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被丫鬟逆襲的小姐(2 / 2)

鐘濤低頭看了一眼,紙上娟秀的字體所表達的內容赫然是:記得吃藥。

忠伯瞬間就紅了眼,到底是老爺的親生女兒,還是關心老爺的健康的。不枉老爺為了二小姐硬撐了這些年。

鐘濤卻是雙眼一亮,跟接到了什麼聖旨一樣,雙手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張,拿在手裡猶如千斤,眼眶不由紅了。

“秀秀,阿秀,爹······”他身體難受,也抑製不住心口傳來的暖意,如被什麼點燃了生的Y望,問的小心翼翼,“你,想不想回家?爹接你回家好嗎?”

家裡現在沒人再敢苛待他的女兒了,他以後······

在他的緊張期待下,見到羅社搖頭,隻是默默看著他,鐘濤的希寄落空,又不免失望。

可女兒說不定不恨他,女兒還願意和他交流,還擔心他的身體。

想到這,又紅了眼眶,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遺憾不能親耳聽到阿秀開口,但這就足矣。

“你放心,爹一定好好的。”他哆嗦著唇,收好那張重若千斤的紙。心裡承諾女兒,他一定好好活著,看著他家阿秀成親嫁人,生兒育女。

羅社:對於某些人來說,死了反而是解脫。你,還是活著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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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鐘濤忠伯,羅社站在山莊外,目送兩人遠去的身影。

玉珠望一眼遠去的人,再回頭觀察一眼小姐,心理不禁想到:其實攤上這樣的父親,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很倒黴。

生兒不養,養而不教。

很明顯老爺是愛女兒的,卻一味逃避責任。

任由小姐這些年被人磋磨,無人問津。

午後沒一會兒,鐘情也來了,身後扔跟著她的奶娘。

又是一陣相對無言。

羅社······

瞧著也不是來找她說話的,她也說不了話,所以在對方發呆的時候,就帶著快習慣詭異氣氛的玉珠走了。

鐘情那天擔心祖母和父親,這兩個她最愛的人吵起來,就悄悄躲在外麵。

她,都聽到了。

但是,她再次感到了嫉妒,嫉妒鐘秀。

在父親的眼裡,隻有鐘秀才是他的女兒,府中真正在乎她鐘情的,隻有祖母,可是前兩天,祖母就病了,一病不起。

最愛的兩個人有仇,無法化解的深仇。她有些怕,這事兒前世從未發生,或許是因為自己逆天回來,攪亂了很多事情。

若是祖母出了事兒,她到時候該怎麼辦。

該怨誰,是引起父親反彈的鐘秀,還是引得祖母上門逼迫父親的自己這個□□。

可這怨不得鐘秀,侍疾這幾天,從祖母斷斷續續的囈語中,她還知道了很多說不得的事情。

······

說到底,竟有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是她眼中最好的祖母直接導致的,不,還要加上小時候無知的自己,才造成她今日的處境。

怪不得父親無視她,怪不得鐘秀會失語,會再也不理她。

更是在得知前世龐大嫁妝,不是祖母和鐘家的,竟是祖母私吞的嫡母的嫁妝那時,如遭雷擊,羞愧的無地自容。

羞愧和嫉妒,充斥她的心,險些暈厥。

她不知自己不僅間接害死嫡母,還在無形中放任祖母‘偷竊’了鐘秀母親的東西,填寰自己,最後還恬不知恥的接受了鐘秀的幫助。

本以為自己有機會重來一回,能還上前世恩情,誰想······竟是越欠越多。

她哪有什麼資格站在鐘秀麵前。

又該恨誰,恨爹,恨祖母,恨親娘,還是恨自己呢?

崔奶娘噤若寒蟬到硬生生陪著鐘情坐到傍晚,回神時,羅社早就離開,不知做什麼去了,她恍恍惚惚的,招呼也沒打,帶著催奶娘,沒臉的離開。

能恨的,隻有趙家鵬,處理了院裡某些丫鬟,再等她報完仇,她就······鐘情有些茫然,報完仇以後,她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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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玉珠現在隻想哭,望著自家小姐伸腳去踢一個滿身是血的昏迷男子,不知如何是好。

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所有人都吃錯藥了嗎?好可怕。彆踢了小姐啊,沒死也被踢死了。

事兒都趕一塊了,人一個接一個的來。

地上草叢裡受傷的不是彆人,就是男主朱錦安。

羅社隻是好奇,男主這是怎麼回事,一定要女人救一次,才活的下去?

這是哪位在這渡情劫呢不成,那也不該哪個女人都行吧,先是鐘情,後是李玉彩,現在又是她?

三個人,三個地方見到受傷的他,沒見過追著女人找地兒受傷的。

羅社眯了眯眼,又踢了幾腳草叢裡的男人,踢開心了才扭頭抄近道回去了。

其實,羅社今天見到鐘濤,就大概猜到他誤會了自己是被那祖孫倆合謀將她趕出府門。不過她也是故意不解釋來這裡,她是自願的。

就算鐘情不知情,可這前後幾世下來,每一次都是在無形中,在喝著鐘秀的血過日子。

這個坑,鐘情跳的不冤。

因為,草叢裡的朱錦安,轉頭就被帶著奶娘下山的鐘情給救走了,這是後話。

總之陰差陽錯,算是將‘劇情’倒回正軌不提。

朱錦安,在人離開後,緩緩睜開眼,眸中隻有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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