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馴龍(2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3677 字 6個月前

薑月遲也就看過一次,還是因為過於好奇。

看了開頭她就關了,對她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想逃,但手腕被費利克斯輕鬆握住。

“裝什麼呢。”他從身後抱她,屬於男人的懷抱和體溫將她控的死死的,“你明明也很期待。”

被看穿心思,薑月遲耳根有些燥熱。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對接下來的未知感到害怕。她清楚費利克斯仍舊還在生她的氣。

接下來這些氣會通過其他的方式發泄在她身上。

他要讓薑月遲明白自食其果的滋味。

薑月遲認命地想,要是有502就好了,她想先黏上自己的嘴。

她害怕被發現,忍耐聲音也是一種折磨。

好友還在隔壁房間休息。

-

安靜的夜晚安靜的客廳。

一牆之隔內,薑月遲一直在哭,一直在求饒。

“哥哥,我想歇一會兒.......”

沒用。男人充血發力後緊繃到變硬的手臂摟著她的細腰,阻止了她一切逃離的可能。

她覺得像是一塊石頭在擁抱自己。

“真的不行了,我感覺我要死掉了。”她掛在他的身上流淚。

他們像是在討論一頓完美的宵夜。

“哥哥,好飽,吃不下了。”

“乖。”男人聲音有著與動作不相符的溫柔,“吃不下就慢慢吃,彆浪費。”

他看著眼淚橫流的女人,動情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是柔軟的,濕潤的,也是他喜歡的。

他停了下來,在她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卻什麼也沒做。

僅僅隻是低下頭,耳朵貼放她的胸口。

薑月遲愣了一下,忘了酸脹,也忘了掙紮。

費利克斯伸手,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將那雙手高舉過她的頭頂,壓在柔軟的枕頭上。

“薑月遲,你的心跳好快。”他輕輕笑著,聲音是滿足的。

薑月遲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這太不“費利克斯”了。

但那個笑容消失的很快,他繼續剛才的事情。

薑月遲便確信,的確是自己的錯覺。

好友半夜被餓醒,開門出來,隻聽到了一陣高亢的哭聲:“啊!!!”

從薑月遲的房間傳出。

她急忙過去敲門:“怎麼了?”

過了很久,裡麵才再次傳出聲音,有些含糊:“沒事,我剛才在看電視。”

好友鬆了口氣;“我煮麵,你吃嗎?”

“嗯。”

沒過多久,裡麵傳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再然後,是搖搖晃晃從裡麵出來的薑月遲。她走路姿勢很是怪異,雙腿像是並不攏。好在穿的是裙子。

好友煮好麵,見她還多此一舉圍了條圍巾。

“怎麼戴圍巾了。”

家裡開了暖氣的。

薑月遲神色閃躲;“脖子有點冷。”

萬幸是她沒有繼續問下去,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好友歎了口氣,伸手去戳她:“那個.....”

薑月遲不自然的‘嗯’了一聲,身體下意識的閃躲。

聲音有些怪異,好友愣住:“怎麼了?”

她知道自己的臉上一定浮起了可疑的紅暈。

她的身體尚未從餘韻中緩過來,敏感得要死,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不管碰哪裡都能出水。

她又在心裡咒罵費利克斯了。

麵上卻很平靜,伸手理了理頭發;“可能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

“沒事就好。”好友鬆了口氣,又開始為剛才的事情和她道歉,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就不可能攤上這種麻煩事。

薑月遲笑著寬慰她;“沒關係,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而且麻煩的不是我。”

是費利克斯。

好友有些為難:“我應該和他也道個歉,他因為我平白無故背上官司。那麼嚴重,甚至可能會去坐牢。”

薑月遲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費利克斯那樣的人,永遠都有辦法讓自己的犯罪記錄一片空白。

與其擔心他會不會背上官司會不會坐牢,還不如擔心明天吃什麼。

好友是她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薑月遲還是個總被欺負的窮苦小姑娘。因為穿的衣服不合身,因為褲子有補丁,因為頓頓隻能吃饅頭。

那些人就開始辱罵她,甚至還拿石頭砸她。

小姑娘也不哭,一個人默默地爬起來,拍乾淨身上的灰土,跑到彆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再安安靜靜的哭。

因為營養不良而枯黃分叉的長發,被一根簡單的皮筋綁成高馬尾。

“以後我罩你。”就是在那個時候,宛如救世主一樣的好友出現在她麵前。她的臉上都是灰,嘴角還有傷,她笑容燦爛,告訴她,“那些人全被我揍趴下了,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

可人都是多麵的,她心中的女英雄,偏偏是個戀愛腦。

她在感情上不知道栽了多少回,還是不長記性。

薑月遲想起費利克斯剛才和她說的那些話。

“你還真是善良啊愛麗絲。彆人打架你衝上去當沙包。怎麼,他們打炮的時候也帶上你了?”

薑月遲嫌他把話說的太難聽了,皺眉看著他。

還有臉生氣。

“我隻是在教你認清現實,愛麗絲。你知道什麼叫情緒垃圾嗎?他們談戀愛開心的時候有讓你參與嗎?沒有吧,怎麼吵個架就偏偏記得你了。”

“她是我朋友。”她強調。

“是,她是你朋友。”費利克斯氣極反笑,“所以才會在和男朋友爭吵的時候帶上你,這樣挨打時就能有個替死鬼了,你這個蠢貨!”

薑月遲認為費利克斯想事情總是很片麵,或許他的確很理性啦。這不是壞事,理性的人天生就沒有弱點。

但是,友情是很寶貴的東西。

薑月遲她語重心長的勸他:“小淨,愛情不是必需品,男人也不是。隻有愛的感情是走不長遠的,他們隨時都會變心。不要將全部寄托都放在一個人身上,尤其是男人。”

好友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可是.....”

她很容易陷入一段感情當中,然後迷失自我。那些人利用了她容易心軟這點不斷PUA她。

薑月遲將紙巾遞給她擦眼淚:“美劇裡不是說過嗎,男人就是兩條腿,一根屌,遍地都是。男人和狗沒有區彆的,對男人要像對狗那樣,雖然狗.....狗比男人可愛,也比男人忠誠。”

好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這話能從你的口中說出。”

明明隻看外表是一個嬌柔的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偏偏說出來的話讓人刮目相看。

很顯然,她比自己長得更像一個容易被騙得團團轉的戀愛腦。

薑月遲也有些不好意思,她麵色燥熱:“我隻是.....希望你能看開,不要為了男人放棄你的一切。嘴甜心硬的女孩子才不會在感情裡受傷,你明白嗎?感情中女生永遠是弱的那一方。你要把男人當成玩物,可以隨時舍棄的那種。”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

“那如果你遇到一個很喜歡的人,但你奶奶堅決反對呢?”

她幾乎是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我會和他分手。”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在意嗎?”她的灑脫讓好友羨慕。

“在意啊,當然在意。但這個世界有很多比愛情更美好的東西。譬如奶奶譬如姑姑,譬如你,譬如學校食堂裡好吃的咖喱飯,譬如一周一次九塊九的咖啡,還有路邊可愛的小貓小狗,以及實驗室裡的菌絲,這些都比愛情美好。”

她說了很多,好友的目光突然定在某處,伸手去拉她的袖子。

薑月遲不得不停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然後眼前一黑。

她不知道費利克斯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又聽了多少。

他一身黑色襯衫,上麵早就被壓出不少褶皺,以及下擺處明顯的噴射狀液體。

按照他以往的潔癖,這種衣服他寧願光著也不會再穿。

大約是因為今天還有其他人在,所以他勉為其難的穿上了。

此時神情平淡的站在房門外抽煙,一雙深藍色眼睛安靜著她。

薑月遲有些心虛,隻顧著安慰好友,卻忘了費利克斯還在。

而好友也終於徹底看清麵前的男人長什麼樣子了,在外麵時她醉酒加上天色太暗,一直隻能看見一個大致輪廓。

隻知道個子很高,身材很好,一定是個帥哥。

想不到居然是......

這個巨大的信息量讓她難以消化。

她一臉震驚地站起來,腰要彎不彎的。

“盛......盛董,晚上好。”

她嘴唇顫抖的同他打招呼。

男人並不理她,視線仍舊落在薑月遲身上。煙抽了大半,被他隨手掐滅。

似笑非笑的唇角,莫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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