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麼嫌棄時也,和時也吵成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逮到機會就把人婚給退了。
怎麼現在又上趕著來接人?他對時也到底是什麼心態?
時路安也笑臉迎人,“小宋不用擔心,阿也確實是生病了但不嚴重,已經看了醫生,擔心傳染,還是讓他在房裡待著吧。”
宋年遷比較了下時路安和他家的私兵,考量著如果兩方打起來他有沒有優勢。
宋年遷道:“不不,還是讓我看一眼唄,我得幫阿也的同學把作業本交給他呢。”
時路安道:“那沒事,你可以給我,我幫你傳達。”
這老狐狸。
宋年遷嘴角抽搐。
兩邊正打著太極呢,就聽見大門被用力地撞開了。
“砰————”
高聳奢華的莊園大門被直接撞開,厚重門板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揚起一陣塵灰。
“誰?!”時路安瞳孔地震。
還TM有誰啊!
塵灰散去後,就見一個身穿軍服的高挑男人站在一旁,身後是排列整齊的私兵。
賀臨淵……?
宋年遷目瞪口呆,這不是時也的宿敵嗎?這是來補刀還是?不會是要把他轟走吧!
而時路安麵色則是“刷拉”一下白了。
賀臨淵身上還穿著院校的軍服,此刻披上賀家的軍大衣,看著更為不可侵犯。
賀臨淵習慣性地帶著笑,現在他也在笑,但是那笑沒有半分溫度,看著便讓人發怵。不過是剛成年的狼崽,還未像他父親那樣在戰場廝殺過,但被養得隻要一站就有睥睨萬物的氣魄。
賀家的私軍一來,那立刻就與時家與宋家的看出了天差地彆,仿佛裝備齊全的軍隊和街頭拿棍子的流氓那樣站在一起那樣滑稽。
賀臨淵看見宋年遷也有些訝異。
他剛處理完法院那邊的事,看著法院蓋了章批準緝拿時路安後便讓人護送時宜回去,自己則是立刻帶著私兵來莊園,畢竟檢察官腳步和流程怎麼也沒他的私兵快。
沒想到宋年遷也在。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賀臨淵抽出腰間的手/槍,把玩著那黑色的武器道:“時也在哪兒?我隻問一次。”
時路安壓下心底的恐懼,心道他怎麼也是個公爵,挺起腰板道:“阿也生病了,怕傳染給你們還……”
“砰——!”
伴隨著裴淑成的尖叫和宋年遷的震驚,賀臨淵卻是直接開槍崩掉了時路安的拐杖,後勁兒讓時路安後退了好幾步,手都被震得發抖。
“賀臨淵!”時路安啞聲喝道:“你這是私闖民宅,蓄意傷人!濫用軍權你可知道有什麼罪!你是想連累賀家嗎?!”
宋年遷要嚇死了,定了定神,轉身對時路安道:“這樣吧,你讓阿也出來,我們也隻是想見一麵。”
時路安手微微顫抖,呼了幾口氣定住心神道:“都說了阿也生病了,你們帶著私兵私闖民宅算什麼意思?!綁架?搶劫?!”
賀臨淵皺了皺眉。
好吵。
宋年遷這隻會嘴上說漂亮話的紈絝也吵死了。
賀臨淵舉起手/槍對準時路安,歪頭笑盈盈道:“我說過了,我隻問一次,還不給我答案嗎?”
時路安扔掉了手裡的拐杖,轉身對護衛道:“還站著乾什麼,報警,然後把這些人請出去!”
“砰——!”
又一聲槍聲,這次在所有人的驚呼中,賀臨淵的子彈擊中了時路安的小腿。
時路安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吃痛地叫著跪了下去。
他身後的護衛也行動起來了。
賀臨淵一個抬手,賀家的私軍隨即散開,輕鬆製伏了大廳內的其餘人。
包括宋年遷帶來的護衛也一並被不分青紅皂白地製伏了。
宋年遷覺得他好生無辜,但敢怒不敢言,現在也沒人敢招惹賀臨淵。
“賀臨淵……你……”
時路安雙目赤紅,疼得渾身抽搐,鮮血從子彈的傷口溢出來,染紅了褲管。
裴淑成尖叫、顫抖著不敢靠近時路安,哭道:“時也在地下室,地下室!”
賀臨淵溫和而無奈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大家和和美美的。”
宋年遷愣愣地看著從時路安腳邊彌漫開來的鮮血,又看了看賀臨淵,賀臨淵怎麼會為時也……做到這種地步?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任何拖拉,一進門就目標明確地要人,勢不可擋。
但賀臨淵和時也不是宿敵嗎?
難道……
這個假想讓宋年遷渾身從頭涼到了腳。
不可能!時也囂張跋扈,斤斤計較,現在還分化了這樣的信息素,除了之前和時也簽訂婚約的他,怎麼會有優秀的A喜歡和想要他呢?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度過了叛逆期,他知道時也的所有缺點,時也怎麼會有Alpha喜歡,還是賀臨淵那樣位高權重的Alpha。
不可能。
宋年遷喉間乾燥,眼睜睜看賀臨淵領著人下了地下室。
“砰!”一聲地下室的門被撞開,時也被忽如其來的光刺得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入目的是……賀臨淵?
時也揉了揉眼睛。
誰?
賀臨淵怎麼來了?
賀臨淵見時也靠坐在角落,看著精神也不太好,上前在時也麵前蹲下道:“能走嗎?”
時也一天滴水未進,是有點不舒服,但其實問題不大,不僅能走還能跳起來給賀臨淵一拳。
但時也因為震驚而遲遲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賀臨淵。
賀臨淵會錯意了。
“小狗。”賀臨淵輕歎了口氣,上前伸手打橫把時也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