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生鏽[男暗戀] 施釉 8847 字 9個月前

最後還是去看了煙花,沈霽辦事非常高效,a城旅遊業發達,總共兩個大型遊樂場以及數個還在經營的小型主題公園,基本上都有煙花秀覆蓋。

到的時候徐晟用“你腦子在想什麼”的表情看著沈霽,沈霽手指在方向盤上按一下,最後誠懇道:“得加錢。”

他免費做的好嗎。

陸錚年卻已經沒有心思回話了,腹背受傷的人坐在車上,往窗外看。

徐晟心裡暗罵沈霽小氣,也不知道讓他和陸錚年一人一輛車,到時候陸錚年再去接盛梔,多完美啊!但他知道隻是妄想。

半夜的煙花秀實際上隻是個意外,這附近沒有居民區,不然也是不允許擾民的。現在能放純粹是因為端午節快到了,附近在籌備慶祝活動。

園方為了喜慶,票都是免費送的,現在已經沒什麼人逗留。

沈霽提議他們去檢查一下純粹是知道他們老板的德行,但陸錚年聲音微低,問的還是:“時間能不能早一點?”

沈霽下巴微繃,本來想說早不了,沉默片刻:“可以調。”

陸錚年居然又笑了,但他不覺得陸錚年開心;“可以,我加錢。”

沈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半夜預約了個急診科,徐晟看著單子便轉圈便怒罵:“嚴朔他怎麼不打你臉!”

陸錚年挽著袖口在配合檢查,護士走開去拿藥的時候,他側過頭:“看見我被打很開心?”

徐晟冷笑,沈霽取單據回來正聽到他毫不客氣道:“是啊,開心他放過你連苦肉計都不曉得用的腦子。”

沈霽瞥老板一眼,大老板動作一頓,而後要開口,徐晟,哦,另一位老板,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彆告訴她彆告訴她,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哦,我忘了,這事兒確實是不好告訴她。”

徐晟擰眉,即便是站在陌生人立場他也是不希望盛梔因為嚴朔那個王八蛋的消息再惹來許多煩惱的。

可是他想了想,又懷疑:“嚴朔應該沒沒品到這種事都往外說吧?”他被打,還是輸的那個,他還有臉往外說?還校霸呢,呸!

陸錚年卻一頓,率先看向麵色涼涼的沈霽。

沈霽:“你們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坐上車的時候徐晟心情還很不好,如果不是沈霽幾次目光警告,他能再把那些話翻來覆去拿出來罵嚴朔三遍。

可是怎麼罵,事情也傳出去了,徐晟也覺得暴躁:“也怪我,早知道我當時就攔一下。”

沈霽嗬嗬,都人儘皆知了這老板還覺得參與打架沒什麼不對呢。

再看陸錚年,第一次彰顯下屬威嚴,把他的單子拿過去:“送你回去吧,公司那沒什麼大事。”徐晟本來該插科打諢一句,但實在沒心情。

陸錚年開了彆墅的前燈,關車門時副駕駛座旁邊的玻璃降下來,徐晟眼睜睜看著一件外套飛出去。

沈霽:“鬨事的我給攔下了。”

陸錚年回頭,想多問,但沒有:“多謝。”

沈霽麵不改色地打著方向盤轉個彎,徐晟像是為陸錚年找補:“他這次去香港真是為了項目。”

想了想不對,這樣說的他好像過去吃乾飯的:“我們過去真是為了項目,遇到嚴朔完全是意外。”這事兒他起初也懷疑,架不住那香港客戶找過來知道後直呼他們厲害。

而且陸錚年原本是不喜歡海船的,輪渡也不感興趣,不是客戶邀請他根本不會去。

沈霽卻想起盛梔工作室上天藍色的波浪紋路,她去的應該也是個多海岸的國家,常聽說她項目中有種海納無聲的浪漫。

沈霽倏地沉默。徐晟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自己解釋這個乾嘛,說的口乾舌燥,正想問沈霽信沒信。

到了紅燈,沈霽扔瓶水過來。

徐晟一樂:“做陸錚年秘書挺煩的吧。”

沈霽:“老有人問我煩不煩,其實還好,陸錚年這個人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晟看沈霽一眼,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個人大學時候是什麼模樣了。但是家道中落,有時候確實挺傷人的,害,好歹總秘還是個高管,沒事的時候沈霽自己也有配司機呢。

要到家了,沈霽忽然說:“你真以為他過去是為了香港的項目?”

徐晟一愣,反應過來差點沒碰到車頂:“不是,你們真和盛梔合作了都沒告訴我啊?”

沈霽無語地看徐晟一眼,就你這遲鈍反應還做紅娘呢:“你自己好好看看,香港那個項目的賽道上都有誰。”

沈霽也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也不是閒著沒事乾,突然就和嚴朔搭上線了,徐晟陸錚年和嚴朔是高中同學,他這個大學同學差著輩呢,不是工資掛鉤誰稀罕管?

徐晟也好歹做了這麼多年,聞言臥槽一聲:“他不是吧?”

倒不是覺得陸錚年睚眥必報,而是心情複雜地想,能一見麵就和嚴朔乾起來的人,這幾年是忍了多久才沒和嚴氏彆上苗頭啊。

甚至盛梔回來他都沒動手,知道是嚴朔之後,和香港的合作幾乎幾天就談成了,讓利公報私仇也不是這麼乾的。

沈霽淡漠:“你該慶幸陸錚年還算清醒。”

沒有拿整個m&g的利益去博弈。

徐晟心情更複雜,到了家都不下,口腔裡什麼在彌漫:“這項目原本就等了他好幾年吧。”

他想對嚴氏出手,早出了。他甚至可以借此逼盛梔回來。

沈霽卻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下車,周遭彆墅都亮了一圈,徐晟忍氣吞聲,關上車門。身後沈霽道:“他不會的,盛梔這些年一直在嚴氏。”

心裡一句臟話,徐晟想,這句話說的他心裡酸澀都要漫出來了。

他隻是恪守著那一步沒有前進嗎?不,他是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如果不是嚴氏沉了這條船,他甚至等不到她回頭一天。

徐晟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家睡覺,死活睡不著,翻朋友圈垂死病中驚坐起,反複確認是陸錚年後沒忍住打了個電話。

陸錚年果然也沒睡,醫生本來讓他住院,但聽說他有家庭醫生,哦,打擾了,開了一堆藥讓他走了。

陸錚年在自己擦藥,接到電話也沒有意外:“喂?”

徐晟把想說的話咽下去:“歲歲得第一名了?”

陸錚年語氣裡帶了些柔和,仍然是沉靜清亮的:“嗯。”

電話那頭的徐晟知道陸錚年這是真的在為歲歲開心,唇挪動一下:“所以你發了?她能看到嗎?”

“對她不可見,”陸錚年放下棉簽,依稀還能感覺到嚴朔揮拳頭時帶來的拳風。

嚴朔從高中起打架就下得了狠手,盛梔卻不怕他,所以高二那年他去學了跆拳道,試圖壓過嚴朔。

現在想起來隻覺得幼稚,但不能再想。陸錚年隻覺得隱隱泛起的嫉妒比傷還疼。

但他想起她的答謝,又想起她似乎是幾經猶豫,才發來的歲歲領獎的照片,又覺得一切都被熨平,他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好哄,“替她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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