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隻蠟燭的燭芯是活人而已。
“你們之前說,有融燭教徒混進了飛船裡嗎?”
“他們不會放任主教的心臟被這樣拍賣的,隻要有機會,肯定會混進來。你看,現在就是他們殺人的證據,我們得抓住那家夥。”禿頭船長回答說。
在他說話的同時,國字臉又忍不住多看了禿頭船長幾眼。
“有電子記錄嗎?類似於門禁記錄,或者攝像頭之類的。”
“有,都有。”
之後,禿頭船長就以權限強行封閉了這個房間,他們將送餐的女服務員帶走了,把她“軟禁”起來,禁止和其他船員接觸,更不準聊天對話。不過,隨渝很懷疑,那位隱藏起來的融燭教徒會不會繼續殺入,這樣的話,這兩位船長的苦心恐怕全部都要打水漂了。
再接著,他們又去查看了門禁記錄,還有監控器記錄。
門禁記錄顯示,在女服務員進來之前,房間裡隻有羅伯特單獨一人,而走廊裡的監控器也證實了這一點,好像真的就是羅伯特回到了房間,他準備睡覺,躺進了沉睡艙裡,然後孤獨一人的燃燒成了枯骨和石蠟。
而忙了一下午後,枯骨的DNA鑒定也出來了。
這確實是羅伯特本人。
《行駛在群星之中的罪孽》不愧於十大最難模組之首。
每當隨渝感覺到自己更接近了真相一點點的時候,又有更多的迷霧湧出來。
調查暫時陷入了困境。
禿頭船長心疼地看著隨渝,柔聲細氣地對他說:“你都一晚上沒睡了,身體重要,趕快回去休息吧。如果情況有進展,放心,我會告訴你的。”
說到最後,禿頭船長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裡充滿了“我竟然隻是個工具人”的傷感惆悵。
隨渝確實有些困了,他也沒有強撐。隻不過,隨渝剛剛離開監控室,就有一個人腳步飛快地從背後追了上來,抓住了隨渝的肩膀,這位不速之客正是國字臉,他強行壓低聲音質問隨渝:“……你和船長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要怎麼回答呢?
隨渝思索片刻:“他突然覺醒了同性之愛,不顧一切的愛上了我。”
國字臉:“……”
國字臉:“……你當我傻嗎?說實話。”
可隨渝明明說的就是實話啊。
撇開不可抗拒之力的骰子係統,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隨渝思考片刻之後,突然回過一點味道來:“可是,國……(星空繼續提示)納普先生,你也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吧。你應該一開始,就清楚拍賣品和融燭教徒的事情,但你卻瞞著我們,一句內情也沒有透露出來——我們彼此坦誠地對話吧,你一開始,是不是就已經打算讓我和南希當炮灰呢?”
國字
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隨渝投了個心理學。
成功了的心理學鑒定告訴隨渝,國字臉心虛了。
但國字臉強撐著說:“沒有,我絕對沒有迫害你們的心思!”
用不著心理學,隨渝也知道這家夥在騙人。
他可能沒有刻意害死人的意思,但也故意隱瞞了這個調查的危險性。
“好吧,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補充說明的嗎?”
“沒有了,科恩菲爾德船長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我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但能讓他將這麼隱秘的機密都告訴你,你的調查能力也是遠超我的想象,我知道,你已經能解決掉這次事故的!”
隨渝沒有搭理國字臉的吹捧。
他正在忙著和星空交涉:“要不,我再扔個魅惑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
“格蘭·阿多米安進行魅惑鑒定——
D100=33/15,失敗。”
國字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對自己拋了個媚眼的隨渝。
星空的話這才說完:“……你不是很抗拒這個的嗎?”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禿頭船長惡心歸惡心,但跟著他,隨渝久違地感受到了抱大腿的快樂。
他語氣幽幽地回答說:“……可是,真的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