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瞬間難看極了。
而走出咖啡廳不遠的許綏腳步有些漂浮,他眼睛通紅,扶著麵前的樹,胸口難受極了。
他回到了學校。
在操場打籃球到淩晨。
從那天後,許綏雖然表現得一切都很正常,跟元矜牽手、吃飯、睡覺,但他心裡很不安。
那段日子學業重。
他的周圍除了卷子還是卷子。
後來忙著忙著,他就沒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事了,再加上那段時間元矜十分縱容著他。
他便漸漸安心了。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下去,直到聽到元矜在咖啡館無意間說的話,許綏又開始不安起來。
什麼叫有喜歡的女孩子要跟他說,他想怎樣?
成全自己嗎?
這一年多來,他不信自己沒有占據元矜的心,可這份自信卻又是那麼地搖搖欲墜。
許綏對成績自信。
對容貌自信。
可這世界隻有元矜的心讓他不那麼確定,他很怕有一天元矜跟他說,我們隻是玩玩而已。
許綏會瘋的。
所以之後幾天許綏十分地黏元矜,他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還抱著元矜不停地喊寶貝兒。
元矜嫌棄極了。
有一天晚上許綏興致很高,來了三次,元矜腰酸背痛,毫不客氣地直接把人一腳踢下床。
“沒完沒了了你!”
許綏表情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床上的漂亮青年:“就一次,寶貝兒,真的最後一次了……”
元矜:“……”
“滾。”
元矜感慨地對係統說:“我他媽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比我還熱衷這事,這叫青出於藍勝於藍?”
係統:“自求多福。”
元矜歎氣:“我還是老老實實養我的腰吧,人老了。”
係統:“……”
它提醒宿主:“你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一年,不按照以前一貫的方式來嗎,提前激化矛盾。”
元矜慢吞吞說:“等著。”
“你之前說梁河跟瞿新在一起了,這事是真的嗎?”元矜問係統。
係統道:“當然是真的,主角攻和主角受之間天生就有一股冥冥之力牽引著他們相愛……”
“停停停!”
元矜立馬打斷。
“他們做了嗎?”
係統:“……沒。”
元矜哼哼:“果然又是談柏拉圖戀愛,我還以為主角受不一樣呢。”
“沒意思。”
“我覺得他腦子有病。”
係統:“……”
——
時隔一年,元矜再次接到了梁河的電話,他的心猛地跳了下,許久才故作鎮定點了接通。
“嘉嘉……”
對麵的人嚼著大舌頭。
元矜皺了皺眉,果不其然就聽見對麵的人胡言亂語,像醉了酒:“瞿新他又騙了我……”
“他說隻是跟朋友聚會,說好今晚給我慶生的,他食言了,嘉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河聲音哽咽。
吧台邊放著十幾瓶酒,都被他喝完了,他麵色酡紅,已經站不起來,分不出東南西北。
元矜靜靜地聽他說胡話。
“嘉嘉……”
元矜心平氣和地說:“梁哥,這是你們的事,你打電話給我……”對麵忽然傳來巨大的響聲!
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先生,先生……”服務員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元矜握著手機,一動不動將那邊聽了個大概。
手機被服務員撿起來。
“喂?你好,你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他喝醉了,麻煩您來接他一下,我們這裡是……”
元矜掛斷了電話。
他久久地站在陽台,夜風很刺骨,而他忘了披衣服。元矜走進客廳,從沙發上隨意拿了件外套。
門在身後緩緩地合上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元矜打車來到酒吧,酒吧裡魚龍混
雜,但他還是一眼看到了梁河。
梁河變瘦了。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瞿……瞿新?”梁河醉得不輕,認不出麵前的元矜。
元矜垂下眸子。
他走過去,把手機放在吧台上,一手架起梁河的半邊身體:“少喝點,都成什麼樣了。”
梁河怔怔看著元矜。
“嘉嘉。”
元矜架著他往外走,對梁河喊他的名字無動於衷,隻是說道:“這事本來該是你的男朋友來做的,瞿新是吧,我待會給他打電話。”
他沒有瞿新的號碼,但梁河有,出去再打電話。
但出了酒吧,他問梁河手機放哪兒時,梁河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元矜隻好上手去搜……
梁河軟軟倒他懷裡。
元矜頓了下,聞到了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還是以前的味道,讓他一時不由愰了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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