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馴龍(2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5615 字 14天前

想到這裡,現如今的薑月遲就覺得臉紅耳赤。

該死的費利克斯,該死的盛傲,該死的洋鬼子!

他到底是哪裡來的癖好,喜歡讓彆人在床上喊他爸爸。

劉總走出來,視線在辦公室掃視一圈,將合同遞給看上去最閒的薑月遲。

“把這個送去費利克斯教授的辦公室。”

薑月遲聽清楚名字之後,心裡咯噔一聲,麵露難色:“為什麼是我?”

劉總說:“就你最閒。快去,他簽好名了再給我送回來。”

本來是應該他親自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費利克斯拒絕了。說直接將和合同送到他的辦公室就行,不必現在見麵,如果有彆的問題,可以再約時間。

沒辦法,薑月遲隻能聽話照做。

距離上次後,也快半個月沒見到他了。

因為他次日就回了美國,在那邊待的時間比預期還要短,五天就回來了。

搭乘私人飛機往返,有單獨的航線,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薑月遲打電話。

但她沒接,再打就已經是關機狀態。

算起來半個月沒見,偶爾聽到關於他的消息還是從好友以及學校那些上過他課的學妹口中聽來的。

關於他身份的帖子在學校論壇開了一個又一個,弄得神神秘秘的,反倒讓人好奇。

跟貼人勸大家趕緊抱好大腿,彆的就不多說了。

薑月遲歎了口氣,她的建議是,彆抱,抱了會倒黴一輩子。

甚至連師姐都說,新來的那位混血教授看上去脾氣不太好,總是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下課之後就誰也不搭理。而且還動不動缺席。

俗稱:翹課。

學校的停車場停著不少豪車,但他的那輛Bugatti最是顯眼,耗時五年的定製款,全球隻有一輛,居然停在他們學校的車庫裡。

薑月遲想,這還是收斂過的,費利克斯的本性更加惡劣。

但,他過於完美的外表彌補了這一點。

薑月遲不敢敲門,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盤算如何做到人不進去,但是能將合同完好無缺地送到他手上。

想的太認真,連門開了都不知道。她像隻貓一樣被捏住命運的後頸。

男人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從她頭頂輕飄飄傳來:“不是說中國很安全嗎,怎麼大白天就能碰到小偷?”

她抬眸看他。

費利克斯沒穿外套,白襯衫黑馬甲,袖口上卷,勾勒出他勁窄的腰身,以及露出了半截精悍的小臂。

薑月遲反咬一口:“你嚇唬人。”

“嗬。”他冷笑一聲,單手將她拎進去,懶得和她花費情緒。

然後大力地將門甩上。

聽見耳邊“砰”地一聲巨響,她甚至感覺身後的牆都在顫抖。

他站在她麵前,低頭看她,臉色陰翳。剛才的笑蕩然無存。

老實講,這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和恐懼是完全真實的。

費利克斯在薑月遲心裡壓根就與真善美三個字無關。

她又不是沒看過他打人。

但她識時務者為俊傑,主動伸手去摟抱他的腰,硬挺的馬甲布料,手感很不一樣。

“你吃飯了嗎?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麻辣燙,我請你呀。”聲音嬌滴滴的,很是虛偽。

她的手放在他腰後輕輕撫摸,像是在確認有沒有那把便攜式手槍。

除了摸到他結實的背肌和翹臀外,什麼也沒摸到。她鬆了口氣,有些戀戀不舍地繼續將手放在他的翹臀上。

嗯,很性感,摸起來手感也很好。

身材好的男人就是應該多穿西裝,尤其是這種質感好的,量身裁剪的高級定製。

西裝和黑色高領毛衣就是男人最淫-蕩的裝扮。

費利克斯穿上西裝後在她眼中簡直就是淫-蕩的代名詞。

沒事穿這麼騷做什麼,不是等著被她摸嗎。

當然,這些吐槽隻敢在心理活動。

不用擔心腦袋被一槍崩開花,還占儘便宜,她說話的語氣也愉悅許多:“我知道你沒吃過,沒吃過才要去試試。國外的中餐和正宗中餐是不一樣的,你吃過之後說不定還能覺醒你體內一半的中國血脈。”

“是嗎。”費利克斯皮笑肉不笑,那雙深邃的眼空空洞洞,沒有半點起伏。

這在薑月遲看來格外瘮人。

她認為還不如不笑。

她很識趣,看到他要發火就主動服軟:“你不想吃的話吃彆的也行,我剛結了工資,有一千多。”

他抬手將一旁的門反鎖上,並不被她的話題帶偏:“怎麼不繼續躲了,不是不想見我嗎。”

難怪他最近總是這麼暴躁,連裝都懶得裝了。

原來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怎麼可能,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她伸手去玩他的領帶。

手被一巴掌拍開。

“哦?”他臉上的笑容很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原話是‘合同讓最閒的人給我送來就行’,怎麼,我的中文這麼差嗎,最閒聽成了最忙?”

薑月遲在心裡咬牙。

嗯,很好,死洋鬼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心機。

自己那點拙劣的偽裝根本就瞞不過他。

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會算命,再聰明也不可能將事事都算的這麼準吧。

他眼眸微眯,那雙深邃的藍眼睛變得危險,手貼著她的腰,開始往下探。

“讓我來猜猜,你覺得經常見麵容易喪失新鮮感,偶爾的失聯會讓你變得神秘,同時還會將對方置入一種自我懷疑的境地。‘我做錯了什麼她為什麼不理我’”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慵懶起來,“又或者,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對方患得患失,自卑多疑?’”

她有一種被冤枉的委屈:“我沒有,你又這麼想我。你總把我想的很壞。”

他漫不經心的笑起來,那隻不安分的手終於找到供它歇息取暖的地方,但太窄了,隻能容忍一根手指取暖,他有耐心地等待它足夠容納第三根第四根。

“騙騙彆人說不定就成功了,愛麗絲。”他低頭,扳過她的臉和她接吻,“這是我八歲就不玩的小把戲了。”

一開始吻的還算循序漸進。

到了後麵明顯暴躁許多。從上唇到下唇,兩片唇瓣狠狠含住,再使勁地舔舐。

她隻能仰頭承接他的帶著怒意的吻。

什麼嘛,把她的用意猜的那麼準,結果還是氣成這樣。

她很懂事,主動張開嘴讓他的舌頭進來。

像一條靈活的蛇,隻是這條蛇更濕更熱,使勁纏著她的舌頭吸吮。

她聽見了偶爾沉重的喘息,以及吞咽聲。

口水是淡淡的甜味。

“哥哥的舌頭,嗯.....好軟。”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因為缺氧而翻白眼,還是實在太舒服了。

費利克斯在這方麵似乎是天賦異稟。

她受不了了,主動把自己送到他的口中。情不自禁地吐著舌頭翻著白眼。

吃掉吧,哥哥把我吃掉吧。

劉總的電話打過來,詢問他合同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提。

費利克斯低著頭:“沒什麼問題。”

舌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說起話來聲音有些異樣。

費利克斯抬眸,看著使勁咬著自己嘴唇忍耐的薑月遲。她的雙手被他的領帶給綁住了。

他神情無奈,把自己的胳膊遞了過去,她抓起就咬,生怕泄露出一點聲音來。

劉導還是察覺了異樣:“費利克斯教授......是在吃東西嗎?”

“嗯。”

在吃你的學生。

“這樣啊。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改天有空再約。”薑月遲隱約好像聽見,他掛斷電話時,嘴裡嘀咕了一句,“這個薑月遲,讓她送份合同,人倒送不見了。”

她心想,完了。以劉總那個嘮叨勁兒,一定會念叨她很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都開始暗了,薑月遲坐在費利克斯的腿上,模樣認真地替他打著領帶:“我又新學了幾種。”

“是嗎。”他在盥洗室裡刷了二十分鐘的牙以及漱了很長時間的口才出來。這會兒頭發上還有著淡淡的水氣,重新戴上眼鏡,又變回那個愛冷臉,但光風霽月、厚德載物的教授。

“又碰上想勾搭的男人了?”

她嘟囔著反駁:“才沒有,我是為了你學的。”

“你以為我會信?”他輕輕歪頭,以手撐著額骨,眼神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看她玩弄起自己的領帶。

動作笨拙的要命。

他微微皺眉,實在忍不住,口頭指導起來:“沿順時針繞一圈,從後麵折過來,.....稍微鬆一點,太緊了,往上推。對。”

薑月遲按照他的指導居然真的完成了一個漂亮又完整的普瑞特結。

她滿意地看了又看。

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像普通情侶在剛完事兒後的溫存。

有點......詭異的溫馨?

費利克斯的眼神本來便是深邃中帶著淩厲,好看是一回事兒,讓人恐懼是另一回事兒。

興許是壞事做多了,所以眼神也會發生改變?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在某個商場看到的奢侈品地廣,男模特也是同樣有著藍眼睛的混血。

染了頭金發,並不適合他,甚至讓他那張本就異國感重的臉看上去更加輪廓分明。

薑月遲看著費利克斯,她覺得他一定比他更合適。

天生冷白的膚色,宛如大海深處一般難以揣測的深藍眼眸,骨相雖然立體,但五官更偏中國人的柔和。

薑月遲想,雖然沒見過照片,但他一定更像他母親。因為他除了那雙藍眼睛之外,並沒有太明顯的異國特征。

白金色相對來說更加柔和,肯定能中和一些他眉眼帶來的淩厲與壓迫。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心裡滿足地喊著:乖狗狗,乖狗狗,真乖啊。又可愛,找不到比他更可愛的小狗了。

嘴裡喊的卻是哥哥。

“哥哥,你染過頭發嗎?”

費利克斯皺眉避開了她的手。

很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動作。

在他看來這是在愛撫寵物。他喜歡摸她的頭,因為她是自己圈養的金絲雀。

但薑月遲不行。

薑月遲也不勉強,將手收回來,臉順勢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襯衫前扣是她剛才解開的,沒全部解完,隻有上麵那幾顆,足夠敞開露出他性感精悍的胸肌了。

她感受著他身上宛如教堂一般聖潔的熏香,以及他溫熱的體溫,還有尚未進入充血狀態、觸感柔韌的胸肌。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染過頭發嗎?”

“沒有。”他拉開抽屜,取出雪茄盒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