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了。(是很深的情嗎?...)(2 / 2)

她把到嘴邊解釋的話暫時咽進去,手上不停地給薑嘯輸送靈力,開口說,“你既然都知道了,準備怎麼辦?”

薑嘯沒有料到岑藍說得這樣直白,他其實在等她解釋,哪怕再拙劣的借口,他都會信的,他離不開她。

可岑藍這樣問他,薑嘯氣息紛亂地抬頭看她表情,卻因為眼中不斷積壓的水霧看不清楚。

“你打算離開我嗎?”岑藍問。

薑嘯下意識地搖頭,氣血再度翻湧,他喉間一甜,很快被岑藍輸入的靈力撫平紛亂的靈力,可薑嘯卻覺得他被剛才湧上來的那股血給燒傷了咽喉,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根本說不出離開她的話,她知道的。這甚至不關乎什麼卑微,什麼背叛。

任誰癡等了另一個人四百多年,日日夜夜的在煎熬中度過,他也絕不會輕易放手,無論因為什麼。

她知道,所以她才這麼無所顧忌嗎?

還是因為她是神……在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螻蟻?

薑嘯抬手抹去眼中的濕漉,微微吸了口氣看向岑藍,他想無所謂地笑一下,讓自己不要顯得太過悲慘,然後語氣輕鬆地跟她說,沒關係。

你和他怎樣都沒有關係,想要和誰也都沒有關係,隻要不離開我,這些都沒有關係。

可薑嘯說不出,他的氣血被岑藍的靈力壓製著,可他的嘴裡已經被他咬出了血。

他嘗試著勾唇,卻不知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

岑藍突然湊上前,抱住了薑嘯的脖子,她心疼壞了。

心疼得她連身體裡的惡劣都被壓製住了,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之所以對薑嘯動情,也隻因為他這純澈到底的癡心。

她知道他的答案,也正如薑嘯所想的那樣,因為知道才敢那麼問。

可她舍不得。

“那個男人不是凡人,是天界神君,”岑藍說,“我和他共事,今夜是找他要雙修功法,他記不真切,我便為他搜魂尋覓,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她乾脆利落地把事情解釋清楚,抱著薑嘯歎了口氣,“我不喜歡他,和他也沒有做什麼。”

薑嘯聽著岑藍說這樣的話,反應了片刻,突然猛地抱住了她。

力道用得恨不能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裡,他信的,隻要她說,他怎麼會不信。

可岑藍還在說,“我一生三千五百多年,沒有過其他的男人。”

岑藍說,“隻有你而已,不要胡思亂想,要紅宮神君拿雙修的心法,也是為了與你雙修。”

岑藍把留影石拿出來,放在薑嘯手中,“不信你便自己看,這是我為紅宮搜魂的留影。”

薑嘯失聲,死死攥著留影石,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有眼淚瘋狂地流,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岑藍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親吻他的額頭,“你啊,怎麼才能信,你也不想想,我若當真有了其他的所愛,不是非你不可,我何必非費儘周折地回到這個人間來尋你。”

薑嘯哭出了聲,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

岑藍輕聲細語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從來也瞞不住我,可你也要嘗試著看透我,不然往後再出了這樣的誤會,我解釋不及時,你莫不是要自斷經脈而亡?”

薑嘯哭得厲害,聲如黃鶯泣血,岑藍一直溫柔安撫他,等到他心情平複下來,才扳著他哭紅的臉親了親,“你不必在我麵前繃得很緊,我能夠感覺到的,我以為你會慢慢好的,誰知你就知道胡思亂想。”

“我愛你,薑嘯,”岑藍說,“你知道愛對我來說有多重嗎?”

岑藍歎息道,“和恨一樣重。”

和她那三千年前埋下的仇恨一樣,一旦生根發芽,便不死不休。

薑嘯勾著岑藍的脖子吻她,因她的安撫和告白整個神魂都在狠狠悸動著。

他真是蠢,真是蠢。

他不該不信她的,他從今往後,絕不疑她,也絕不負她。

不過就在岑藍縱著薑嘯宣泄情緒,與他在床上翻滾得法袍都散開的時候,薑嘯卻突然在她側頸停下。

他咬了下她的耳朵,用一種帶著委屈鼻音的調子問岑藍,“旁人就算了,我……聽聞你和我那個天生靈骨的人族父君,有過一段情,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薑嘯微微撐起自己,眼睛紅紅地問岑藍,“是很深的情嗎?”

岑藍本正情動,聞言表情直接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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