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一抬頭,他正好抵住我的額頭,靠我極近,沉沉的呼吸帶著他特有的味道,隔著麵紗吹到我的臉上,揚進我的鼻子,“什麼……”
“你說呢?”他的唇角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低頭猛然將我吻住,極其激烈。
我被他放倒在竹林的地上,雜草石粒壓得我生疼,身體的疼痛卻伴著一股異常興奮之感。他在我的全身留下許多痕跡,根本不容我有一絲喘息,便直接衝了進來,我尖叫一聲疼得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黑得猶如濃墨化開的夜空之上,綴著無數繁星,鋪成漫天的璀璨夜幕。我承受著身上的重量和大力的衝撞,喉嚨裡有些乾澀,我盯著深黑的夜空,好像漸漸要被它吸了進去。
“怎麼了?”身上的力道減輕,周景雙手撐在我的兩側,正看著我,聲音依舊是帶著情&欲的低啞,“你在想什麼?”
“沒有。”我想掩飾自己的走神,主動伸手環住他緊實的背。
“因為白葉?”他眼中的熱烈情&欲很快蒙上了一層冰霜。
“當然不是!”我矢口否認,更有些惱羞成怒,師叔在我眼裡是一個完全美好的存在,被他這樣一說,我甚至覺得簡直玷&汙了師叔那樣的人。
周景沒再說什麼,我不知道他盯著我的眼神帶有什麼樣的意圖,便隻好閉上眼,突然,他大力的動作起來,每一下都讓我帶著痛感,他似乎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說明什麼,我隻好死死閉著眼。可他卻沒打算就這樣結束,他一下將我抱起來,然後又將我的身體重重壓了下去,再次決絕而直接的進入。他強迫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看著我與他此刻這樣相&交的姿勢。
他用著非常重的力道,呼吸沉重而略急:“你說過不會離開的是不是?”
我被他撞擊得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身子,隻好緊緊抱住他,喉嚨裡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回答他,隻能狠狠的點頭。
“清清,你這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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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在竹屋裡柔軟的床上,渾身酸痛,全身點點青紫的痕跡是昨晚瘋狂的印記,整整一晚我們幾乎都沒有休息,他要我一遍遍的喚他相公,一遍遍的答應著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我披了件外衣,走到窗邊,日頭還沒升起,外頭有白霧繚繞,周景正長身玉立的站在竹屋前的一條清流小溪邊上,一節竹笛在唇邊婉轉出悠揚的曲調,風挽過他如墨的發絲,翩然而舞。他隻需這樣一站,便成了一副絕美的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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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將我送回王宮,而是直接去了侯府,我問他原因,他卻不肯說。晚間我喝了他送來的一碗湯水不久,便覺得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了力道,周景將我放到床上,在我耳邊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我的意識開始遲鈍,不難猜到,我被被麻醉了。
“你……要做什麼……”我說得沒什麼力氣。
周景沒回答我,但我卻看到了答案。王婉被推了進來,她看見了躺在我床上的我,還有坐在床沿的周景,滿臉的驚慌失措,她尖利的喊著:“周景你瘋了嗎?你難道忘了?隻有我才知道千日鴆的解毒之法?你難道不想要這條命了?”
我終於知道王婉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她會用最實在的東西留住男人,原來她留住周景的,不是權位與合作,而是千日鴆的解毒之法。
王婉尖銳的笑了起來:“周景,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你真的不要你這條命了?”
周景微微側身,仍舊是抓著我的手:“想要。可是清清不高興了。”
王婉的臉上的神情變化得很豐富,一會兒驚愕,一會兒莫名,一會兒恐懼:“她不高興,你就連命都不要了。”
我想說話,可是卻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了。這時候我看見師叔進來了,當我終於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周景已經拿著一把匕首向王婉逼了過去。
王婉驚懼的步步後退,知道退無可退的縮在角落裡:“不會的……你不會這麼做的!”她搖著頭,仍舊是不能相信的模樣,“景哥哥!你不能動我!”她突然抓住周景的玄色錦袍衣角:“我可以幫你殺了趙家皇帝替周家世代報仇,我還可以幫你奪皇位定江山,我可以……我可以幫你解毒保你性命,她呢?”她用她殷紅而尖銳的指甲突然指向我:“你要想清楚!她能給你什麼?她能幫你什麼?”
“她是我做一切事情的前提。”周景淡淡回了她一句,扼住她的喉嚨:“你劃清清臉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直接下的手?那麼今晚婉兒你也就忍一忍好了。”
王婉的臉色煞白,死死拽住周景的袖子:“求求你,景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割我的臉,我……我給你去找……找天下皮膚最好的女子來好不好?”
“我說了清清會不高興的。”他將她推在牆上,匕首從她臉上劃過,整個屋子頓時充滿了尖銳而淒厲的慘叫聲,一條血線順著王婉的側臉流淌而下,她疼得汗如雨下,渾身都在大幅度的抖動著,卻無法動彈,更無法避開周景的匕首。
師叔站在一邊,隻是沒有看他們。
我想說什麼,卻控製不住藥效閉上了眼,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喜大普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