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上靈劍突然低嘯了一聲,一股靈氣撞開了他的手,直撞的他後退兩步手臂全麻了。
“我……”他剛一開口便聽見自己澀啞的聲音,慌忙理了理嗓子和亂掉的思緒才又道:“玄度師父吩咐我來送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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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女主氣運加2,62/100]。
“?”謝棠聽見了係統的聲音,疑惑的又掃了他一眼,怎麼又漲了女主氣運?還是兩點。
“宿主好像是因為他!”綠jj係統又意外又驚喜的道:“他居然能刷出兩點的氣運,看來他不是一般的舔狗!應該是沈玉琢女主氣運裡重要的男配!”能刷出女主氣運的配角,絕對不是一般的配角,而是女主的金手指之一,這個裴問月在原文裡絕對沈玉琢的一大靠山。
可惜他這邊金山寺的劇情是沒有的,他又看了一下原文,沈玉琢的重要舔狗裡姓裴的,好像就一個。
“宿主他該不會就是原文裡和男主聯手雄霸天下的人皇裴渡吧!”綠jj係統激動道:“原文裡好像是說過人皇少年時曾修道多年,遇上了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終身沒有立後,永遠為女主留著後位。沈玉琢達成了仙宗沈蘭時、修羅魔溫純、人皇裴渡,三個領域巔峰人物的癡愛,所以女主氣運百分百!”
他要真是人皇裴渡,那宿主攻略他,女主氣運絕對突破七十!穩贏!
綠jj係統剛想建議她攻略,就見宿主手指一抬,靈劍飛騰而起,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撞的踉蹌後退,閃身躲避直接跌退出了房門。
“無禮。”謝棠接著係統操控靈劍,用靈劍的靈氣把門“砰”的關上,臭流氓。
“……”綠jj係統的話全噎了回去。
裴問月踉蹌著險些跌倒,靠在門外的石桌上,隻看見她衣袖一揮門就關了上,將她冷淡的聲音一起關住。
他張了張口根本來不及解釋,低頭看著自己仍在發麻的手指,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心中跳動的情緒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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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房內,謝棠蹲在地上看打翻的食盒就更生氣了,好香啊!看起來每一樣都很好吃,可全撒在一塊了,可惡!飯都不會送的臭流氓!
“宿主……”綠jj係統委婉的建議,“如果他真是人皇裴渡的話,說明他的爺爺太上皇就在這裡,我記得原文後期有提起過,裴渡對沈玉琢的動心始於她給太上皇煮粥喂飯,捕獲了太上皇和裴渡的心……當然您肯定是不能去給人煮粥喂飯,您哪兒能做這個,但您可以從太上皇入手?”
她拒絕,不要舔狗。
謝棠坐回椅子裡,倒了幾粒靈丹糖丸解饞,大言不慚的道:“我可是神女,就算是人皇也得拜服我。”
“雖然是這麼說,但裴渡在這裡,說不定沈玉琢很快就會上線了……”綠jj係統很擔心,萬一沈玉琢來攻略了人皇呢?那女主氣運就又要被搶走了。
謝棠卻扭頭看想了榻上,謝輕寒抱著自己左臂現在鴉青色的被褥裡,臉白如紙,額頭上全是密密的冷汗,他還在那場噩夢裡。
都怪那個臭流氓打斷她,她原本已經入了謝輕寒的夢,卻被裴問月打斷了。
“那要不要再入一次?”綠jj係統問她。
算了,下次吧。
謝棠起身回自己房中,她餓了,要去包袱裡找一找綠苗給她帶的小點心,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謝輕寒夢囈的喃喃。
“神女……”
她回頭看他,隻見他昏睡在被褥之中顯得格外單薄瘦弱,一直在抱著左臂發抖。
是疼嗎?
她再次替他開了【止痛】,出了房門。
“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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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房間裡,謝輕寒臉上汗津津的淚水滲入被褥中,他陷在噩夢之中緊閉著雙眼,抓著左臂的手指幾乎要摳破肌膚,將皮肉撕下來。
殺了他吧……
夢境裡,他被李長生挑斷手筋腳筋丟入丹爐之中,那丹爐裡沒有火焰,全是關押的惡鬼。
他聽見李長生在外道:“我聽聞修羅聖女墮魔之時便是要百鬼啃食皮肉,置之死地才能塑魔身,飛升成為修羅魔。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你放心等你墮魔那一刻,我會給你個痛快,我隻要你墮魔一刻的修為。”
殺了他吧。
謝輕寒陷在逼仄的丹爐之內,被無數厲叫著的惡鬼壓著啃食,他看見自己的血越流越多,看著丹爐的某個角落,剛剛神女就是在那裡出現……
他以為祂聽見他的心願了。
可隻是轉瞬即逝,她就不見了。
是因為他的積分不夠多嗎?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已不覺得疼了,隻盯著那個角落,等著被惡鬼啃食乾淨……
殺了他,亦或是見見他。
如果神女能夠聽見他的聲音……
惡鬼突然撲到他的麵前,尖利的手指摳進他的左眼裡要吃掉他的眼珠子。
他疼的下意識想閉眼,一道紫色光芒突然傾瀉而下,如同烈日照入地獄之中將他身上、眼前的惡鬼照的燃燒成灰燼。
一隻手伸到了他的眼前,捂住了他流血的左眼。
他聽見了祂的聲音,帶著微微懊惱說:“流血了。”
他抬頭在光芒之中看見祂純淨的臉,琉璃一般的眼睛裡竟浮現著他從未見過的情緒。
祂蹙著眉,手指輕輕擦掉他眼皮上的血。
他奇異的嗅到一絲絲甜味,像是雲片糕的甜味……
“醒過來。”祂垂下眼對他說:“你被夢魘住了,宿主。”
祂在他的眼前突然化作泡影消散,不要走。
他伸手去抓……
一下子從那夢境之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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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一隻手,冰涼柔軟,指尖帶著一絲絲雲片糕的甜味。
那隻手真真實實的在他掌心裡動了動。
“哥哥終於醒了。”阿棠的聲音響在他的眼前,她另一隻手還抓著他的手腕:“你做了什麼噩夢魘住了,竟把自己的眼睛都摳破了。”
這隻手……是阿棠的?
他有些分不清夢見還是現實,吃力的睜開眼,在一片模糊的血色裡隻能看見朦朧的輪廓,看不清她的臉,可他清晰的聞到了甜味,與夢境裡祂的甜味那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