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劉洪昌滿意的點點頭,剛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何文惠按住,羞澀道:
“再挖一挖,不影響我做飯的。”
於是何文惠手忙腳亂的做飯,劉洪昌則在小小的花園裡麵挖呀挖呀挖,配合默契。
十來分鐘後,飯菜做好。
何文惠突然打了個擺子,滿臉餘韻,緩了緩神,吐氣如蘭道:“洪昌,我好了。”
“今兒在家做了些啥?”劉洪昌笑問道,把手拿出來。
“上午先洗了被單和衣服,然後呼呼大睡,中午還是文達餓哭了,媽才喊我起來。”
何文惠倒了一盆熱水,先讓劉洪昌洗手,自己也蹲在一邊兒清洗,繼續說:
“中午又睡了個多小時,起來後用一些碎布做了幾件內衣,這幾天內衣不大夠用。”
說著,她一臉嬌羞的瞪著劉洪昌,嗔怪道:“你總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法子欺負我。”
“嘿嘿,彆磨嘰,趕緊弄好吃飯。”劉洪昌嘿嘿直笑,把手送送到她鼻端下。
何文惠嗅了嗅,點頭道:“可以了,聞不到味兒。”
“晚上我想吃餃子。”劉洪昌目光直勾勾的歪頭看著。
何文惠心裡一熱,嗯了聲,裂開給他看,緩緩點頭:“等會兒我再熱些水好好洗洗。”
收拾妥當後,兩人麵色如常,卻仍少不了眉來眼去。
“文遠、文濤開飯了,過來端菜。”何文惠大聲喊。
這次兩個兔崽子跑得飛快,放下課本就一溜煙來了廚房端菜拿碗筷,從沒這麼積極過。
晚上的主食除了窩窩頭外,還有六個白麵饅頭,是何文惠特地蒸了給劉洪昌吃的。
她以為劉洪昌是外出接私活去了,男人在外辛苦賺錢養家,回家後自然要吃點兒好的。
劉洪昌把饅頭分了一個給於秋花,又分了兩個給何文惠,自己隻吃三個。
何文惠正要開口把饅頭分給何文遠、何文濤,卻被劉洪昌一個眼神製止了。
於秋花倒是推辭了一番,說她在家啥事兒都不乾,隻能吃閒飯,用不著吃白麵饅頭。
“您不吃,文惠也不好意思吃了。”劉洪昌笑吟吟道。
於秋花猶豫一下,沒再推辭。
接著想把饅頭分一半給最小的何文達,劉洪昌卻說:
“他這麼小,要是吃細糧吃習慣了,以後怕是會挑食的,得讓他養成吃粗糧的習慣。”
聽他這麼說,於秋花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對。
窮人家的孩子,能有粗糧飽肚子就很不錯了,要是養成挑食的習慣,怕是不好養活。
雖然心疼小兒子,於秋花卻沒再把饅頭分了吃。
而何文遠、何文濤,自是少不了生悶氣,把劉洪昌恨得出屎來。
要是換作往常,兩人就鬨了,現在卻不敢,他們敢鬨,就真吃不上飯。
彆人狠不下心,劉洪昌這狗東西絕對能狠下心。
昨晚上,要不是姐姐何文惠私下給何文濤送了窩窩頭吃,是真會餓肚子的。
吃了飯,由何文遠、何文濤收撿碗筷,劉洪昌、何文惠陪著於秋花有一句沒一句閒聊。
“這幾天多虧洪昌出主意,文遠、文濤變化不少。”於秋花麵帶笑容說。
劉洪昌微笑道:“先讓他們從小事兒做起,慢慢改變不好的習慣,才會學好。”
“是啊!一個人養成良好的習慣太重要了。”何文惠附和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