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醒。(——全文完...)(1 / 2)

岑藍和紅宮, 是在女皇終於統一各國,壽終殯天之後回到的天界。

那已經是五十年之後,岑藍打算著回到天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薑嘯, 可是她踩著登天梯朝上奔跑,卻意外地在路的儘頭見到了薑嘯。

彼時他一身肅整的容天法袍, 長發半束, 頭戴蓮花冠,儼然偷穿的都是她的衣物,倒是十分的合適, 仙風道骨俊逸逼人。

他看到岑藍就遠遠地張開雙臂, 岑藍跑上最後一階, 被他緊緊抱住, 在原地轉了一圈,兩個人的眼中隻剩下彼此, 耳邊也全是彼此的呼吸和錯亂的心跳。

分彆五十年,他們絲毫沒有生疏, 反倒是濃稠的思念化作縛仙索, 將兩個人緊緊纏縛到一起。

“你回來了……”薑嘯恨不能將岑藍揉進身體。

“我回來了……”岑藍回答著廢話, 整個人都躥到薑嘯的身上, 和他抵著額頭, 交纏呼吸。

“哎哎哎, 行了啊,這還有人呢, ”身側一個穿著樣式奇怪的緊身衣, 頭上戴著半張藍光麵具的人說, “飛升了一個小朋友,我正領著參觀呢, 你們倆回家膩歪去……”

“斷腸神君,你回去可彆嚇壞了,無憂神君這五十年可沒少努力……”

岑藍從薑嘯的身上下來,看了幾眼說話這人,驚訝道,“玉衡神君?”

“你這次星際啊。”

“是啊,”玉衡神君說,“好容易假死休息會,還要被抓著帶新人參觀,先不說了,我得趕緊的,要在我的軍隊找到我之前趕回去。”

岑藍“哈”的笑了一聲,當年這玉衡神君可是無法接受天界,哭唧唧的要跳誅神鏡的。

現在顯然是十分適應了這天界。

岑藍很快看向薑嘯,“你……”

“想你,想得快瘋了。”薑嘯搶著回答,麵上倒是看不出太大的波動,可是雙眼滿是黑沉沉翻湧的波濤,要把人吞進其中攪碎一樣。

岑藍忍不住捶了下他的肩膀,“誰問你這個,我問你為什麼偷我的衣服穿。”

“我見不到你,隻能這樣,不然我怎麼辦?”薑嘯聲音壓著,帶上了些許顫音,岑藍也是太久沒有見他,被他這樣兩句話說得有點燥。

“你住哪?”她又問。

“你住哪我住哪。”薑嘯說。

“可我還得去找天道神君報告這一次……”

薑嘯捏緊了岑藍的手,“不急的,紅宮神君去了,我剛才看到他給天道神君發了好多的積分,還下跪了。”

岑藍回頭看去,就見後上來的紅宮神君,果然拉著天道神君在朝著他自己居住的地方去。

她想到人間女皇瀕死的那些年,紅宮日夜守著她床邊端茶遞水,儼然就把自己真的當成了她的皇後,心中歎息一聲。

她猜得不錯,他應該是想要尋那個女皇的轉世,這可不容易,他這一生積攢的積分,或許都求不來一個來世。

天道神君這回要開心死了,她確實不用去報告了。

岑藍回捏薑嘯,“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

一句話薑嘯就差點落淚,他忍得手背經脈都鼓起來,紅著眼圈快步走在前麵,

要死命地壓抑著,才不在外麵哭出來,畢竟他現在的樣子徹底長大了,在天界這幾十年也給大家留下的都是沉穩的印象,他不能在外麵哭,他怕丟岑藍的人。

兩個人快速回到了岑藍當年住的小竹樓,可是岑藍走到了自家的門口,才發現小竹樓已經變成了大彆墅。

“你……”她看著這富麗堂皇的現代化彆墅一時失語,好像看到了無數積分堆疊在半空。

她一個小竹樓都花費了那麼多年,要在天界弄這樣的大房子,薑嘯他……

“你進的都是高危世界?!”

“那是很損傷神魂的,你是不是……唔。”

薑嘯忍不住了,他不想和岑藍談彆的,他隻想抱緊她,親吻她、占有她,好讓自己這日夜不眠不休的五十多年,身心都有一個著落。

兩個人從門口撞進去,進入了屋內,一路走一路長袍腰封拖地,靴履亂飛。

岑藍長發散落,薑嘯緊捧著她的下顎,片刻也不放開,一路引著她到屋子後麵的溫泉邊上。

岑藍腦子嗡嗡,顧不得去想任何事情,狂喜和悸動同溫泉水一起淹沒了她,她抱緊薑嘯的脖子,眯著眼輕咬他的嘴唇。

回來了。

一切都走向了她要的方向。

她還以為薑嘯會在天界不適,卻不曾想薑嘯比她還瘋。

為什麼不言而喻,他不可能算準了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天界,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日夜不休和高危世界,不僅換來了這樣好的家,還有每一天都去等她回來的固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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