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半月堂內,姣郎還在哭啼。

“奴不敢擅自出麵,恐礙了王夫的眼,可架不住實在思念妻主,還望妻主,莫要怪罪……”姣郎輕輕扯了扯她的繡著飛蝶的丁香色裙裾,帶著極近的討好,隻差將麵頰貼在她的雲頭履上。

鬱雲霽微微蹙眉。

她實在不喜眼前人這番作態,她不是原主,不喜歡旁人伏低做小的伺候。

姣郎小心的察言觀色,瞧見她蹙眉,心中不禁又懼又氣。

這榻上躺著的正夫又是什麼好東西,旁人不知曉,他可是派娘家姐姐打聽過了,這瘋子藏了不少東西,成日都會捧著瞧上一遍又一遍,分明是心中有了旁人。

這種人,怎配坐在這菡王夫的位子上,原本鬱雲霽可是將這位子許諾給他了,可眼下她被蒙在鼓裡,王夫的位置也不肯給他了。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若非為了榮華富貴,他何至於自輕自賤至此。

鬱雲霽不知腳邊趴伏的人在想什麼,她道:“好了,你今日也瞧見了不是,早些歇息吧。”

“王女殿下身子金貴,怎好在這兒守一夜,讓奴來吧。”姣郎的膩聲響起,簡直能掐出水兒來。

鬱雲霽道:“你早些休息,由我守著王夫。”

姣郎不曾反駁,隻泫然欲泣的起身,而後像是身子不濟般驚呼一聲朝她倒去。

……看得出來,他有努力在演。

姣郎圈在她懷中哭啼,說什麼都不肯走,一股濃烈的香粉味撲鼻而來。

“哭哭哭,哭什麼哭。”榻上的孤啟悠悠轉醒,厭惡的看著被她虛虛攏在懷中的姣郎,亦或是說,厭惡的看著他們二人。

鬱雲霽將懷中的人鬆開,姣郎滑落在地,愈發委屈:“王夫莫氣,都是奴的錯,是奴深夜叨擾……”

“知道自己有錯還不滾出去,難不成,是等著本殿將你趕出去嗎?”孤啟半撐起身子,冷睨著底下揚起淚眼的人。

姣郎扯著她的裙裾,淚水漣漣:“殿下。”

“後宅之事,王夫說了算。”

鬱雲霽將裙裾從他的手心扯了出來,溫聲道。

姣郎是被架著出去的。

望著半月堂明亮的窗欞,姣郎眼中的淚早已不見,隻握緊了拳頭剩下滿臉恨意。

“好,好一個恃寵生嬌的王夫,正夫又如何,你且等著,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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