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最是難得有情郎(2 / 2)

屆時,我便是這一切的罪人了。即便阿姊原諒了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這一生,我最不願阿姊受到絲毫傷害。

看到周炤滿是期待的眼神,我隻得歉意一笑:“這些不過是冬青無意中透露給我的信息,我也不知他心中掛念的是誰。”

周炤略感失望地撤回手,歎了一口氣:“那算了吧。看來日後也隻能打著大嫂的名號接近他了。”

此刻,我不想她因此而悶悶不樂,鼓勵道:“你隻要多感化感化他,他會動容的。”

周炤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忽偏頭問我:“你便是如此感化我哥的?”

聞言,我瞬間漲紅了臉,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不是。”

周炤卻興致大漲,笑嘻嘻地湊近看我:“大嫂,你真是少女情懷,提到我哥就害羞。不是你感化了他,莫非是他感動了你?”

我不知如何去應付周炤這突來的好奇心,想了想,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也不是……”

周炤滿臉疑惑:“你們自然而然就互相看對眼了?”

我實在不想被她追問此事,實在是太難為情,便狠狠推開她的腦袋:“你再不安心睡覺,就回隔壁屋子去睡!”

周炤吐吐舌頭,笑嘻嘻地躺好閉上了眼,後又嘀咕了一句:“你不說,我改日問我哥去。”

我一聽,心裡愈發忐忑,又隱隱有幾分期待周彥華會如何回答她。而我,卻沒有再理睬她,滿懷心事地睡下了。

用過早飯,賴母便拉著周炤去了屋裡說話,我來鎮上的初衷是想看大夫,賴母聽聞,便讓賴冬青帶著我去找鎮上最好的大夫看看。

我本是想讓周炤陪同著一塊兒去,然,看賴母與周炤似要促膝長談的架勢,我隻得聽從賴母的安排,隨著賴冬青出了門。

我如今懷有身子,雖說主要是想問問其他的事,但也想讓大夫診診脈,讓賴冬青陪著我,我多少有些尷尬不自在。

此時,我十分想念周彥華。

這一路上,賴冬青也沒怎麼與我說話,一邊在前頭引路,一邊也不忘回頭看看我,似乎生怕我被來往的行人撞著了。

好容易進了一家醫館,醫館內的大夫正在看診的屋子裡給病人瞧病,醫館內的小童便招待我與賴冬青二人落了座、上了茶。等了片刻,裡麵屋子便走出一人,小童忙上前將人送了出去,又立馬轉身請我進屋。

我暗自慶幸在這醫館內看病,是大夫單獨診治病人,這樣我也不用顧忌什麼了,整了整衣衫,由著那小童引著步入了裡屋內。

屋內藥味濃鬱,想起前些日子不間斷地用藥,我頓覺口裡發苦。

而此刻坐在地榻上的老者大夫,神情怡然,精神飽滿,渾濁的雙目在見到我的那一刹那,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老者大夫正是我所熟知的大夫。

若不是那日他診斷出我懷有身孕,我不知與周彥華如今會是何種情景。

我在老者大夫麵前坐下,頗自覺地伸出右手,將手腕擱在了麵前桌案上的脈枕上。老者大夫會心一笑,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前,略有欣喜之色地點了點頭:“女娃娃還是聽話的,今日看來這氣色較之之前好了許多。”

說著,他便伸出手指搭上我手腕的寸口處,眯著眼摸了摸脈,忽輕“咦”一聲,睜開眼,疑惑地看了我兩眼,微微探身向前,問道:“按理說,你這胎兒該是很健康,怎麼這氣息會這般微弱呢?”

他皺眉,似百思不得其解,我更是摸不著頭腦,開口問道:“大夫,怎麼說?有什麼問題麼?”

老者大夫緩緩地搖了搖頭:“就是氣息弱了些,倒沒什麼大問題。這樣,我開些補身子的方子,若能感受到強烈的胎動,也不必再服用。”

我是頭次經曆此事,又沒從阿娘與阿姊那兒得到什麼忠言,對於這位老者大夫的話深信不疑。大夫既然說沒什麼問題,我也不必為此感到不安。

隻是,我懷胎也有四五個月了,既沒有最初的嘔吐厭食之類的反應,也沒有感受到胎兒反複的胎動。

這孩子太安靜了。

安靜得有些反常。

老者大夫寫好方子交到我手中後,又對我叮囑了許多話,我牢牢記在心裡,不敢怠慢。

隨後,那個自我進入醫館後,在我心中醞釀已久的疑惑,我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找這位大夫問問。

聽完老者大夫的叮囑,我張了張口,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大夫,您是否知曉這世間有著一種令人失去意識,或是令人產生幻覺的藥物?”

老者大夫狐疑地盯著我看了許久,許是看我態度誠懇,才點了點頭:“這世間有許多使人產生幻覺的植物。白水峰裡就長著一種雲菇,這種菇類本身無毒,與好幾種藥材搭配還能治病,若是煮熟了單吃,長此以往,就會讓人神經紊亂,自然就易出現幻覺了。若食用熟雲菇多了,甚至會讓人記憶混亂。”

我聽得目瞪口呆,對老者大夫的話感到難以置信,他更是從身後的書架上拿下一本冊子,翻開細細尋找了一番,隨後便在冊子上指著一株蘑菇狀的植物向我說道:“這便是成熟後的雲菇。”

老者大夫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物,是什麼意思?”

我忙道:“就像我此刻在這裡睡著了,卻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去了另一處地方。而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卻毫不知情。”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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