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聰明。”
凜被他這低齡誇獎中夾帶著的“與有榮焉”的情緒驚悚到了。
她餘光掃向一旁站立兩排、恨不得把自己融進牆壁中的黑衣人們,在群眾中找到了歸屬感:原來不隻是她一個人覺得驚悚。
相對來說,比起太宰治這個喜怒無常、行為模式在他人眼裡毫無章法的疑似精神病患者,梅宮凜在港黑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和親和力要遠遠超出。
凜有意落下太宰治幾步遠,和下屬們插科打諢說說最近的八卦和零碎情報。
但這次,所有的八卦都集中在她自己身上了。
尤其,其中一個人更為直接地道:
“梅宮小姐,既然你已經和太宰先生交往了,我可以讓我的女朋友徹底死了她的原配cp心了。”
凜:“……”
她反應了一下,差點吐槽錯重點:“嗯?我和太宰交往了?”
她怎麼不知道?
這種事情難道是不用通知當事人的嗎?
“嗯?”走在前方的太宰腳步停下,回眸,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凜,這一聲單音節的反問和凜方才的那聲幾乎如出一轍,“我們難道不是在交往麼?”
凜:“……?”
太宰治的聽力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凜妹你重點歪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