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透了!(死變態……她果然是故意的...)(1 / 2)

“好了,彆多想,我又沒有怪你,你先休息。”岑藍眼見著薑嘯沒出息的要哭出來,便不再繼續逼他嚇唬他。

她笑了笑,從床邊起身,退到不會令薑嘯緊繃屏息的距離,而後說,“你師尊薑蛟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告知過,曆練的名額暫且給你留著。左右門派曆練也要下月中,既然你不願食用紅蓮,這期間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壓製蠱毒。”

薑嘯快速抹了眼裡將落未落的水霧,抬眼看向岑藍的後背,這老妖婆真的告知了他師尊他在這裡了嗎?

薑嘯心裡安穩了一點點,若她當真告知了,便不會輕易的殺他了吧……畢竟悄無聲息的殺他無人敢追究,可若門中知道了他就在這登極峰,後卻不明不白的死了,總也會生出流言,於她的名聲有損。

況且,況且他師尊一向還算疼他,不會完全不管他!

岑藍不須猜測,隻掃一眼,就能看出薑嘯心中想法。

實在是太稚嫩的心性和年歲,淺薄的毫無遮掩般透底,這倒也好,省去許多麻煩,好操控。

畢竟她不喜歡麻煩的任何人和事。

“你先休息,或者穩固下境界,我就在隔壁偏殿,”岑藍想了想說,“我已經派弟子同你師尊交代過,這些時日你的修為我來指點,你有何不通不懂,皆可問我。”

她語氣柔和,說得像真的一樣,薑嘯卻連句話都不敢接。

不過這件事他確實想岔了,因為岑藍自他醒來和他說的話,雖然確實沒幾句真的,但這一句倒屬實。

她不介意親自指點他功法,畢竟她圖的是薑嘯能夠動她欲劫,進階對岑藍來說是世間第一等重要的事情,對於有用的人,她自然也不吝賜教。

岑藍退出正殿之後,薑嘯總算是緩慢的放鬆下來,他靠著床腳渾身癱軟酸痛,並非受傷所致,而是過度緊繃的因由。

可很快,看著這殿中擺設,甚至是身下的床被,他又安穩不下來了。

這老妖婆為何突然變化他想不通,竟還將寢殿讓與他,自己去了偏殿……

薑嘯看著殿中靈霧有序地在這寢殿的上空流動,肉眼竟可以捕捉,這乃是靈力極度充裕的征兆,可見這登極峰上的聚靈陣如何強大。

他久久愣神,其實還不太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死裡逃生了,回想這些時日幾度生死一線,恍如大夢一場。

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呢?

身中束心蠱,他離不得老妖婆百丈之外,更不敢食用她的本命紅蓮,那他便如同被囚於這登極峰,囚於她身側,若是尋不到其他的解毒辦法,他這一生便隻能伴她左右了?!

薑嘯想到這裡,突兀且淒涼地笑了,他太異想天開,他何來的一生?

此次他雖然僥幸活下來,那老妖婆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犯病了,什麼神獸獸丹化用不良,這種鬼話說出去鬼都不信!

她就是性情惡劣喜歡戲耍施虐,偏生他倒黴催的不知哪裡合了她的癖好撞在她手中,才遭此劫難。

薑嘯在心中迅速給岑藍定義成一個圖謀不軌的老變態,岑藍不會隔空讀心自然是不知的,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定義倒是比較符合事實。

薑嘯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岑藍的溫軟床鋪之上,心中百轉千回,挪動坐得酸澀的屁股的時候,手指按上了岑藍留在他床鋪之上用絲帕包裹的清靈丹。

薑嘯低頭看著這哪怕是在雙極門中也依舊珍貴無比的丹藥,眉頭一皺,心一橫,就伸手直接抓起一把都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起來。

死不死的,還沒死他便不打算傷春悲秋,一切見機行事。若當真像她說的她食用獸丹化用不良,說不定哪天哢吧一下死了,到時候下蠱之人死了,蠱毒自然就解了。而且雙極門老祖據說都三千多歲了,也該死了……

薑嘯自我安慰和麻痹的效果十分好,他吃了整整一把清靈丹,純澈的肅清之力在他的身體中爆開,他最開始還舒坦地躺在床上直哼哼,後來就按住內府痛苦地哼哼。

他這低微的修為,實在是經受不住這麼濃烈強橫的清靈丹洗滌,經脈隱隱傳來撕裂之感,猶如有一把刀在他的五臟六腑乃至經脈之上反複的切割刮磨。

這老妖婆勸他多吃點清靈丹時口口聲聲說對他有好處,就是故意整他,到這會薑嘯也明白過來了,他真是傻透了!

薑嘯抱著自己從床上滾到地上,吭哧吭哧的朝著外麵爬。

去他娘的蠱毒,他就是順著登極峰跳下去,死在登極階上,也絕不在這裡再待一時片刻,這世間就沒有比老妖婆更可怕的毒!

岑藍自然從他吃清靈丹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裡麵的動靜,也料到了他會痛苦難捱,但是她一直盤膝打坐,一動未動,隻是微微側耳聽著那邊的動靜。

她自認從前真的從沒有過這種惡趣味,可聽著他在地上翻滾甚至開始拖動衣料又爬了起來,沒忍住嘴角微微彎起。

岑藍的自我譴責還未成型,便已經在薑嘯的哼哼唧唧聲帶給她的愉悅中消散,她睜開眼卻也沒有急著去看他,隻是嘴角笑意更甚,從袍袖中伸出纖細玉指,輕輕搓了下自己的眉梢。

她就是故意的,她根本沒有想起那夜發生了什麼,獸丹帶給她的反噬令她記憶斷層。

可醒來之時身上的狼藉卻是真的,她早些年和人拚命對戰都未曾留下過那般多的傷痕,倒是讓這小崽子肆意妄為,不教他受些苦頭,她心中不舒服。

當然清靈丹吃多了哪怕是低階的修為也死不了,她不會讓他死,甚至他剩餘滯澀的經脈,會因為這強橫的滌蕩徹底通暢,日後修煉必然事半功倍。

她說的沒有錯,她確實是為他好的,隻是過程痛苦了點,漫長了點嘛。

薑嘯疼得已經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艱難地爬到門邊,他有那麼瞬間以為自己又要死了,他的手扒上殿門的時候,殿門卻開了。

晨曦已過,正午陽光明媚,岑藍一身月白飄逸的長袍,逆光站在殿門口垂目,眉目溫柔沉靜宛如神臨,卻是薑嘯的噩夢,是他一個人的修羅惡鬼。

他嚇得有瞬間連內府的疼痛都忘了,他想朝後縮,方才那點勇氣卻煙消雲散,他從不是個悍不畏死的人,畢竟活到如今,於他來說太過艱難。

不過岑藍很快彎腰俯身抓住他的手臂,嘴上焦急地說著,“薑嘯,你彆怕,我為你疏通經脈。”

實則卻像拎死狗一樣將他從地上拎起來,薑嘯雖然疼得眼前模糊,卻切切實實的看到了她眼角眉梢壓不住的愉悅。

老妖婆……死變態……她果然是故意的!

薑嘯被她單臂拖著朝殿內走去,途中幾次想要昏死過去,都被岑藍給輸入靈力硬是給弄醒了。

於是他全身毫無力氣,卻清晰無比地承受著這猶如碎骨的疼痛,若不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早把心中的話罵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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