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少年人動情忽如一夜的春風...)(1 / 2)

這倒是真的, 他這個年歲,且童年又是那般,被岑藍帶回門派的時候等同於野人, 學的東西很多,唯獨沒有學過怎麼想女人。

岑藍這回滿意了, 手指在桌上慢慢地敲著, 腳尖不輕不重地踩著薑嘯,踩得他內府靈力亂竄。

“師祖,”薑嘯頓了頓, “藍藍, 我們休息吧。”

岑藍這才起身, 走到薑嘯的身邊, 伸手抓起他的衣襟,扯著朝床邊走去。

床幔落下, 薑嘯這一晚在難以言說的歡愉和痛苦裡麵,被逼著反複去記那些性情不良的弟子們的招式和破招之法。

不過他倒背如流之後, 岑藍就放開了他。

少年的情動如漫山遍野撒歡的野狗, 精力旺盛得能不經登天梯直接蹦到天上去。

岑藍煩他沒完, 自己痛快了就把他一巴掌拍昏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 薑嘯委屈得嘴角都快要下壓到腳麵了。

吃飯的時候岑藍瞧著他好氣又好笑, “沒完了是吧, 你這臉色是給我看的?”

“我不敢,”薑嘯欲求不滿, 都說色膽能包天, 他欲求不滿, 幽幽看著岑藍,“可師祖也不能隻顧著自己!”

岑藍忍不住笑, 側頭耳根都有些紅。

可薑嘯如何能狗得過她,她板起臉,一臉嚴肅道,“那麼委屈,不如做道侶的事情你再考慮下吧,不願意的話……”

“師祖!”

薑嘯麵色驟變,他從前多不願意,現在就有多期待。

仔細算算也不過一個半月而已,他們之間就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樣。若是對於尋常的人來說,或許淪陷屈服的太快,但若對方是雙極門老祖,怕是隨便問問誰,十個有九個都樂意。

而薑嘯不僅願意,他最重要是已經動情,少年人動情忽如一夜的春風來,第二日就能野草叢生百花盛放,尤其是薑嘯這樣連甜頭都沒有嘗過的人,乍然泡進蜜罐子,哪怕是被蜂蜇的疼,也死不肯起身的。

他起身走到岑藍的身後抱住她,捂住了她的嘴,“我錯了,我錯了,你彆說這樣的話!”

岑藍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好一會薑嘯才坐回去吃飯,他吃得很不安,比平時都少吃了兩碗。

岑藍欺負他欺負得毫無羞愧之心,還有其他門派沒到,不過也就是今夜的事情,待到所有人到了,便會開啟秘境。

雙極門還沒到,他們在路過的城鎮要去為傀儡注入靈力,所以耽擱的時間多些。

但是入夜之後,雙極門和另外兩個門派在路上遇見,便一道同行,也已經到了。

所有門派的弟子們都一同趕去火烏秘境,路上薑嘯被他三個師兄叫去,從頭到尾的好一頓教訓,說他不守門規,不儘責任,等等等。

岑藍在不遠處聽得想笑,不過這幾個師兄話裡話外,說得再難聽,也是關切的話多些。

且他們發現了他的境界又升,還紮實得緊,談話便漸漸的朝著其他地方去了。

三師兄牛永問,“雙修進境真的這麼快嗎?”

四師弟牛安問,“那女修看著修為很低啊,這幾天不會被你吸乾了吧……”

魏欣:“……彆胡說,你們忘了師尊的教導了嗎!”

魏欣俊眉微蹙,“你驟然轉修其他道,沒有什麼不適嗎?”

薑嘯笑著搖頭,“沒有,我挺好的,師兄們也不用為我擔心,待師父回來後,我自會跟他解釋。”

師尊要是知道他和師祖好了,薑嘯想想還覺得刺激,按照師尊那性子,那般的敬重藍藍,會氣瘋吧。

可薑嘯想著想著還笑了,他現在不光不怕,還十分的期待。

他和師兄們說著話,說著待會進入秘境後的事情,視線卻朝著岑藍的方向看去。

岑藍不在原地了,她去林中以靈力變幻出靈鳥,畫上符印,還有隱形咒術,帶在身邊,準備讓其跟著薑嘯,這隻靈鳥能夠幫他擋下一次致命的攻擊。

這樣的曆練本不需如此操心,尤其是她已經仔細同薑嘯說過了對他有威脅的弟子的弱點,可薑嘯太傻了,岑藍總是覺得不放心。

他身上的法袍其實有能夠抵擋致命傷的符文,亦是她親自煉化,但岑藍還是做了這個符文靈鳥。

她有些自我調侃地想,這可是她的小道侶,回了門中要對天下公布,自然不能有什麼差池。

岑藍抬著指尖,靈鳥輕靈得沒有任何重量,落在她的指尖。

薑嘯好容易被師兄們訓斥完了,跑來找岑藍,“藍藍,馬上開啟秘境了,我們進去吧。”

“好。”岑藍本是準備將薑嘯送到秘境門口便走,去尋那個人間到處野玩的鳥人,化用獸丹。

薑蛟那邊也傳回來一次消息,說是已經尋到了血池起源,他先前往查看。

岑藍化用過獸丹,再帶薑嘯去那裡便是最佳。

不過薑嘯一直戀戀不舍,岑藍便答應他將他送入陣中,再行離去。

她抬手在薑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符文靈鳥便無聲無息地蹲在了薑嘯的肩頭。

無人能看到,連薑嘯自己也不能。

他們一同到了秘境入口的山林處,各派的帶頭人,便拿出了掌門給的開啟秘境的信物,是形狀不一的黑色碎石片。

這些石片拚湊在秘境入口的石盤之上,金光炸起,慢慢在半空凝聚成形,是寒水門的子石長老。

他模樣仙風道骨,白發白須,六十歲入道,是修真界裡鮮少容顏蒼老的老者。

不過他這樣子倒是十分符合凡塵所喜的老仙人形象,也因為年齡看著大,說話又慢條斯理神神叨叨的,所以經常被各家仙門推出來在仙門集會上發言。

岑藍抬頭看了一眼,這老頭還真是越發的油滑。

他溫聲細語的,像個慈祥的老爺爺交代著弟子們要協作。

“切不可因寶物作孽,因寶物結怨,修真之路漫長艱險,若因一時貪念行差踏錯,便會被天道所懲……”

這乃是陣法留影,裡吧嗦了一大堆,就是要弟子們相互友愛,不要爭搶寶物傷及他門弟子以及同門。

弟子個個至少表麵上聽得十分認真,對著個影子滿臉崇敬,一副受教模樣。

不過他每說一句,岑藍便反駁一句。

“彆信。”

岑藍對薑嘯說,“扯淡的,你信我的。”

“我跟你說這老東西眼尾溝壑深重,眼角渾濁無神,看著一副慈悲相,實際上他手上殺孽少不了,否則何至於這把年紀了還是這等修為。”

薑嘯本來聽得蠻認真,可岑藍一說話,他便隻聽岑藍的了。

“放屁,”岑藍說,“不為寶物來這裡乾什麼,看風景嗎?”

“嗬,修真界要是講究團結友愛,那都回家種地算了。”

薑嘯聽得一愣一愣,岑藍對他道,“不過你確實不用去跟他們搶。”

她說,“你想要什麼,我都有。”

薑嘯頓時笑起來,伸手撓了撓頭,“藍藍,你真好。”

岑藍微微仰著頭,她確確實實珍寶無數,供人修煉的話,一千個薑嘯也足夠。

而她本身更是個行走的神器通,會的功法數不勝數。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極其的低,但沒有用傳音,上頭那老頭說話聲音可不小,他們這邊小動作沒幾個人注意。

不過離得近的站在他們身後的合歡宗女修倒是聽到了,一個個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

怪不得那男修那麼扒著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女修,還願意被折騰,搞半天這女修是個資源富戶,聽口氣妥妥的富婆!

她們也好想要富婆的青睞啊。

正在這時候,上麵那老頭子終於說完了,秘境曆練開始,弟子們按照門派有序地朝著裡麵進。

岑藍和薑嘯跟在雙極門弟子的後麵,踏過虛幻之門,再一睜眼,他們就已經身處在一個茂盛的林中。

同行的人會分配在一個地方,因此這一片林中,都是雙極門弟子。

這裡被各家的仙首做成了曆練場,自然是處處危機,可這林中看上去風平浪靜,妖氣魔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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