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馴龍(1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5615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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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利克斯比她想象的好哄,這令薑月遲很意外。

或許他內心不這樣想。

本來嘛,他又不是什麼容易心軟的好人,而且她的謊言蹩腳又拙劣。

就連他的親爹都說他本性惡劣,骨子裡流的血就是黑的。不顧他人死活的利己主義。

不對,薑月遲覺得他可能連利己都不算,他不顧所有人死活,包括他自己。

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天晚上做噩夢,她嚇哭了。她想到了奶奶,也想回國。

在這邊孤苦無依的她隻能給唯一認識的費利克斯打電話。哭哭啼啼的撥過去,卻隻等來一句冰冷的警告:“如果死了會有人發現的,彆來煩我了!”

那個時候她哭著想,像費利克斯這樣的人,指望他心軟,還不如指望天上下紅雨,夜晚出太陽。

可是天沒下紅雨,夜晚也沒出太陽。

但,居然真的等來了奇跡。

那個夜晚她沒能休息,費利克斯單手將她抱放在自己腰上坐好。

她哭了一宿。

害怕好友聽到,嘴巴都快咬出血了。

偏偏他還故意加重力道。

害她幾次發出聲音。

舒服是很舒服啦,但......恐懼也很恐懼。

以至於次日吃早飯時,她提心吊膽的詢問好友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友搖頭,她包裡帶了安眠藥,她擔心今早起不來床去公司,所以就吃了一顆。

想到這裡,薑月遲心疼地往她碗裡多夾了幾塊肉。

剛分手還來不及傷心就得擔心考勤打卡。

“你眼睛怎麼回事,紅血絲這麼重,一夜沒睡?”

薑月遲有些不安地並了並腿,但是失敗了。那裡敏感地像是壞掉的水泵,稍微碰一碰就能出水。

她剛才看過,腫了。

難以想象那一晚上本就脆弱嬌嫩的地方到底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沒.....”她心虛地搖頭,不敢告訴她自己的確一夜沒睡。甚至半個小時前才結束那場酣暢淋漓的性-事。

但她見縫插針和費利克斯提了好友裁員的事情。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裁員名單是我親自確認過的,能出現在上麵的都是廢物。”

薑月遲急著為好友正名;“她很努力的!”

“嗯。”他輕飄飄的冷笑,加上前綴,“努力的廢物。”

至於後麵是怎麼點的頭,他說隻要把他弄爽了,他會考慮。

想在床上弄爽他還是非常簡單的,畢竟他們的身體非常契合。

所以薑月遲成功了。

和好友說了這一好消息,她興奮地要命,全然忘了昨天的傷痛。

和工作比起來,男人算得了什麼。

狗屁不是!

薑月遲非常欣慰:“就該這樣想,男人本來就不重要。”

“是嗎,你剛才在床上可不是這樣說的。”一道帶著輕慢笑意的低沉語調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是穿好衣服出現在房門外的費利克斯。

他單手揣兜,靠著門框,站姿懶散。

眉眼帶著淡淡笑意,此時正看著她。

相比薑月遲的無精打采,他看上去不像做了一晚上“有氧運動”。更像是得到了充分休息。

薑月遲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他的精力和體力的確是普通人沒得比的。

她在床上說了什麼?好像說的是:“哥哥是全世界對我而言除了奶奶最重要的人,離了哥哥我肯定活不下去。”

他身上那件襯衫還沒洗,上麵的不知名水漬早就乾了。但褶皺仍舊存在。經過一夜,相信味道肯定好聞不到哪裡去。

尤其是腰上那一塊。

萬幸他說的是英語,好友應該聽不太懂。

“你除外,你和那些男人都不同,你很特彆,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美國男人。”她哄人的話張嘴就來。

蠢貨。

費利克斯冷笑一聲,拉開浴室的門,進去了。

沒多久,裡麵傳出水聲。

薑月遲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這種蹩腳的辯解肯定騙不過費利克斯。

但看上去他似乎也不打算追究。

剛轉過頭,就見好友用那雙滿是探究的眼睛看著她。

知道她想問她和費利克斯之間的關係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薑月遲清了清喉嚨,主動為她解答了。

“我剛去美國的時候資助人出事,你應該知道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幫了我,我還以為畢業回國之後我和他就不會再有交集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巧......”

好吧,她也沒撒謊,隻是去除了重點而已。

好友也一臉驚奇;“真的好巧,像偶像劇一樣。我聽說他的身份背景很嚇人,我們這種階層壓根就接觸不上。你是在什麼場合遇到他的?”

她真的是單純的好奇。

的確很巧,但也沒那麼巧。確實是她們這種階層接觸不到的,但......

事在人為嘛。

隻要有心。

你看,對她們來說宛如浩瀚宇宙中相距甚遠的星係,看不見摸不著的人。

最後不光被她摸著了,還被她給撈了下來。

薑月遲喝了口咖啡,浴室裡的水聲停了,沒過多久,男人從裡麵出來。

一頭濕發擦得半乾,身上還是那件皺皺巴巴的襯衫。

從他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也是難為他了,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穿著這件......被她分泌出的巴氏腺液弄臟的衣服。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他看上去十分暴躁,隨時都在爆發邊緣。

他黑著一張臉回了房間。

好友聽到關門聲才小心問他:“他平時對你也這樣嗎?”

薑月遲回過神來:“哪樣?”

“態度冷淡,拒人千裡。”

冷淡,拒人千裡?

薑月遲回想起他昨天晚上快將人灼傷的體溫,以及恨不得全塞進她體內的急切。

嗯......應該不算吧。

冷淡?他挺熱的。

拒人千裡?他們之間的距離都快負二十多了。

“他這人其實挺熱情善良的,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薑月遲試圖幫他挽回一些印象分。

好友狐疑的看著她。

豈止不善於表達,興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熱情善良的一麵。

-

好友的工作保住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最近看她狀態好轉,薑月遲鬆了口氣。

至於費利克斯,自從那晚之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他聯係了。

中途他倒是給她打過電話,但薑月遲以太忙為由選擇了拒聽。

彼時她正在用電腦研究該如何避免那些僵屍吃掉自己的豌豆射手。

她也不是故意騙他,而是深諳距離產生美的道理。

感情是有次數的,見多了就會減少。

她小口咬著冰棍,手指按動鼠標收集新長出來的太陽。

好吧,也不全是。

她最近的確有點忙。除了忙學習之外,她還忙著收拾房間,以及準備一些奶奶愛吃的東西和適合老年人用的躺椅。還有一周奶奶和姑姑就來了。

現在是難得偷個閒。

和費利克斯在一起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沒日沒夜的做。

她覺得每次的時間都太久了,而且又累。結束之後骨頭都被撞得散架。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費利克斯,這些道理都是跟在他身邊學來的。

他就從來不會被美色耽誤,正事永遠擺在第一位。

想要了才會來找她,隻當她是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

甚至做那種事都也不耽誤他處理公務。

畢竟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為了不耽誤正事,那次居然中途接了電話,嚇得薑月遲全身緊繃,差點讓他繳械。

做為懲罰,她的屁股被打紅了:“騷屁股彆亂扭!”

她委委屈屈,淚蒙蒙地回頭看他:“是你突然接電話的。”

他敷衍的安撫一句:“放心,他聽不到。”

但薑月遲敢保證,電話那邊的人一定聽到了。

他拿著手機聽對方講述新的方案,交易比較臨時,所以耽誤不得。

費利克斯點頭,讓他自己看著辦,價格不能再降,要是不行就讓他們找彆人。

話說的毫無回轉的餘地。他不是那種會做任何退讓的人,態度強硬得要死,哪怕生意做不成都無所謂。

薑月遲在心裡吐槽他,同時感受到有一隻寬厚溫熱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背,正沿著脊椎往下撫摸。

“太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他貼上來,聲音溫和,倒真的像在關愛小輩。

薑月遲很難不疑惑,他是如何做到邊工作邊和她調情的。

剛要開口,聲音被顛的支離破碎。

“會......會被聽到的。”她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不要這樣了,費利克斯。”

他低頭去舔吻她的嘴唇,氣音沙啞:“叫我什麼?”

“費利......克斯。”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臀肉上:“錯了,重叫。”

衝擊力是突如其來的,她開始失聲尖叫:“da......daddy!”

或許電話還沒掛斷,或許那邊的人能夠聽的一清二楚。但當時的愛麗絲完全想不到彆的了,她全身心的投入在了這場類似‘角色扮演’的遊戲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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