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鏡臉上露出慍色,他的惱怒來源於楊校商把話說得太直,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他表達得有些過分直接了。他清清咳嗽一聲,才說:“紀老板一直都很照顧大家,但是如果到了他照顧不了的地步,還希望你們能夠念及昔日的舊情。”
在坐的各位都回味著陳水鏡的話,臉上露出玩味地笑容。
“紀老板的確很照顧我,中央吳老也很照顧我啊……”
在坐的各位一聽到吳老,臉上的表情都肅穆起來。陳水鏡卻是不太自然了,他想了想,就說:“老楊,這樣吧,我回去和和紀老板商量一下,讓他這兩天抽空和你見個麵。”
楊校商滿意的點頭,然後有些失落地說:“我老婆是出不來了,但是隻要龍華的蓋子能捂住,那麼她的問題還不大,你們比我清楚龍華的問題到底有多大!”
這個晚上,由於楊校農一句話也不說,張清揚特意趕來見他。
對於楊校農的照顧,張清揚特意打了招呼的,可以說是高規格對待。他吃的用的全部是賓館為他特意安排的。坐在小標間裡,張清揚望著對麵的楊校農微笑,溫和地問道:“楊總,對這裡還滿意吧?”
楊校農點點頭。
張清揚接著說:“楊總,你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和外麵的人說,你放心,隻要能辦到的他們一定會辦的,我打好招呼了。”
“謝謝。”楊校農笑了笑,然後望著窗外的夜色說:“我沒想到,和你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麵,你勝了,我敗了。”
張清揚搖搖頭,有些惆悵地說:“我沒勝,我也是個失敗者……”
楊校農仔細品味著張清揚的話,良久不語,隻是耐人尋味地笑了。張清揚也笑了,笑容中有些苦澀,他說:“你以為我是在針對你嗎?”
“不是嗎?”楊校農反問道。
張清揚玩味地笑了,無奈地道:“我為什麼要針對你?我針對的是惡勢力,你想過被你關押的那些女孩子嗎?你想過這麼多年來你乾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我是代表著他們,代表著正義!”
“正義?嗬嗬,這年頭他媽的還有正義嗎?”楊校農突然間說了粗話,“小子,什麼也彆說了,倒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不愧為劉家未來的接班人啊!”
聽著楊校農的嘲諷,張清揚不以為意,隻是說:“我不反對你利用家族的勢力,家族的人脈關係來做生意,因為這是無所必免的!假如我要做生意,沒準也和你一樣,我和你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會殺人,這麼多年來死在你手上的人不止十人吧?”
“這個你也清楚?”楊校農到是覺得很意外。
張清揚點點頭:“和你說了吧,是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們讓我下了決心查你!”
“就這些?沒有政治原因嗎?你能騙得了我嗎?”楊校農直直地盯著張清揚看。
“沒錯,還有彆的原因,但那些目的並不主要!”張清揚回答得很認真。的確,他要打擊楊家有著更深的政治目的,但是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隻是在想動三通集團之後,才聯想到可以利用這件事搞大,使得家族的政治勢力進一步加深,同時可以讓劉派的第二代人順利接班,自然也是為他的今後鋪路。
“哈哈哈……”楊校農放聲大笑,門外的公安在胡保山的帶領下馬上推門衝進來,還以為出了意外情況。
“沒事,你們先出去……”張清揚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