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刺痛(1 / 2)

宴重山 垠軔 6669 字 9個月前

“向笙。”

凝萱重複了一遍,這名真是好聽,再看時,黃衣女子已與杏兒走遠了,邊走邊鬥嘴,還是倆小孩模樣。

凝萱笑了笑,就在其正欲離開時,方才的店中小二叫住的她,急匆匆小跑出來。

“姑娘,姑娘,這是你那位朋友的吧!”

他手上捏著塊金色方牌,是打掃桌椅時見人落下的,就是在方才那桌,他又不識字,想來應該是她們的,凝萱接過來,方牌中央是個正好的楷字“笙”,反麵是個“令”字。

“謝謝!”

她歎了口氣,道謝後,疾步跟了上去,拐過這條街角,是幾家新林立營設的商坊,人來人往,早見不到向笙和杏兒了。

……

凝萱在此地愣了半天,她提著手中的酒,前麵兩條街巷,一條是縣衙,一條是衛府,其實她呢,是半天不想走,可正在此時,餘光上藐,卻是那高大飛簷的屋頂上,看見了仰頭正瞧著自己的靈澤,看來是府中有動靜,凝萱歎了口氣,抬腳往衛府方向而去。

剛回到府門口,守門的人便趕忙告訴了她。

“三小姐,方才有人來找您,您沒在,給您留下了信!”

凝萱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回到院中,靈澤已事先趕了回來,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進了屋,開門的時候,正中的木桌上的確放了封信,仿佛正要給她看似的。

“悅塞客棧,一見。”

字體方正清秀,應該是靈兒寫的,若非有事,她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咬了咬下唇,正欲邁開的腳步又生生收了回來,想了想,將大門關上,食人花帶了過來,利刀硬下皮膚,鮮血滴下……

事後,她用白布將小臂傷處包裹,忍痛坐下,喝了幾杯茶水緩神後,才打起精神出了門!

凝萱離開後,靈澤也跟著跑了出去,它畢竟還是凶獸出身,這般大的個頭也總要覓食填肚,一來吃不慣凝萱做的,二來,凝萱也生怕它連基本看家本事給忘了!

本來空蕩的院子又變得冷冷清清,當那一胖一瘦二人悄無聲息摸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一個人看見。二人皆是衛府家丁服模樣,當然也沒有人阻攔。

滿臉橫肉圓滾滾的胖子將那茶壺蓋取下,眼珠子險些掉了下來,看了瘦子一眼。

“都……都沒了!”

說罷,有些不甘和委屈道。

“三小姐平日對咱們不錯,這麼做,是不是……”

瘦子看了眼門外,小心翼翼將門合上。凝萱的確不錯,然她畢竟年紀輕,又是庶出,衛府不服,也是常理。他長歎了口氣。

“你沒下多少吧!”

胖子頓時橫目收回,憋屈道。

“我拿了不少,最左抽屜,抓了一把!”

他哪裡做過這事,當時緊張手抖,一股腦兒全兌了進去。瘦子聽得卻不是此處,驚道。

“你,你說最左的……最左的……”

“怎麼了,不是?”

瘦子捏住他的指尖恨不得將胖子掐死,狠言道。

“這下完蛋了!”

……

凝萱真正感到不對勁,是快到悅塞客棧之時,然自己每月為食人花滴血取汁,也的確會虛弱幾日,加之前幾日大夫診斷,她氣虛血虧,也沒放在心上,是以剛進了悅塞客棧,她便在前台要了幾壺茶。即便到了他們跟前,她也不願露出半點不貌。

“姑娘,你沒事吧!”

老板娘先前見過她,此時隻見其唇色發白,如紙麵色上甚至有幾分陀紅浮現,頗有些感染風寒的症狀。

凝萱笑著輕拍兩下,天氣漸熱,方才路上的確烈日當頭,幾許有些口乾舌燥。

“沒事,沒事!”

她坐下,將小二提上來的涼茶咕嘟咕嘟下肚,這才好些,然總歸不適,還是見過易寒和靈兒後,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喝完,凝萱便起身,往二樓去。

……

然就是這短短幾步,那股方被壓下的炙火便又在胸膛內升騰而起,門外,凝萱一手扶著欄杆,氣喘籲籲,甚至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歇息半刻,這症狀甚至沒能平緩,反倒更加難受,木廊之上人來人往,凝萱看了眼緊閉的那間,推門走了進去,事已至此,她總要說完再走。

“靈兒!”

進去時,靈兒並不在,盤腿坐於榻前的易寒輕喚了聲,這正是這聲,讓本欲開口的凝萱更加閉上了嘴,她四下顧看,將門合上,沉重的身體靠著門板滑落,不知不覺,盈於眼眶的淚水就這麼掉了下來。

“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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