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之前收集到的還要好。
看來雲雀應該是真的喜歡這種茶,特意去找人尋了這麼好的。
她這麼說,雲雀麵色冷冷的,放下了茶杯:“手藝見長。”
又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噗——
凜穩住表情。
仍舊是笑吟吟的神色。
兩人坐著品完茶。
凜站起身。
雲雀語調冷淡:“要走了?”
聽起來像是在下逐客令。
畢竟語氣太過寒涼了。
凜磨磨後槽牙,她現在站著,氣勢上的加成自然更多:“大老遠跑過來幫你治病,你不謝我就算了,還趕我走?”
“……”
雲雀波瀾不驚地給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是你總是急急忙忙,說要趕著去上班。”
凜從未正式所屬彭格列,據說當初從橫濱回來意大利就沒有再繼續幫忙做些什麼,和彭格列的關係一如既往地不錯,接著出去旅遊了兩年,回來就進了家大公司,成了一名正兒八經的白領。
“我辭職了。”
凜毫無壓力地回擊。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雲雀,顯然等著雲雀的下一輪對答。
千算萬算。
她又一次算漏了雲雀的反應。
“——受欺負了?”
雲雀用一種很難形容的、大部分成分仍然是負麵的表情問。
凜想試試挑起雲雀這人情緒的心思在這幾句來回的交談中徹底打消了,她擺了擺手,語氣輕鬆:“誰能欺負得了我?”
雲雀怎麼第一反應,她辭職是因為受欺負了?
所以那副表情是要替她討公道?
不等雲雀說話,凜自覺地道:“我是為了你回來的。”
“……”
雲雀的手指沾上了晃出來的一點茶水,他靜靜地望著凜,定定看了幾秒後,說,“想進我的公司?”
“聰明。”
凜點頭,“準確來說是入股……證書齊全,履曆優秀,我應該是個還不錯的合夥人。”
白領生涯也體驗過了。
現在想自己做老板試試。
雲雀漂亮的鳳眼微微上揚:“你自己要開一家,也並不困難。”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脫身比較困難。”凜毫不掩飾地說出真相,說這話時已經察覺到雲雀根本不是要拒絕她的意思,頗有點耍賴地再度坐回原位,不像是之前那麼中規中矩的淑女做派,鬆散又放鬆的將手臂往桌上一擱,凜抬起小臂撐住下頜,一錯不錯地望著雲雀,“興趣這東西很難保證時效性的——不過,就算我這麼說,我的專業性還是絕對可以保證的。”
雖說聽起來她太過飄忽不定,難以穩定心思。但她不做就是不做,做了也會做得非常好,這在她身上可以一分為二地看待。
“我知道。”
雲雀沒有回避她的視線,比珍貴寶石礦物還剔透的眸底在沒有太多表情時,總是流動著淺淺的冷光,姝麗又高不可攀,“你要做,就能做到很好。”
“……喲,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居然聽到你的誇獎了啊。”凜調侃著說,指尖在她的麵頰上無意識地點了幾下,“那——你是答應了?”
雲雀站起來:“跟我來。”
行事作風高效且簡潔。
半點廢話都沒有。
凜連忙跟上去,屋外見到草壁,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凜已經跟上了雲雀的腳步,與他並肩,突然又問:“你這次心情怎麼這麼壞?誰惹你了?”
問完,雲雀便微微蹙著眉望過來,顯然是不悅。
凜“嘖嘖”兩聲,她這次離開得時間有點久,雲雀又是這種性格,結果還是幾句話之內就找回了熟悉的相處節奏:“總不能是我讓你生氣了吧?我可四個月都沒有過來招惹你了。”
“你也知道那是招惹。”
雲雀冷哼一聲,猝不及防地出了手。
凜當即接下他這一招,兩人手臂相接,側過去的視線在這光線都為之切割的縫隙交錯間相撞:“你喜歡格鬥,我當然奉陪了。”
雲雀是個這方麵的狂熱分子,這幾年還好了,最開始是真的很喜歡格鬥交手,凜覺得自己那也不是單方麵招惹能成功的,起碼每次雲雀都一副神清氣爽、心情很好的樣子,一看就是喜歡那種快節奏又足夠勢均力敵的交手——彆以為她不知道,要說“招惹”,他雲雀自己不待見的,可是連共同呼吸一片區域的空氣的幾乎都沒有,說來說去是他首肯。
凜跟著雲雀一路進了書房,雲雀將書桌上一遝厚厚的文件轉身放進她懷裡,凜確信自己看到他眼底劃過的那份興味:“既然要做合夥人,就先擔任起相應的責任吧。”
“……要麼,我入資金吧?”
凜皮笑肉不笑地感受著懷裡文件的重量。
雲雀微微偏了下腦袋,從那樣不對等的視線中,他的視線裡終於染上了明顯的笑意,更甚,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味道:
“我不缺錢。”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現在的關係模式後麵就說到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