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他因神眷而活,因愛而生...)(1 / 2)

一瞬間似乎整個水榭和池中都寂靜了下來, 薑嘯背對著岑藍,被她從水榭的欄杆上拉下來,他站在廊下, 卻沒有回頭。

岑藍看著薑嘯的後腦勺,看著他臉上的麵具, 薑嘯試圖再度掙開, 岑藍索性扯了自己頭上的發帶,朝著她自己的手腕上一甩,她和薑嘯的手就被捆在一起了。

這是縛仙索, 連神仙拚儘全力也不能很快逃脫, 以岑藍的能力即便是不用這東西, 薑嘯自然也逃不了, 可她就是想捆他。

“薑嘯。”她輕聲地在薑嘯的身後叫了他一聲。

岑藍抓著他的手腕,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周身輕顫了一下, 就這一下,她就完全確認, 薑嘯是記得她的!

他還記得她!

岑藍難得緊張得呼吸不暢, 微微籲了口氣, 想要和薑嘯說的話太多了, 一時間都堆積在一起, 阻滯不暢。

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又好像說什麼,都不夠鄭重。

她隻好在一片亂麻般的心緒當中, 胡亂撿了一個來說, “我給你重新取了個小字。”

“叫無憂……”岑藍說, “薑無憂,好不好聽?”

薑嘯依然沒有回頭, 岑藍長發因為束帶散落下來,淺色的波浪卷發撲滿肩頭,她用另一隻手撩了下。

本來想要裝裝矜持,但是現在她看著薑嘯,就覺得還是算了,都捆一起了,她從來也不會玩什麼矜持。

於是她沒有得到薑嘯的回答,就徑直走到了他的身後,張開手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這一次她感覺到了薑嘯狠狠抖了下,岑藍抱著濕漉漉冰涼涼的他,又收緊了些手臂,開口道,“我回來了,是專門回來找你。”

“我們說好的結為道侶,我沒有騙你。”

岑藍的聲音有些悶,細聽還帶著些許的鼻音,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放不下薑嘯,但也不至於想得神魂顛倒。

可抱著他的這瞬間,岑藍鼻子發酸得有些無法控製,她比自己以為的要想念他,哪怕是對於這個曾經成就她的世界,她想念的也隻有他。

“你還記得我的對不對,”岑藍摟著薑嘯說,“還記得我多少……”

是怨恨的一部分,還是愛我的那一部分。

薑嘯不抖了,僵立在那裡,像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木頭人,連呼吸都是苟延殘喘,他想過太多太多的可能,演練過太多太多次和她的再相見和相處,但從沒預料到她會這樣……

這樣毫不生疏地抱住自己,仿佛他們之間那些怨恨與糾葛,那分開的四百多年,那些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天塹,都在這一瞬間轟然粉碎。

亦或者從未存在過一樣。

五雷轟頂不過如此,薑嘯下意識的想要蜷縮自己,可岑藍掛在他身上,摟得很緊,他連蜷縮都做不到。

“你說句話啊,”岑藍說,“薑嘯,你是不是……恨我”

岑藍說著,慢慢鬆開了薑嘯,薑嘯手腕被她捆著也顧不上,第一反應是逃。

可他能逃到哪裡去呢,他跳進水中,將岑藍一起也拉進水裡,岑藍驚慌之下吐了氣,水中升起一陣泡泡,她掙紮著很快在水底“昏死”過去。

薑嘯進到水中才意識到兩個人捆在一起,他還是朝著底下遊,他以為岑藍吐儘空氣會放開他,可他回頭看到岑藍“昏死”,頓時驚懼交加,連忙轉身抱住岑藍,給她渡氣。

神仙怎麼會嗆水,岑藍現在就算是被切開脖子,也能抱著自己的頭說話,這也是成神唯一的特權,她可以永生不死。

不過岑藍裝的很像溺水,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思純善的人,她從前逼他迫他,也騙他棄他,現如今就算不會用從前那樣卑鄙的招數,但小伎倆她還是使得行雲流水。

薑嘯果真傻兮兮地湊上前來給她渡氣,托著她朝著水上遊的時候,岑藍突然睜開眼,摟住了他的脖子。

束縛在兩個人手上的縛仙索鬆開,岑藍整個人纏在薑嘯的身上,雙臂抱著他的頭,雙腿纏著他的腰,與他在水下唇齒相纏。

薑嘯戴著遮蓋半邊臉的麵具,麵具後的眼睛險些瞪出來,他透過靈珠映照進水底的光影,看到岑藍眼中得逞的笑意。

一如從前。

他手抓著岑藍的肩膀,本來想要推開她,可慢慢的,他卻寸寸箍緊了岑藍,帶著她朝著自己的須彌小境緩緩遊去。

他抗拒不了她的,從來都抗拒不了。

水下的縛仙索環繞在兩個人的身邊,散發著幽光,像柔軟的燈帶,映著兩個時隔了四百多年再度相纏的靈魂,激蕩起擴散在水底的水浪。

須彌小境的石門打開,岑藍被薑嘯抱著進門,進門之後兩個人依舊沒有分開,薑嘯兜著她的腿抵在石門之上,和岑藍一樣通身濕漉相擁。

無聲且瘋狂地糾纏。

縛仙索變換回最小,纏縛回岑藍的手腕,岑藍閉著眼睫毛濕漉,感受著薑嘯的熱情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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