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穩住局勢再說。至於處對象什麼的,鬨脾氣了分手了不是很正常嗎?
今天答應了明天就分手,問就是物種不同怎麼談戀愛。
紀沅期待地看向青馳。
青馳回視他,目光沉沉。
“我承認,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提議。”他說,“但是,我不會停。”
“為什麼不能停?”紀沅頓時也不裝了,氣勢洶洶地質問,“把這些人全殺了有這麼重要嗎,比我還重要嗎,看來你也沒多喜歡我。”
咦?為什麼他剛才的語氣特彆像偶像劇裡和男朋友鬨脾氣的女生,難道他就適應得如此快?上一秒剛說答應下一秒已經代入了?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重點是青馳居然會反駁他了,可惡!明明以前自己說什麼他都聽的。
“你應該也看出來,我現在處在和之前不一樣的狀態中。”青馳說,“如果我停下來,我會回去。沒有人會樂意見到自己的毀滅。”
他見紀沅的眼睛亮了起來,頓了頓,語帶輕嘲,“當然,這是你很樂意見到的。”
紀沅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也沒有,但是之前的青馳就變成了現在的你啊。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也毀滅了自己,換來了你。你就再把他換回去不好嗎?”
“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你。”青馳說。
紀沅回想到之前從零格那裡看來的記憶,確實,如果不是青馳,拿他之前就要被狗皇帝拿去當人質,換回柏修了。
“而我不肯回去,也是為了保護你。”青馳一字一頓地說,“當然,也不會忘了,實現之前的我不能做到的一些願景。”
紀沅急忙說:“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啊,我還可以保護你……”
他想到自己如今這個戰力為0的弱雞身體,氣勢變弱,聲音也逐漸變小。
可惡,以前他真的很強的。
“我有零格。”紀沅想到自己剛簽訂的主仆契約,“他的實力好像也還可以吧,我讓他保護你。”
和青馳相看兩相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零格內心有一萬個無語。
紀沅還想說什麼,遠方天空中傳來一陣飛行器的轟鳴聲。
紀沅記得這種充斥著詭異線條的塗料風格,好像是顯聖聯盟的飛行器。零格顯然也認出來了,十分高興,也不顧飛船上的人根本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大聲喊道:“首領!”
青馳神色凜然,閉上眼睛,將力量向四周擴散,很快影響到了逐漸逼近的飛船上。
“首領,我,我快堅持不住了。”駕駛員儘力維持神誌清明,但很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無法再繼續駕駛。
“無妨,你們先去禁閉室。”被稱為首領,帶著麵具,遮住全臉的男人吩咐道,自己接過了駕駛係統,將飛行器降落在目標麵前。
他已經從之前的情報中得知,騰蛇給覺醒者施加的精神影響,主要是喚起他們對帝國人無理智的仇恨,並不是
無差彆攻擊。而隻要他的手下在禁閉室不出來,看不見帝國人,就能將精神影響降低到最低。
而他自己,則沒有這種顧慮。
艙門打開,個子高挑的男人緩步走到四人麵前。
青馳戒備地看著他,見到男人無視他的威壓,走到他的身邊。
“首領,信鴿受傷了。你帶了治療儀嗎?”零格說。
首領這才把目光從青馳身上收回來,看了零格一眼,似乎有些意外零格的意識居然是清醒的,聲音輕了點:“自己去飛行器裡拿。”
零格答應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動,而是征詢地看著紀沅。
見紀沅點頭,說“記得給青馳也拿一個”了之後,才把信鴿抱起,去了飛行器。
這個動作落到首領眼裡,又引起了他的興味。
看了紀沅一會,他感受到身邊強烈的警告意味,又把目光放回青馳身上。
“你不在我的‘領域’之內。”青馳說。
“這很正常。”首領說,“比起這個,我更感興趣的是,為什麼你這麼放心,就把零格和信鴿一起放走了,是因為他轉而投靠你了,還是你確信會讓我這個救援的人也有去無回?”
紀沅看著這個高個子麵具男,覺得不太舒服。
這個首領雖然聲音長得挺好聽,但是看起來城府好深,感覺和狗皇帝一樣會不把人當人。
正說著,零格回來了,把一個小型治療儀交給紀沅,主動交代剛才離開後的過程:“我把信鴿放在治療艙裡了,便於攜帶的治療儀就隻有這個。”
紀沅點頭,把治療儀拿手裡,站到青馳背後。
紀沅立刻就“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