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中。
何文惠披頭散發,露出半張紅潤的蛋兒,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脖子不時梗幾下。
白潤的餃子飽滿肥美,皮開肉綻間秀色可餐,劉洪昌大快朵頤,巧舌如簧,埋頭苦乾。
何文惠輕輕抱著劉洪昌的腦袋,含羞帶笑,嬌媚蹙眉,微眯著雙眼,聲音格外溫柔道:
“洪昌,輕點兒抿,我有些……有些……”
“我剛喝點兒湯湯水水,你這就不行了?”劉洪昌笑著抬起頭,伸手挖了幾下。
何文惠倒吸了口氣,連忙扯過毛巾咬在嘴裡,側過頭,心潮起伏,漲紅著臉百般忍耐。
劉洪昌微微一笑,低頭繼續,馨香撲鼻,色香味美,讓人口舌生津!
時間慢慢過去,突然,何文惠聲音顫栗,帶著哭腔道:“嗚嗚,文昌,我好沒用!”
劉洪昌抬起頭來,深吸了口氣,扯過她嘴裡的毛巾,胡亂在臉上擦拭了一下。
然後俯身下去,在她耳旁小聲道:“文惠,現在該我了。”
……
劉洪昌的心神十分寧靜,何文惠躺在他懷裡,臉上餘韻微消,夾帶著一絲絲疲倦。
“洪昌,想抽煙麼?我給你拿。”緩了緩神後,她仰臉柔聲問道。
劉洪昌頷首道:“拿過來吧!”
“嗯。”何文惠應了一聲,起身去炕桌上拿了香煙、火柴和罐頭瓶子過來。
她先抽出一根煙,淺笑嫣然的送到劉洪昌嘴裡,又取出火柴親自給他點上。
待劉洪昌深吸了口煙後,確定香煙點燃,她才把火柴放到一邊,順勢躺在他懷裡,說:
“洪昌,文遠、文濤、文達缺少營養。”
“怎麼?還想著晚上分饅頭吃的事兒?”劉洪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何文惠乾笑兩聲,說:“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文遠前不久還跟我說她總長不大。”
“你吃的比她少,也沒見你不大呀?”劉洪昌輕笑道。
何文惠莞爾一笑,有些驕傲道:“可能我體質特殊吧,哪怕喝涼水也能長大。”
“彆扯淡。”劉洪昌含笑道,“家裡有啥吃啥,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夥兒的日子都這麼過,相比起來,咱們家能吃飽飯,已經超過許多人了。”
“這樣,以後每星期給文濤、文達煮一個雞蛋,我、你、嶽母和文遠每天一個煎蛋。”
“直到把我今兒帶回來的雞蛋全部吃完為止,以後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買雞蛋吃。”
何文惠愣了下,猶豫道:“文達還小倒沒什麼,文濤被區彆對待,不得氣死?”
“他是家裡的男子漢,要學會把家裡的好東西讓給家人吃。”劉洪昌拍拍她肩膀說。
何文惠歎了口氣,說:“我總覺得你在針對文濤,他確實得罪過你,可……”
“又心軟了不是?”劉洪昌低頭看了她一眼,“再心軟,就都彆吃了。”
“那些雞蛋我拿出去換成錢,以後有雞蛋也不拿回來,免得把家裡搞得離心離德。”
“對了,還有以後你發了工資後,領回來全交給我,不許私下再給洪遠他們零用錢。”
“他們還小,用錢又沒個算計,給他們零用錢也胡亂花了,沒一分錢用在正事兒上。”
何文惠蹙眉道:“你一當家,就管東管西,我有些不習慣。”
結婚前,劉洪昌全聽她的,現在反了,她要全聽劉洪昌的,確實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