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有爆出的可能,那不管是王遷還是王夫人,結局都不會很好。
但隻要王夫人一口咬定是賊人留香,那此案就是無頭案。
到最後也隻能安在那留香頭上
“海大人,心中可有計較?”
就在海睿苦思對策之際。
坐在椅子上的一位眼神充滿壓抑怒意的青年人,對海睿作揖問道。
此人一席白衫,眼眶布滿血絲,苦愁大恨的模樣誰看了都得為他默哀兩秒。
他正是此案苦主,王遷。
此時的王遷不敢看自家夫人淒涼模樣,生怕看了之後睚眥欲裂。
海睿看著王遷慘狀,頗具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歎了一聲道:
“還需再問口供。”
王遷頗為痛苦的閉眼,躬身道:
“老父母,拙荊既然已經明說是那賊人留香,那便儘早抓賊便是,小生明日就稟報族長,我王家定竭力配合老父母抓賊!”
“縱使遭人恥笑唾棄,我也要那賊人碎屍萬段!”
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咬著牙齒,聽的人鼻頭發酸。
對於自家夫人,王遷向來愛護有加,若不然也不會在訪友之際遇見好看首飾念著要買給夫人。
但偏偏……
想到這裡,王遷滿肚子的憋屈與怒火。
海睿心中發沉,倘若此案真是那留香所為他定然不會廢話,上報知府,竭力逮捕賊人。
但理智告訴他,此事八成與那留香無關。
作為一名心懷坦蕩的讀書人,大舅豈能枉法?
總的來說,大舅想搶救一下,看看案子還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歸來之際不是還有一丫鬟被賊人打昏?傳來與我問話。”
海睿麵色沉重,但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此時王夫人口中已經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隻希望那丫鬟看清了賊人容貌,能指認賊人。
王遷也不廢話,轉頭對身邊奴仆王三道:
“喚香蓮來。”
王三自領命而去。
“香蓮是個可憐之人,月餘前家中遭逢大變,至親皆死,一路流亡至此,我也是見她可憐便買下她伺候夫人。”
海睿聽完,麵沉似水的臉上閃過讚許,他點頭道:
“這也算做了一樁好事。”
王遷長歎一聲,暫時壓下心中鬱結,顫聲道:
“好人難逃厄運,小生自問,平生做事坦蕩,無愧於心,卻遭逢此等之厄。”
王遷是讀書人,有秀才功名。
再加上大家族的底蘊,對海睿自稱一句小生也不算僭越。
海睿聽王遷自歎,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看得出王遷自是心愛夫人的。
事已至此,也不知此後王遷打算如何自處。
俄頃,王三自帶香蓮進屋。
“奴婢見過老爺,見過縣尊大人。”
一道軟糯脆耳的聲音傳來。
海睿聞聲望去,隻見一身穿碎花黃衫,雖是丫鬟打扮,但容貌甚佳的姑娘亭亭玉立。
姑娘眼神靈動,模樣俏麗,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雙仿佛水波般的桃花眼,搭配上粉嫩的嬌唇以及那高聳直挺的瓊鼻。
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的的風華。
海睿也算宦海沉浮幾載,見過世麵,當初京中高中探花,那教坊司的姑娘們也都各個容貌絕佳……
所以隻是一個恍惚便回過神來。
他也算知道為何王遷要買此女。
容貌如此絕佳,買來做個通房丫鬟也不奇怪。
海睿神色嚴肅,不管是聲音還是神態皆威嚴無比,沉聲問香蓮道:
“案發之時,你在何處?須如實招來,不得容私!”
堂堂縣老爺的威嚴又豈是為奴為婢的奴仆禁得起住的?
“奴婢當時正與夫人閒聊,見夫人突然臉色大變,看向奴婢身後,正欲回頭卻眼前一黑,再醒來就是老爺將奴家喚醒了。”
香蓮不敢抬頭,老老實實的回答。
隨著香蓮的回答,海睿雖麵上依舊平靜看不出變化,但心裡卻微微一沉。
因為到此,此案算是真正的無頭案了。
隻要王夫人供詞不改,那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唯一在場的證人壓根沒看到賊人麵容,也成了無用工具。
不過慶幸的是也幸虧這丫鬟沒有看到賊人麵容,若不然此刻倒在血泊中的就不止地上的王五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