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轉機(2 / 2)

北寰舞拉緊衣衫,望著時均白。

似乎藥勁最強的那股勁已經過去了,時均白還留有一絲理智。

時均白咳了一聲,吐出點血沫。

他抬手擦拭了唇上的血,輕聲道:“這是一個姑娘最重要的事,我想在清醒的時候得到,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用彆人的樣貌。你快出去罷……”

北寰舞沒想到時均白竟然能扛得住這種誘惑。

他說他想在他清醒的時候,用他自己的樣貌。

北寰舞笑了。

這人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欲了竟然還能想到這種事。

北寰舞捏了捏他的臉,輕呢道:“小醋包。”

說罷她便披著衣服下了床。

淩信耳力好得很,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他端著藥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時均白克製住欲望停了下來。

他在殿外,聽見北寰舞腳步聲往右邊偏殿去了,才進去,繞到時均白的床榻。

床榻上一片狼藉,淩信看著就耳根發軟,他把藥遞過去,道:“你最好自己弄出來,不然這藥喝了,還是會難受。”

時均白接過藥,一口悶了。

從臨府蕊仙殿來的姐姐們也到了,她們進來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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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北寰舞的衣衫,心裡就把這事猜了個大概。

這些姐姐們動作很是麻利,彆看她們平時在蕊仙殿的時候散漫,沒大沒小,可入了宮,做事便是不苟言笑。

她們很快就把時均白床榻上北寰舞的東西收拾好,拿了下去。

又傳了水,領去右偏殿的淨房,幫北寰舞梳洗。

用了藥,時均白身體裡的那股燥熱才被壓下去。

他精疲力儘地躺在床上,回想著方才宛若罌粟花一樣的姑娘,終於還是忍不住,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隻是片刻,便聽見了他解脫地呻.吟。

*

禦書房內,江狄呈了一本奏折與一本厚厚的書冊給許景摯。

許景摯看完折子,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道:“時家人真的是……”

想了半天,許景摯也沒想明白應該用什麼詞形容時家那群情種。

江狄呈上的就是時均白與時尋一起研究的風隼設計圖。

這設計圖多達一千多張。

每一個細微精細的零件都用一張紙繪出。

如果說時均白以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政治小白,那麼現在他在這個時間點送上風隼的設計圖,一定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

這才對。

暮雲峰上那兩個人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出嫁烏族?

有了時家的這張設計圖,漠勒就不再是他收複北境土地唯一的途徑了。

那麼今晚的事,也該有個說法了。

“秋薄。”許景摯喚道。

秋薄立即進來聽命。

“去把漠勒一行人給孤壓住了。”許景摯道,“明天再問。”

秋薄與江狄一起退了出去。

許景摯也沒閒著,起身就往鹹寧殿走。

蕭皇後也才得到消息,說是水閣那邊出事了,好像是漠勒與郡主起了口角,郭學士也被牽連。

可再往下細打聽,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現在已經快子時了,許景摯從來沒有這麼晚來過鹹寧殿。這個時候來,那就說明是真的有事。

許景摯來之前就打發內官來傳話,說要蕭皇後梳妝打扮。

蕭皇後連忙起來,稍微收拾了下,便出門迎接。

許景摯一般晚上來鹹寧殿都是留宿,不會走。

可他今日來,沒有直接去寢殿,而是坐在了正殿。

蕭皇後摸不透許景摯現在的想法,隻能就這方才後宮裡傳來的消息,先俯身請罪:“臣妾有罪。”

許景摯給了景雀一個眼神:“裡麵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出去。孤有話要問皇後。”

景雀頷首,看了一圈殿裡伺候的人,這些人及其懂事,知道主子們說不用伺候了是什麼意思,都紛紛退了下去。

外院伺候的也識趣地站遠了,若是主子不喊,隻是平常說話,外院根本聽不見。

許景摯坐上殿上,睨著蕭皇後好一會兒才道:“宴請是皇後自己想備的,還是漠勒請求皇後備的?”

蕭皇後不知道許景摯問這話的意思。

她隻能照實說:“說不上是誰想,隻是我不想許思去和親,正好三王子也改了主意,想娶郡主,這才有了今晚的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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