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說道:“心裡愛著一個人,身體卻跟另一個人發生關係,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元矜拍拍許綏的肩。
他勾起唇,意味深長:“許同學,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掰回一局,元矜的手從許綏肩膀收回來,打算離開。
剛走了兩步。
手腕忽然被扣住了。
元矜詫異回頭,就見許綏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十九歲,已經成年了。”
他補充道:“我留過級。”
元矜想把手抽回來,但許綏的力氣很大,他隻好作罷:“你成年跟我有什麼關係,鬆手,我沒功夫陪你在這兒談心,沒意思。”
許綏把人推到牆上,右手緊扣著青年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下去。
元矜睜大了眼睛。
他眸色寒冷,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在許綏臉上:“怎麼,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想親就親的人?!”
這一巴掌他還嫌不解氣,又踹了一腳許綏,罵罵咧咧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
說完轉身就走。
卻再次被某人攔住了。
許綏眼神深深地看著青年:“我的意思是我成年了,既然你隻和成年人玩遊戲,我奉陪。”
“我可以跟你上床。”
元矜驚愕得忘了說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又忍不住嘖嘖了聲。
“想得美。”
許綏:“……”
話是這麼說,元矜到最後還是跟許綏去酒店開了房。
一是因為許綏乾淨,不像酒吧裡那些人不知根知底,不用擔心會傳染什麼疾病。二是因為兩人都是第一次,元矜不用擔心許綏戳穿他的真麵目,畢竟對這事都不熟悉。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像這樣發生關係很正常。
元矜想到跟梁河談戀愛的日子,他們沒有發生關係,不是元矜不想,而是梁河有潔癖。
元矜自嘲地笑了。
人啊,怎麼可能沒有**,元矜自然也有,但他為了梁河,隻好假裝說自己不是很期待。
可是怎麼會不期待?
愛一個人,想跟他親近,做親密的粘膩的事,這是很美好的事,但在梁河看來卻是肮臟的。
元矜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他低著頭,稍微扯了扯腰帶,把浴袍拉緊了。他膚如凝脂,因為剛洗完澡全身都濕濕潤潤的,連小巧的腳趾頭都透著嫩嫩的粉紅。
先前喝了不少的酒。
元矜暈暈地坐在床邊。
他頭也沒抬:“你去洗吧,快點,要不然我睡了。”
許綏蹭地站起來!
從青年走出浴室,他的視線就沒移開過,直勾勾盯著,咽了咽口水,活像狼看見了肥肉。
元矜是肉的話。
應該是一塊香噴噴的肉。
元矜拿起手機玩遊戲,說實話他並不緊張,反而興奮:“係統,我的美好日子又要來了!”
“謔謔謔謔……”
“我就說嘛,許同學怎麼可能是恐同呢,從第一天見到我,眼睛裡那東西就明擺著的。”
“他對我一見鐘情。”
“這家夥還挺腹黑的,居然喜歡玩欲擒故縱,唯一的意外就是我有男朋友,他失策了。”
係統懵逼:“腹黑?”
它怎麼感覺自己有點不懂。
元矜悠哉悠哉地說:“粟成跟他是十幾年的朋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粟成喜歡他?但偏偏在那天他故意刺激到粟成,粟成才表白,這其實就是做給我看的,這個小混蛋。”
係統:“???”
“你看,那天我隻是將我的小手輕輕放在他胸膛上,還沒畫圈呢,他就猴急成什麼了。”
“說明他忍太久了。”
元矜回味著什麼,他聽著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水聲,一邊喃喃說:“……頻率好像還挺快的,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麵的能力怎麼樣。”
係統:“……”
它居然聽懂了!
可能是它比較汙,它想到了上次在許綏房間“隔著褲子像野狗”的事,宿主說的頻率是……?
浴室門慢慢打開了。
元矜微微偏頭,看到男生的身材還有點意外,沒想到許綏還有腹肌,線條流暢又均勻結實。
許綏親吻著元矜的眼睫。
他內心激動緊張不已,但同時告訴自己冷靜,這種事男人天生都會的,何況他還看過不少片。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
元矜抱著男人的腦袋,伸長了脖子,任由男人啃咬他的雪白耳根,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一滴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這些都是梁河不想要的,但另外的人卻喜歡得很,元矜想,從這一刻開始一切都變了。
他跟梁河徹底完了。
當他和許綏在酒店翻雲覆雨時,窗外刮起了狂風暴雨,雨聲與他壓抑的悶哼聲揉雜在一起。
雷電劈裡啪啦劈著,宣告著自己的權威和勇猛,整片天空都亮了,雷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樹葉被雨珠拍打得很用力!
元矜連動一下都覺得累,他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許綏那家夥果然像狗似的隻知道亂咬。
元矜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2-0100:14:59~2020-12-0223:13: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洛30瓶;山枕檀痕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